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替楊青菀擋了一巴掌的人便是南穆王。
楊青菀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她被如此圍攻之下,南穆王還能護他。
……當真是造化弄人。
原本和白露林月珊吵得不可開交的田霜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忙把楊青菀擋在身後,“夫人,這樁事還沒查清楚,您切莫信了她們的話。總歸要抓到真正的凶手,才不會白白冤枉了好人。”
田霜很著急,可除了翻來覆去的這幾句,也沒有其他更有用的說辭。
眼前的情況著實對楊青菀不利。
她還在想著如何扭轉局勢,耳際卻是響起了一道渾厚的嗓子。
“楊三姑娘方才急忙忙過來,跟我說一定要救活徐家姑娘。”南穆王的聲音不急不緩,他微微一頓,輕瞥了周含煙一眼,“她若真是想害死徐家姑娘的凶手,自是恨不得再補一刀。”
他的立場算是明確了的。
楊青菀的心頭則是百感交集。
她猜不透這位曾經同床共枕過七八年的男人,明明是個禮貌而疏離的人,如今卻能對著一名稱不上熟的貴女伸出援手。
有義憤填膺的貴女反駁道:“這個說不準,萬一楊三姑娘發現事情敗露了又不想承擔後果,便在您跟前假惺惺演了一出戲,就是想利用她的美色讓您幫著說話——”
後麵的話忽地就消了聲,到底是反應過來說話的人是南穆王,哪裡是她能唐突的?
遂趕忙道歉,“王爺息怒,臣女並非有冒犯您的意思。”
南穆王麵上依然謙和,“無妨。”
楊青菀抬了頭,極快地把周遭環視了一圈,在場的人神色各異,交頭接耳的貴女不少,眼神不善。若非有南穆王及相爺壓著,隻怕這群人就要直接衝上來為周含煙主持公道。
再看徐夫人,被身邊的媽媽扶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哭得極為克製。
楊青菀想了想,冒著再被甩一巴掌的危險去了她跟前。
“夫人,您既然聽取了周含煙的一麵之詞,總得也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我是當事人之一,聽聽我所知道的一麵也沒什麼損失。”
徐夫人怒瞪著她,她身邊的媽媽更直接,就差張口開罵了,“你都把我家姑娘害成什麼樣了,還有臉狡辯!周二姑娘說得已經十分清楚,誰知道你是不是想顛倒黑白!”
徐夫人製止了她,拿眼冷冷把人望了望。
楊青菀知道了她的意思,稍稍醞釀一番便開口道:“……我委實是因為聽到周含煙呼救的聲音才過去的,那時候徐如蘭已經昏迷,就懸掛在欄杆外,是周含煙拉住她不假。而在那之前都發生了什麼,我亦是什麼都不知道。我擔心二人會出什麼意外,便想上去幫忙,是周含煙突然鬆了手,然後嫁禍給我!”
說完這番話之後,正廳又騷動了起來,皆道是楊青菀故意混淆視聽顛倒黑白。
周含煙哭得更賣力,白露及林月珊張口便要一番理論。這次,楊青菀沒給她們機會,直白與徐夫人道:“如今隻有徐如蘭能還我清白,故而我與夫人您一樣盼著她儘快醒來,好幫著指出到底誰才是凶手。”
徐夫人眼神如冰,不為所動。
楊青菀心知這個時候讓徐夫人信她難如登天,故而她也不去奢求,她頓了頓,再張口便是破釜沉舟,“故而我打算親自照料她,直至她醒來為止。她若是醒不來,我便陪她共赴黃泉,以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