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田霜的叫嚷,那幾人離去的腳步明顯加快了,其中一人還一個踉蹌差點摔了。
大抵是怕她的大嗓子引來了其他人,再結合田霜的話,免不了要打聽都發生了什麼。
“行了行了,你也省省力氣。”楊青菀打斷了她,“這般歡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有什麼天大的喜事。”
田霜都笑出聲來,“不是大喜事又是什麼!我老早就想收拾她們了,卻一直沒得到機會,不想竟是被你搶先了一步。”
她忽地反應過來,看楊青菀的眼神又古怪了起來。
楊青菀懶得多搭理。
如今和這些人翻了臉,也把殘局給收拾了,算是了卻了一樁麻煩。
她喚了楊思漪過來,準備到彆的地兒去轉轉。從田霜跟前走過的時候,聽得她嘟囔了一句,“你當真是個怪人。”
楊青菀隻輕輕瞥了她一眼。
……怪就怪了,還能如何?
以後說不定還會做出點更怪的事。
將將走出了兩步,又察覺到仿若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她。她微微側了頭,看向了後院院牆緊挨著的三層閣樓。
在二樓靠窗坐著的俊美男子,原本是極為放鬆的姿態,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逼得往旁側躲了躲。
待那道目光消失後,他才動了動。
“這便是你讓我來這裡喝茶的理由?”沈涼昭手裡還握著茶盞,露了個十分完美的側臉輪廓,“你倒是越發大膽了。”
官服太紮眼,如今他已經換了一身常服。
白炎摸了摸頭,覺得自己很冤。
“爺,是老夫人找到屬下這裡來了,非要屬下配合,否則她就……閹了屬下。”
沈涼昭這才瞥了他一眼,“就她還能抓住你不成?我一個眨眼的功夫你都能從我麵前直接消失了。”
白炎回,“老夫人是個什麼脾性爺您最是清楚,屬下就怕她使詐。”他默了默,又不怕死地添了一句,“爺您不如從了吧,趕緊娶個夫人回來省事,我一個暗衛總被她拿捏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沈涼昭不為所動,“那你得學學人家黑冥,就沒看到黑冥在抱怨這個事。”
他話音剛落,房梁上忽地掠過一道黑影,“屬下也覺得白炎說得對。”
沈涼昭:“……”
他拿手指在桌沿敲了敲,“我看不用等著母親了,我先動手把你們閹了。”
語畢,原本還在原地候著的白炎身形一晃,即刻就沒了蹤影。
沈涼昭又坐了一會,想著白炎方才稟報的那些事情,朝外喊了一聲顏七。
顏七是他的貼身小廝,就守在屋外。聞言,即刻推門進來。
“今日何晏休沐,你往他府上去走一遭,就說晚些時候我會過去找他。”
顏七誒了一聲,轉身就要走。沈涼昭眉頭鎖了一瞬,把人給叫住了,“……讓他務必備好關於東平侯的各類卷軸,我須得弄清他究竟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