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危野已經腳步歡快進去了。
幾千年前的古董,先進的裝備,珍貴的寶石……
哎嘿,漂亮的大寶石。
危野喜歡地捧起最上麵的那顆,天然的祖母綠,色澤在燈光下變幻,神秘莫測,有點兒像海森眼睛的顏色。
這種寶石產於一個極其危險的星球,可以說是星際間最珍稀的礦藏,價值連城,這麼大一顆,足以買下一個小型星球。
還是乾這行掙錢快啊,小騙子差點兒可恥地想要繼續留在燭龍號上。
氣氛正好,烏戰等他拿完心儀的寶貝,壓著迫切提議:“還有不少好酒,我們喝點兒?”
危野:“好。”
烏戰再接再厲,“去你的房間?”
危野還是笑眯眯,“好呀。”
烏戰帶著激動心情進了危野的房間,滿意看到海森已經不在了。
兩人席地而坐,開啟一瓶酒。
烏戰酒量很好,在燭龍號上還沒找到過能對飲的人。
眼前的omega一定可以。
隻有他,一切都那麼符合他的心意。
在心裡籌備的事讓烏戰臉上發熱,忍住興奮和緊張,鎮定跟危野碰杯。
酒香濃鬱撲鼻,度數不低。
兩人都是飲酒老手,酒逢知己,棋逢對手,隨意的閒談裡,一杯杯下肚,危野拉扯了一下衣領,隻覺室溫也在隱隱上升。
酒香飄在空氣裡,還混雜著一種龍舌蘭濃烈的氣息,是alpha的信息素在不由自主發散。
危野含下一口酒,側臉倚在自己曲起的膝蓋上,懶洋洋道:“你的味道……好助興啊。”
“助興?!”烏戰不淡定地提高聲音,臉色瞬間爆紅。
危野笑了,瞥他一眼,“你臉紅什麼?都跟頭發一個顏色了。”
嘿嘿,純情alpha真好玩。
嫣紅爬上他細長的眼尾,斜過來的一眼睇睨流光。
烏戰臉紅著,目光直勾勾盯著他。
即使是粗神經的星盜頭子,也沉浸在此刻微醺的曖昧裡。
“我還沒醉。臉紅……當然是有原因的。”烏戰在心裡第無數次告誡自己要鎮靜。
他咕咚一口灌下所有酒液,砰的一聲將玻璃杯拄在地上,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危野被聲音震了一下,迷茫間,眼前的alpha猶如上戰場的前奏,眼神陡然一利,“你想找一個alpha嗎?”
要不是好感度顯示著,危野會以為他在宣戰。
他朦朧的眼睛眨了眨,“什麼?”
“如果你想的話,你看我怎麼樣?”烏戰收起了原本吊兒郎當分腿坐的姿勢,情不自禁前傾靠近他,“不想的話……也考慮考慮我吧。”
第一次麵對這樣真摯的情感,以騙術為生的omega微微失神。
星盜頭子蹲在地上,著迷地呼吸著他身上的香氣,眼含堅定渴望,像一隻渴求骨頭的大狗。
信息素藏在酒氣裡,極力壓抑凶猛爆發的欲望,似蠢蠢欲動,又不好意思下手,隻能急躁地在他周身舔舐。
濃烈酒香貪婪浸染著他,熱氣蒸騰旋轉,危野睫毛顫了顫,忽然有些眩暈。
陌生的感覺襲上身體,麵對alpha迫切的追問,從未體驗過發情期的omega茫然睜著眼,“這種事等會兒再說,我……我不太舒服。”
他臉頰紅紅,困惑道:“這個酒是不是過期了?”
“過期了?”烏戰呆呆重複一遍,拿起酒瓶,反應過來後一把扔開,眸光震顫看他。
“……是發情期。”
心臟狂跳,烏戰喉嚨乾渴沙啞,“你到發情期了。”
一牆之隔的地方,率先聞到爆發的甜美香氣。
海森鼻子抽動,倏然看向隔壁。
另一邊,危野正在輕喘著指揮烏戰,“抑製劑在櫃子裡。”
烏戰單膝跪在他身側,將抑製劑打進他的手臂。
清涼感緩慢散開,危野鬆了一口,然而沒過十秒,他喉間溢出一聲悶哼,燥熱猝然卷土重來!
姍姍來遲的結合熱格外凶猛,猶如過度壓抑之後的反彈,危野效力減半的抑製劑猶如石沉大海。
烏戰額頭冒汗,忽然意識到什麼,迅速將無力的危野抱起。
房門被陡然踹開,海森瞳孔一縮,正要出手,被高大的alpha一把甩開,烏戰跨過他衝出房門。
燭龍號的alpha正被危野的氣息吸引而來,猶如被血腥氣吸引而來的鯊魚。烏戰用上了前所未有的急速,緊緊護住懷裡的人,於人潮中逆流而上。
緊要關頭衝進信息素阻隔室,死死關上房門。
希爾及時打開排氣扇,飄散的氣息漸消,聚集在門口的alpha們回過神來。
“危野這是……發情了?”
人群猶如爆炸一般議論,“老大抱著他進去了哎!他不是恐o的嗎?!”
就在眾人或驚喜,或訝異的聲音裡,一個人影猶如流星般狠狠撞在房門上。
少年狼犬一般的綠眸滿載憤恨,不要命一般用身體重重撞擊著大門。
特製的金屬門紋絲不動,他眼裡猶如溢出血絲。
“乾什麼呢這是,快攔住他!”眾人急忙上前抓住海森,然而他凶戾掙紮不止,三個alpha竟差點兒抓不住他。
不得已,於成出手將人打昏。
他夾著少年的身體,低頭一看,哈哈一笑,“呦,這小子要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