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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野輕呼,聲音微顫,“電梯怎麼壞了?”
係統剛要告訴他沒危險,就聽他在心裡“哇”了一聲,“電梯好懂事哦。”
係統安靜了。
薛光羽狠狠按上額角,聲音裡是難以掩飾的煩躁,“應該不是故障,燈沒熄滅。”
“那怎麼辦?”危野有些慌亂,意識到自己不是一個人,又很快找回鎮靜,自言自語道:“對了,有警報器。”
他找到電梯按鍵上方的黃色按鈕,伸出原本按著傷口的手。
“你彆動!”身後聲音乍起。
危野嚇了一跳,縮縮肩膀,委屈又不解,“哦。”
他瞟一眼突然變凶的老板,麵上帶出微懼,忘記了手裡的傷口。
眼見鮮血淅淅瀝瀝滴下來,薛光羽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道:“按好你的傷,我來。”
“啊……謝謝老板關心。”危野挪開位置。
薛光羽長腿邁過他,按下警報按鈕。
沙沙聲後,接通控製室。
得知老板被關在貨梯裡,檢修人員忙不迭道歉,“對不起,我們馬上重啟!”
薛光羽捏捏眉心,“要多久?”
“隻要十分鐘!”對麵傳來急促操作的聲音。
時間仿佛被拉長成一線,慢得令人難以忍耐。
火光一閃,薛光羽指間多了一支煙。
煙霧逐漸彌漫開,危野被嗆得輕咳一聲,他嗓音沉冷道:“抱歉。”
說著抱歉,卻沒把煙掐滅,更像在說“請你忍耐”。
他夾著煙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背能看到淡青色筋絡,美感與力量感兼具。
危野看著他冷淡的側臉,希望以後的攻略對象都有這種水準。
沒過一會兒,兩隻煙抽完,再倒,煙盒空了。薛光羽右手的食指搓撚中指,緩解心頭燥意。
梯子倒刺銳利堅硬,危野又是從高處跳下來的,帶重量扯出的口子比想象得深。
他用袖口死死按住傷口,血卻很快浸透布料,溢出指縫。
狹小密閉的空間加重了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反應,薛光羽無論如何都無法屏蔽另一個人的存在,即使不去看,也總覺得能聽到血液滴在地上的聲音。
他看了一眼危野,少年先前打招呼時的活潑消失不見,唇色變得蒼白,猶如嬌嫩的花瓣在逐漸枯萎。
薛光羽忽然走近,指間夾出一把小刀,鋒利的刀刃寒光閃爍。
“你要乾嘛?!”危野驚得後退,卻忘記身後就是電梯牆,後腦勺磕出一聲悶響。
眼角一下飆出淚花。
薛光羽嘖了一聲,“哭什麼,我不殺人。”
危野疼得淚眼朦朧,心說大哥你隨身帶著刀呢。
“彆動。”高大的身形籠罩下來,陰影深深,那股燥鬱感浸在骨子裡。
在危野緊張的目光裡,薛光羽勾指挑起他一邊衣領,“這件衣服乾淨嗎?”
距離很近,危野嗅到對方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似乎還混著清涼的薄荷香,味道很好聞。
危野茫然點頭。腰間一涼,製服外套被撩了起來。
“老板,等等——”他想掙紮,被輕易製住,裡麵的白色襯衫也被掀起。
刀鋒逼近,危野嚇得睫毛都在顫抖,腰偶然被手指蹭過,激得肌膚微微戰栗。
然後他聽到刺啦一聲脆響,刀劃破襯衫。
薛光羽撕下一條布條,扔給他道:“好好綁上,止血。”
“……”媽的。危野咬著布條,單手胡亂紮上傷口。
他卷長的睫毛還掛著淚,抬頭看薛光羽,微紅著眼問:“老板,你是不是怕見血啊?”
薛光羽眸光漆黑,抬手按上他的肩膀,不輕不重,“你說呢?”
危野眨眨眼,“我覺得……”
肩上的手忽然用力,他被翻身換成麵壁的方向。
身後人說:“一會去醫院包紮,打車費、醫藥費全部報銷,另給你一周帶薪假。”
危野彎彎眉眼,乖巧地住了嘴。
過了片刻,肩上手移開。
薛光羽垂眼看著危野的後頸,那裡剛才被他蹭到,很輕的一下,便印出一塊紅痕。
紅色逐漸變淺,最後恢複瓷白,就像記憶裡鮮血的顏色在消退。
鼓噪的心跳在這一刻莫名平靜。
薛光羽眯了眯眼,忽然又伸手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