憑什麼啊(2 / 2)

方安虞最近反應還算快,因為在持續性地做各種訓練,雖然他很笨,不過也比從前快了很多,所以他看了幾眼,就接過了本子,回道——我以為你迷路了。

君悅翻了個白眼,搶過來又寫——那你為什麼後來又關了,耍我?!

方安虞不緊不慢地回複——你發現我了,我才關的。

君悅心想著這是什麼狗屁的理由,誰跟他玩捉迷藏了?但很快,她想起方安虞本子上先前和自己家人的對話,頓時像是被塞了一顆冰涼的大石頭在胃裡,哽得說不出話。

去他媽的,因為他家裡人不讓他被人發現,讓他藏好了。

君悅難以置信,這都什麼年代了?方安虞好歹也長得人模人樣,怎麼就這麼見不得人了?!

她想起爺爺經常用失望的眼神看她,隻因為她的成績每次都趕不上君愉。

君悅噎了一會,才把不舒服的感覺揮出去,繼續寫——你不讓我走左邊我知道是泥潭,這都是誤會,那你在花房裡麵摸我嘴唇是怎麼回事?

方安虞看完之後茫然了一會,才回複——我隻是想知道你說了什麼……

君悅根本不信這理由,他一個聾啞人也不是盲人,就算讀唇語還用摸?

但是對上方安虞清澈見底的視線,那其中還折射著細碎的陽光,君悅能看出他說的是真的。

他就是個木頭,包子,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耍流氓吧……

確定了所有的事情,君悅對於方安虞最後那點不舒服也沒了,反倒是看著他像看著自己一樣,都是在家裡不受寵的,方安虞更嚴重一些。

憑什麼啊。

君悅曾經不止一次這樣問,她又不是私生子,很顯然方安虞也不是,就因為他殘缺?可她不殘缺,也得不到家人的偏愛。

陽光隨著微風吹動樹影,幽幽地灑在少年和少女的身上,兩個人的神情如出一轍的惆悵,隻不過君悅在感歎命運,方安虞則是惆悵他找了好久的多肉,竟然君家有,但是他注定得不到。

開口要太失禮了,方安虞抿著嘴唇,和君悅並排坐著,腦袋卻要一百八十度扭花壇裡去了。

君悅很快發現了方安虞的視線,並且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他在盯的是哪個,這東西君悅無感,是他們家園丁弄的,不過這東西生命力特彆的頑強,她曾經親眼看著那個園丁在這小東西上麵掰下來一半,埋在旁邊,沒多久,旁邊那個就長起來了。

君悅伸手在方安虞的眼前晃了晃,方安虞把視線又落在她的臉上,他真是沒有一丁點來道歉的自覺,雖然那天晚上的事情,是誤會和巧合,可方安虞埋了她的胸是事實。

他的襯衫到現在還在她的衣櫃裡麵,傭人洗得香噴噴地疊著呢,君悅本來想要拿去扔了,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詭異的心裡隻是踢到了衣櫃的角落。

祭奠她猝不及防死去的純潔嗎?

君悅被自己逗笑了,換成任何一個人,總會說些好聽的,畢竟客廳裡麵的他爸爸媽媽,就差跪下舔她爺爺了。

但是方安虞卻在惦記她們家的多肉。

君悅覺得方安虞很神奇,不光是他整個人就是個**的白蓮花這件事,而是他的腦回路也很好玩。

君悅忍不住就想逗他,故意在小本子上寫——你道歉得有點敷衍啊,你畢竟還埋在我胸口了,你不知道,這樣是要負責的嗎?

要是換一個人,君悅真的恨不得這輩子都不想起,對方提起她還會惱火,但是方安虞又軟又慫又傻又純,她就忍不住想知道他是故意回避這個問題,還是他根本不懂。

很顯然是後者,他看了小本子好久,君悅以為他不會回複的時候,就眼看著方安虞在紙上飛快地寫下——真的對不起!

還帶感歎號的,而且他本來溫潤平靜的眉眼,在君悅稀奇地注視下,從耳根開始,逐漸侵染上了紅暈。

冷白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粉,方安虞瞬間就“活”起來了似的。

他慢慢地當著君悅的麵咬了下嘴唇,這個姿勢,要是換一個男的在她麵前做,君悅不抽死他也得惡心吐了,但是方安虞做這個男孩來說有些娘的姿勢,卻一點也不違和。

君悅盯著他咬了一下之後更加豔紅的嘴角,突然腦抽地想,這小子……不會是故意在勾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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