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客棧,玉羅刹找了家鋪子,甩手扔給掌櫃的一塊玉牌。
“去查忘川樓主的動向。”既然動心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讓他動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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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南海港口。
一輛巨大的客船正準備起航。
這艘船是屬於白雲城的,最主要負責的航線就是港口和飛仙島之間的人□□通。
“二少,船上比較簡陋,您暫且先住在這裡。船馬上就要起航,再過三四天也就到飛仙島了。”船長送了一堆外麵剛買好的食物到葉岑秋房間裡,笑著說。
“多謝何伯。”葉岑秋微微頷首,禮貌道。
這條船的船長也算是白雲城的老人了。
白雲城掌控著南海這片海域絕大多數的航線,隻要是在南海這片區域航行的船隻,就沒有不知道白雲城的。
“二少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何伯笑嗬嗬的。
光看他這幅樣子,應該沒有人猜的到,他其實是白雲城管家的兄弟,年輕時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氣。
“還好您回來了,這幾日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不少人為了參加您的冠禮,提早到了白雲城。”何伯語氣裡有些埋怨,“下次啊,若是您要出去可一定要多帶些人,不然不止是城主擔心您。何伯這些下人們也擔心啊。”
“抱歉何伯,讓您擔心了。”葉岑秋低垂著眼睫,一張清冷華貴的臉,因為那不透血色的蒼白看上去有種莫名的脆弱感,讓人不實在忍心再責怪他。
“唉,二少記著何伯的話就是,下次可莫要再不帶人就出門了。”何伯長歎了口氣,無奈道。
他難道還能再說先其他什麼嗎?白雲城上下誰忍心對二少說什麼重話?
“我知道了。”葉岑秋應了,但下次出門能不能做到,那就是下次的事了。
“這便好。”何伯連連點頭,“那何伯就先出去了,您先好好在這兒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就跟何伯說。”
“嗯。”葉岑秋沒有異議。
等到何伯離開後,葉岑秋就躺到了床上,打算休息一會兒。
到了南海以後,他就和暮白兩人分開了。
他回南海,暮白帶著小東方去忘川。
不知過了多久,估摸著時間應當是不長,總之葉岑秋假寐片刻,醒來後就走上了甲板,想要吹一會兒海風。
“穿個鬥篷再出來,海上風大。”剛站了不過片刻,何伯就拿著一個鬥篷走到了葉岑秋身後,為他披上。
“多謝何伯。”葉岑秋攏了攏身上蓋下來的厚重鬥篷,輕聲道謝。
“海上的風景還是不錯的吧?”何伯笑著開口,“何伯啊,年輕的時候也出去闖蕩過!但回來後發現,哎!還是咱們南海,這裡最是好看!”
葉岑秋聽明白了何伯的意思。
他應當是仍舊對自己這突然離開三個月的行為心有餘悸,所以才這般委婉的勸導著自己。
“當然,中原景色也是有它獨有的特色……”何伯還想說些什麼,可葉岑秋卻是先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您的意思,下次若是還要出去,我會帶著人一起。”葉岑秋無奈再次應允道。
“唉……”河伯也是笑了,他道,“何伯知道自己囉嗦,但人老了,就是控製不住。”
海風不時拂過,遠處五彩繽紛的彩霞倒映在寬闊的海麵上,晚歸的海燕不時從船的上空掠過,隻留下一道清脆的啼鳴聲。
轉角處的甲板上,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趴在欄杆上臉色難看的對著海麵吐出一口酸水。
“什麼鬼東西!真不知道我爹為什麼要來參加這個破冠禮!”錦衣少年恨恨的拍了下欄杆,怒罵道。
“嘔——”那錦衣少年剛說完,身後一個腰懸長劍的勁裝少年也跟著趴到欄杆上,對著海麵把剛吃進去的一點晚飯吐了個乾淨。
“喂,我說你不會是自願來的吧?”錦衣少年目光落在勁裝少年腰上的長劍上,略帶遲疑的問。
“白雲城主葉孤城是江湖有名的劍仙,這次能有機會見一見他,我自然是自願來的。”勁裝少年抹了把嘴仰在欄杆上,看著天空道,“就是白雲城在海外,嘖,這一點就太為難我了。”
“那你這回能如願了。”錦衣少年翻了個白眼,也學著那勁裝少年的樣子倚靠在欄杆上,“就是可惜了。”
“你說什麼?”勁裝少年側頭看過去。
“那個白雲城的二少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兄長,卻是個病秧子。彆說是習武了,前幾年一直傳聞這個二少活不到冠禮。”錦衣少年撇了撇嘴,道。
那個勁裝少年沒什麼反應,這件事隻要關注一下白雲城的人都知道。
“聽說那個無爭山莊的少莊主也在這條船上呢。”錦衣少年也不在乎邊上的人不說話,對著遠處的一個房間擠眉弄眼的努著嘴。
“哎!他們兩個人啊,一個是病秧子,一個是瞎子,說不定這次冠禮正好可以讓他們成為好友呢。”顯然錦衣少年的這話帶著嘲笑意味。
誰讓昨天他爹爹居然說他連個瞎子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