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一點好不好,你不是小貓哎!
長而有力的尾巴圈住一條細長的小腿,尤金愉悅地道:“早安。”
危野:“……早安。”
昨晚他睡得沉,尤金趁他睡著已蹭了有一會兒了。
真是甜蜜的負擔。危野本來想冷淡一點的,但他的手不聽使喚,自己就摸上了大貓的耳朵。
一如既往好揉,嘿嘿。
黑豹喉間咕嚕嚕輕響,抖了抖耳朵,忽然想起什麼,低沉的聲音染上不悅,“那隻精靈的耳朵有我的好看?你昨天看了他好幾回。”
“好看的話……各有各的特點吧。”危野誠實點評:“不過好像沒你的好摸。”
“你還摸了他的耳朵?”尤金臉色大變。
眼前一暗,俊美的黑豹陰影落下,將他罩在身下。
柔弱的法師微微蹙眉,他白皙肌膚都被黑色獸爪弄紅了一片,“你乾什麼?”
“你對人太缺乏戒心了。”尤金俯首注視他,聲音沉沉。
從認識以來危野就是這模樣,過去尤金心生喜歡,此時卻恨不得他隻對自己付出信任,“你還在那隻精靈眼前喝醉,要不是我及時趕過來……”
危野困惑地道:“怎麼了?”
“他在欺負你!”一瞬間腦中不知道閃過多少過分詞彙,按捺過後,尤金才隻對他吐出“欺負”兩個字。
危野懵懂道:“謝謝你擔心我,不過他沒欺負我……嗚!”
豹尾抑製不住地卷上他纖瘦的腰身,微微收緊。衣袍散亂單薄,刺癢觸感幾乎是貼著肉,腰不由自主綿軟下來。危野微微睜大眼睛,抬手推他,“你彆這樣,我不舒服……”
“怎麼了?”尤金以為自己獸身太沉壓疼了他,忙變回人形。
危野輕輕喘了喘氣,沒有那條尾巴騷擾才覺得自己正常回來,他思索了兩秒,才想到形容,“我都沒力氣了。”
“你以後不許用尾巴碰我。”
尤金一怔,雙眸陡然一深。
人形的眼睛也在瞳仁豎起,彰顯著半獸人波動的心緒,他聲音微微沙啞,“其實……”
隔著幾棵大樹,遠遠的另一邊,忽然傳來阿茲曼悠揚的聲音,“西蒙。”
聽到對方平靜的聲音,尤金卻宛如被侵犯領地的野獸,背脊瞬間挺直。
如果是原型狀態,獵豹說不定會發出警惕的嘶聲。
危野揚聲應了一聲,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長袍,“什麼事?”
“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阿茲曼笑道:“早餐諾德已經準備好了,上車再吃。”
*
飛馬被套上韁繩,架起一輛寬大華麗的馬車。
諾德在外駕車,車廂裡卻因多出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而稍顯擁擠。
所幸飛馬速度極快,在擠出什麼摩擦之前抵達了目的地周圍。
危野一直覺得自己的運氣還算可以,比如他常常能遇到合適的攻略切入點,順順利利把地獄難度的任務完成。
但有時候,他又會遇到一些意外,比如現在。
還沒等看清混沌深淵是什麼樣子,他們就正麵遭遇了教廷的人。
馬車在半空中被截停,八名全副武裝的光明騎士騎著獅鷲圍上來。
諾德做過喬裝,沒有暴露暗精靈顯眼的外表。但這裡來往人煙極少,他們還是引起了對方的懷疑,為首的騎士嚴肅道:“混沌深淵即將異變,你們來這裡乾什麼?”
阿茲曼鎮靜開口:“我們想抄近路,才從這裡經過。怎麼,這裡不可以走麼?”
白皙纖長的手微微掀起車簾,危野遞出名帖。
騎士目光想向裡頭探去,便聽一道女聲嬌滴滴地道:“看清楚了,我們大人可是伽馬帝國的大貴族。”
跟著,是低吟嬉笑聲,女人的聲音勾魂攝魄,似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私密事。
車廂裡,危野驚訝看向扮女聲的尤金,尤金笑吟吟向他眨了眨眼。
有光明騎士紅了臉,不敢看車裡的情況,檢查名帖後就側身放行。
飛車駛離獅鷲群,向混沌深淵上空駛去,就在這時,身後隱約飄來一道清正朗潤的男聲,“即使是貴族,也不該隨意放行。”
受了聖子訓導的騎士麵露羞愧,立即追過去,“前麵的飛車,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