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啊。”然而危野恍然大悟後,說:“大概是信息素接收紊亂之類的病?”
笑容一僵,“……”
危野:“我身體受的輻射太多,性征一直紊亂,隻能聞見s級alpha的信息素。”
001輕笑一聲,心情舒展,初見時還不可一世的alpha此時滿臉錯愕,看著有點兒爽。
*
烏戰得知真相後,急匆匆要想辦法給危野醫治。
危野已經習慣了,並不在意,但烏戰比他還焦急,燭龍號加速行駛,沒過多久抵達一個c係星球。
星球排名越靠前,在聯盟的地位就越靠近中心,星盜到這裡有一定的風險。
危野有些擔心,烏戰道:“我在這裡有個相熟的醫生,他特彆擅長性彆基因學,還曾經做過omega轉alpha的變性手術。”
危野吃驚,“變性手術?真的能把omega變成alpha嗎?”
聯盟不允許相關手術的施展,這人顯然是個黑醫,不過他現在是星盜,找黑醫實屬正常。
他眼前一亮,烏戰生怕他心血來潮想變性,忙追加一句:“手術失敗,那個omega已經死了。”
危野:“……那你還讓我找他看病?”
烏戰:“我隻是想告訴你,這人在這方麵真的很厲害。”
經過一係列檢查,醫生憐憫地得出結論:“這個omega,不孕不育啊。”
危野高興,他當然不想生孩子,而烏戰擰眉一把扯住對方衣領,“範老頭,你給我好好說話,他的情況不能治?”
範醫生顯然跟他很熟,老神在在搖搖頭,歎氣:“烏老大,你這脾氣該改改了。你看看人家omega多淡定,他明顯就不想生育嘛。”
範醫生曾遇到過許多不想做omega,來尋求他幫助的人,對此一看便知。
烏戰愣住,看著危野沉默片刻,重新揚起笑,“他說得對,你自己開心就好。”
“至於發情期……”範醫生道:“情況不確定,omega你可能還會有發情期,但如果一直不來,就不會來了。”
?
這是什麼廢話文學。
但至少沒下死判,烏戰精神緩和下來,注意到了空氣中的氣息。
檢查時,醫生給危野打了一種藥劑,激出了他的信息素。
烏戰心神不寧地嗅著,他終於知道了危野的味道,盛開桃花的幽香。
危野這趟出來,還帶了海森。他把海森推到前麵,讓醫生給他看一看,少年已經過了十六歲怎麼還沒分化。
檢查後,範醫生抬抬眼鏡,嘶了一聲,“難辦啊。”
“怎麼說?”
“他跟你一樣,輻射太厲害,還一直營養不良。”範醫生:“情況不確定,他可能會分化,但如果一直不分,就不會分了。”
危野:“……”這他媽是什麼廢話文學大師。
小崽子的問題很大,危野眉頭在這時才皺起。
身邊海森平靜堅定,對這種噩耗一般的消息並不在意。
他拉拉危野的袖子說沒事,危野歎氣,“傻小子。”
他追問醫生:“就沒彆的辦法了?吃藥?手術?”
“這事得靠自然刺激。”範醫生想了想,說:“你們倆都一樣,比如被發情期的omega感染、被其他人的信息素刺激,或者你們自己內心產生強烈的渴望……”
有點玄學,看來暫時隻能順其自然。
烏戰跟範醫生還有事要談,危野先帶著海森出來了。
c係星球較為發達,治安安穩,街上十分繁華。危野拋卻了烏戰的叮囑,直接帶海森走出老遠,少年一開始還觀察著周圍的場景,沒過一會兒就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
唯一能吸引他目光的大概隻有吃的。
危野投喂他一塊糕點,閒得沒事戲精上身,語重心長開口:“哥哥以後不能有後代,你可要負責給哥哥養老送終啊。”
海森奇怪地看他一眼,清澈碧綠的眸中不明所以。
危野沒得到回答,正要再說點兒什麼,敏銳察覺到遠處的喧鬨。
偏僻小巷裡,正有人在掙紮,他迅速趕過去,發現是一個omega突然到了發情期,身邊圍著數個alpha,正在對他動手動腳。
“唔唔!”omega被捂住嘴,掙紮著向危野投出求救的目光。
當他看清楚到來的竟然也是一個omega時,眼中溢出絕望。
那幾個alpha眼睛發紅,發現危野,變得更加興奮,**衝昏了頭腦,隻覺自己交到了好運。
“本來害怕不夠分的,正好又來一個omega……”幾人獰笑著靠近,話音未落,眼前人影一閃,少年從危野身旁疾速衝出。
海森身體微微壓低,就像一匹凶狠的孤狼,手中匕首揮舞,頃刻間撕咬下敵人的血肉。
“啊!”慘叫聲聲,他眉宇壓著一股狠勁兒,招招直取人的咽喉。
要不是危野怕惹麻煩及時提醒一句,這些人都要當場丟了命,他們被海森廢了肢體倒在地上,渾身顫抖恐懼。
絕處逢生,omega身體癱軟,急促喘息,危野在他身邊蹲下,將隨身攜帶的抑製劑打進他的身體。
平複下來後,他淚眼朦朧,抽泣著向危野道謝。
“你的抑製劑給我了,你要怎麼辦?”
眾所周知,omega發情期是有一定傳染性的。
危野替他收攏衣衫,溫和微笑,“放心,我不會的,我是信息素絕緣體。”
青年星眸鎮定,omega竟然從他身上感受到alpha一般的安全感,在危野送他回家時,緊貼在他身邊倚靠。
事情解決,回去的路上,海森垂眼擦拭著危野送他的匕首。
他忽然問:“你也會變成那樣嗎?”
危野笑道:“你沒聽到範醫生說的話?”
海森眸光微暗,“那就好,那樣很危險。”
他想了想,又說:“我不覺得不能生孩子有什麼不好的,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以後養你。”
危野微怔,側頭看他,這是在回應他剛才的問題。
少年人的身體猶如抽條的白楊,轉眼間已經和危野差不多高了。
他臉頰濺著兩滴血,綠眸還殘留著方才動刀的狠戾,但麵對他時,這種攻擊性收斂成了可以依靠的沉穩。
危野故意問:“你要怎麼養我?”
本意是問靠什麼養他,沒想到小狼崽子認真回答:“我可以給你洗澡,喂你吃飯,陪你打遊戲……”
細數著危野為他做的事,最後,“你吃撐了,我給你揉肚子。”
危野:“……”
危野:“我不會讓自己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