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抽了抽嘴角,很想問問一旁的謝文修,看到有人偷他底褲是什麼感受。
桌上放著熱氣騰騰的茶水,似乎是長青為他準備的。危野沒找到東西,一頭霧水地坐到桌邊,端起茶杯。
謝文修焦急地站在旁邊,儘力阻止。有那麼幾次,他似乎感覺自己碰到了東西,可卻隻是扇動了幾縷風。
謝文修眸光一黯,站在原地不動了,危野餘光瞥見他,都能感受到他的失望和憋悶。
其實謝文修的心性真的很堅韌,普通人變成這般模樣,很容易心性大變,要麼瘋狂,要麼呆滯。
【不建議宿主飲用這杯茶,裡麵的□□毒性很重,會令人思維混亂,變成癡呆。】
危野笑了,“我有那麼傻嗎,沒準備喝。”
他看著杯裡的水,做出凝眸觀察的模樣,喃喃道:“長青真粗心,怎麼有臟東西落進去了。”
起身,隨手將水倒在窗邊花盆裡。
謝文修鬆了口氣,但想到自己的無能為力,神色不免染上陰鬱。
門被敲響。一個柔媚的女聲傳來,“夫人,我來伺候您盥洗。”
“長青呢?”
“長青哥鬨肚子,怕耽誤了時辰,讓我來幫他送熱水給您。”
理由有理有據,危野就讓她進來了。然後他就受到這個叫秀娟的小丫鬟的勾搭。
身邊陰風陣陣,危野真的很想告訴秀娟:朋友,我老公在一旁看著你呢。
謝文修原本還有些擔心危野年輕氣盛,把持不住,但他很快發現自己低估了他的聰慧。麵對眼前的情況,危野升起警惕,目光如電地一把攥住秀娟的手腕。“你要做什麼?”
秀娟手裡偷偷拿著那個空茶杯,管家讓她將證據毀屍滅跡,茶杯摔碎聲就是他們抓奸的信號。
事情和計劃的不一樣,秀娟有些慌了,她忙道:“夫人,您先洗漱,我……我幫您換杯熱茶。”
“茶本來就是熱的。”危野目光一沉,捏緊她的手腕,秀娟不由鬆手痛呼。
砰!茶杯脆裂聲傳了出去。
秀娟心一橫,忽然伸手扯亂領口和頭發,露出脖頸上提前弄出來的紅痕,發出尖叫。
早已埋伏好的胡管家破門而入。
秀娟撲通跪在地上,大聲哭叫:“這樣可叫我怎麼活啊……”
胡管家一臉震驚,痛心疾首,“夫人,謝家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不守婦道的事!”
“哦?你說我做什麼了?”
管家看到目光清明的危野,就是心頭一駭,他眸光狠下來,揮手讓兩個心腹上去綁危野。
危野身材頎長單薄,看起來很容易就能製服。
沒人能想到,他在兩個大漢的逼近下,腳尖在窗沿上一勾,身輕如燕地上了房。
在場眾人:“……???”
謝文修愣愣仰頭看著他,甚至忘了自己能飄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的妻子還有這一手本領。
原主在這裡沒有自己人,唯一向著他的長青還不在,如果中了藥,孤立無援地被綁起來,恐怕就真的再沒有機會吐露出事情真相。
但這一次,危野決定把謝二爺牽扯進來。他早就提點過長青,若自己發生什麼不測,去找謝鈞崖。
燈火由遠及近,謝鈞崖身邊跟著帶槍的副官,步履生風趕來。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的畫麵,但沒想過會在房頂看見危野。
“聽說大嫂被抓了奸?”謝鈞崖濃眉一挑,“瞧這身手,不像縱欲後的模樣啊。”
“能下來嗎,要不要我幫大嫂一把?”
話裡戲謔的意味太濃,危野忍不住瞪他一眼。
謝鈞崖看不清晰他的表情,卻能想象到他用眼角睨人的模樣,他哈哈一笑,偏頭吩咐副官,“把屋裡人帶出來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