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危野在床邊貼了兩張更高級的辟邪符,走之前強調:“如果嫂嫂遇到什麼問題,一定要來找我。”
危野感激地目送他離開的背影,看看在他走後飄回來的謝文修,心想謝小三的功力還有待加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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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野雖然在躲謝鈞崖,在第二天謝鈞崖要離開時,還是去給他送行了。
謝鈞崖分明剛受過槍傷,剛過兩天時間,又能龍精虎猛地翻身上馬,隻是眉頭微皺,麵色如常。
他見危野走過來,眼裡一下子浸滿笑意,“大嫂,謝謝你來送我。”
危野點頭,“二弟遠行,要注意身體。”
平淡的神色仿佛他是個陌生人。謝鈞崖眉梢微挑,道:“做弟弟的有句話想說,勞煩大嫂附耳過來。”
周圍許多視線在看著,危野不能讓人猜測兩人不睦,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大嫂……”謝鈞崖向他俯身,熱氣撒在耳廓,危野好不容才壓製住捂耳朵的欲望。謝鈞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輕柔響起:“危危。”
渾叫什麼!危野瞬間後退,耳畔癢得出奇,總感覺剛才被他親了一下。
眾目睽睽之下,他還不能爆發,瞪著謝鈞崖咬牙道:“二弟好走。”
謝鈞崖朗聲笑開,這時才說上一句正經話,“謝束雲那小子有兩手功夫,大嫂有事記得讓他頂上,彆讓自己犯險受累。”
馬上男人一拽韁繩,奔馳而去,身後兵銳隨行,英挺瀟灑。
謝老二軍裝真帥啊。
危野忍不住揉揉耳朵,轉身,倏然對上謝束雲若有所思的視線。他倚在謝家大門的門邊上,不知道往這裡看了多久。
他說:“嫂嫂耳朵怎麼紅了。”
危野倉促轉開眼,“大概是……太陽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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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謝鈞崖離開後,危野傷心地發現謝文修變得清心寡欲起來,仿佛進入老夫老夫階段。
沒有性生活的他隻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將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
二十天後,同謝鈞崖一起出發的商隊回來了,商隊帶出去的物資全數賣完,又帶回外省大量緊俏貨,時興的衣衫花樣、包裝精美的雪花膏、香皂……一時在安城掀起一小股熱潮。
危野忙得腳不沾地,晚上泡澡,倚在浴桶裡昏昏欲睡。
謝文修正想叫醒他,就見他忽然想起什麼,伸臂勾來屏風上搭的衣服,從裡麵拿出一封信。
一看到上麵的落款,謝文修的麵色就陰鬱下來,那是謝鈞崖托商隊帶回來的信。
“在信裡竟然這麼話癆。”危野捏著滿滿三大張紙,露出嫌棄的目光。
但謝文修敏感地從中看出些許笑意。
謝少帥在信裡抱怨趕路夥食不好,馬不知道吃了什麼竟然發情了,轉站坐火車時旁邊有人吐了……三張紙的風趣閒話,半點兒沒提到彆人,全是對大嫂的關心。
危野抿唇笑著看完,眼中笑意漸漸沉澱下來,轉為擔憂之色。謝鈞崖沒在信裡提到他的處境,但危野知道他這次回去,這場仗一定會打得很激烈。
他看了兩遍信,趴在浴桶裡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黑影悄然靠近,冰涼的觸感在脖頸間遊移。危野半醒睜開眼,卻被對方遮住眼簾,意識漸入朦朧。
大哥大哥彆急啊!
危野連忙喚出係統麵板,掙紮著在陷入昏睡之前,開啟了一個功能。
001:【……!】
他對外界的所有感知瞬間阻斷,被關進了小黑屋。
浴桶中水花不斷撩起,木質桶壁與地板之間發出吱吱響動,如不堪摩擦的低吟。
水聲漸響,伴隨著有人掙紮蹬上桶壁的聲音,白貓埋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危野驟然睜開眼,浴桶裡的水竟然還是溫的。他驚然看表,剛好三十分鐘。
嗚嗚嗚感謝憐惜。
不過說實話,謝大哥相當厲害的,感謝係統的饋贈。
危野臉上迷茫地起身穿衣服,心情非常愉快地把係統放了出來。
001一出來相當激動:【你完全屏蔽我乾什麼?知不知道要是這時候你出什麼事,我會沒辦法帶你離開?】
這是係統的後備功能,可以把係統強製關進小黑屋半小時,相當於短暫失聯,如果在這期間死亡,係統將無法帶宿主返回係統空間。
大部分宿主不會開啟這項功能,畢竟隻是數據而已,當著係統的麵做什麼都不會不好意思。
危野沒想到001會這麼擔心,他摸摸鼻子,不由有些心虛,“我不是看你很排斥那個嗎。我就想先把你屏蔽,彆礙你的眼了。”
【什麼這個那個!】001氣得機械音都變大兩分,然後他忽然意識到危野麵上的春色。
【咳,我沒有排斥。】機械音有些僵硬:【……下次不許屏蔽我。】
“那好吧,我知道了。”危野乖乖答應,然後他迷惑,“係統也會乾咳嗎?”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