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用力!使勁兒拽!”徐管家讓兩個力氣大的下人吊住惡狗,危野走過去的時候,正瞧見它咽氣,猙獰的利齒中吐出一條長舌。
宛如死不瞑目一般,雙眼瞪得血紅突出。
徐管家道:“當家的您怎麼來了?這場麵豈不是衝撞了您。”
“沒事。”危野搖搖頭,看了謝束雲一眼,發現他在仔細觀瞧黑狗,目光銳利。
“有什麼不妥嗎?”
“這隻黑狗吃過人肉。”
吊著狗的兩個下人手一抖,屍體砰地落在地上。徐管家驚道:“三爺這話如何說起?”
“吃過人肉的狗,眼睛是不一樣的。亂葬場周圍的野狗都是這模樣。”謝...
束雲的語氣不緊不慢,卻讓聽到這話的人都打了個冷戰,有個下人被這隻狗咬過,臉色頓時煞白如紙。
危野卻抓住他話裡的問題,他讓周圍人都離開,問謝束雲:“你說亂葬場。可是那邊的亂葬場廢棄三十年了,哪裡還有人肉給這隻狗吃?”
“我也奇怪。”謝束雲點頭道:“更何況這隻狗膘肥體壯,像是有人喂養的。”
危野瞧著黑狗猩紅色的兩隻眼,默默後退一步。
謝束雲抬腿向後牆走去,“我要再去看一次。”危野雖然打怵,還是要跟他一起去,謝束雲搖頭,“嫂嫂體陰,不適合去陰氣重的地方。”
危野想了想,反正係統能監測到攻略對象的情況,要是謝束雲遇到危險001會提醒他的,便道:“那你多帶兩個人吧。”
謝束雲帶著兩個嘴嚴沉穩的下人出發,讓他們都拎上鏟子。
青壯年火氣旺盛,走進幽靜的樹林裡,兩個下人還是覺得渾身陰冷。他們跟著主子也不敢多話,謝束雲讓乾什麼就乾什麼,很快在一個地方刨出一具屍體。
看腐爛程度,在這三五年左右。
見謝束雲竟然敢蹲下身湊近細看,麵色如常,兩個下人不由佩服他的藝高人膽大。
接下來,兩人在謝束雲的指點下,又挖出數具屍體,他們膽戰心驚之餘,也越來越佩服謝束雲,“三爺真是神了!他怎麼知道這地方能挖出東西?”
“聽說他有雙能看透一切的慧眼!咱們跟緊他,應該就不會有危險了!”
挖到第四具時,謝束雲便讓他們停了下來,他眉頭越皺越緊,陷入沉思。
“這是個攝陰陣……”他蹲下身在地上用樹枝畫出一個複雜的圖案,像是在做什麼演算。
身後兩人大氣也不敢出,眼見天要擦黑,忍不住發起抖來,“三爺,咱們什麼時候……”
謝束雲指尖落在一個點上,“這裡。”
“跟我來。”他邊走邊辨認方向,帶著兩人走了一會兒,找到一個位置,“天還沒黑,挖吧。”
這次挖出的屍體竟然並未腐爛,女子蒼白的麵容栩栩如生,把兩人嚇得鏟子都握不住,“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這裡是陣眼,陰氣反哺而已。”謝束雲讓兩人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將挖出的屍體燒了。
“這件事你們不要跟任何人說起。”謝束雲並非不懂人情世故,事畢後,他一人給了十枚大洋,又給出兩張辟邪符,“隻要你們不對其他人說起,就不會被鬼纏上。”
兩個下人定定神,紛紛保證不會亂說話。
*
謝束雲離開樹林直奔藥鋪,配了一大包藥材回去。
危野一直在等他,見他回來追問情況如何,他隻是搖頭說沒事。
危野不知道他隱瞞了什麼,但他還是很相信專業人士的,既然謝束雲不說,便沒有追問。
“嫂嫂體陰,冬天恐怕不好過。”謝束雲話音一轉,忽然關心起他的身體,“我配了一些調理身子的藥,從今天開始嫂嫂每天晚飯後做一次藥浴,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危野茫然點頭,道了聲謝。當晚,他就依言讓長青把藥材煮上,藥味並不難聞,泡進浴桶後,果然渾身暖洋洋的。
001忽然說:【你看地圖。】
危野打開地圖,就發現身後...
的窗外,靜悄悄藏著謝束雲。
搞什麼呢謝小三。
001先一步開口:【我不是變態。】
“……”危野:“你也知道啊。”
接下來天天如此。危野琢磨過來,要麼謝束雲是個喜歡偷看彆人洗澡的變態,要麼他還在執行那個“色.誘”計劃。
但屋裡設的陣法已經失效了,難道他隻是想把鬼引出來?
一窗之隔的屋外,謝束雲雙手插在道袍裡,連續三天爬窗當然不是為了偷看嫂嫂洗澡。
但他視線轉了幾轉,偶爾還是忍不住溜進窗隙。
謝三爺山裡長大,沒讀過四書五經,腦袋裡沒有守規矩這條弦。
夜色漸深,屋裡明明點著燈,卻好像隻有浴桶裡是亮的。
白瑩瑩的肌膚蒙著水汽,眨著眼睛瞄的謝束雲幾乎被晃暈。
不知不覺中陰氣四溢,背後心臟的位置被一隻冰冷的手掌按住。
謝文修冷冷的聲音溢出殺氣,“謝束雲,你想死嗎。”
八六(),,書架與同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