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陸小鳳是個浪子,生性風流,愛喝酒,也會賭博。
走進賭場,陸小鳳隨意掃視了一圈,還是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哎,不對那是?
陸小鳳目光突然一頓,定定的看著一張賭桌前的身影。
沒看錯,確實是他認識的葉二少。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從被西門吹雪削掉,重新長出來後便好好保養著的兩撇胡子突然笑了,然後他就往著葉岑秋那邊走了過去。
“大!”莊家打開骰蠱,大聲宣布結果。
“是大?!”那人突然愣住,探著腦袋看骰蠱下的骰子。
二、三、六、四,是大。
那人瞬間癱坐在椅子上,表情滿是哀苦。
“少爺好厲害。”清漪適時的誇道,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也不在乎葉岑秋為什麼能贏。
邊上的零露愣了一下也跟著誇了一句。
沒有理會她們兩,葉岑秋起身先走到了對麵,清漪緊接著收起了先前放下的銀票。
“怎麼會是大?我明明聽著是小啊......”那人哭喪著臉,喃喃道。
這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這玉佩不是你的,就算輸了你也沒什麼損失。”葉岑秋拿起玉佩,聽到那人的聲音後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知道的?”那人一聽葉岑秋的話頓時又驚又慌的看向葉岑秋。
“有些時候就算是撿來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好拿的。”接過清漪遞來的帕子,葉岑秋把玉佩擦了擦後放進了衣袖裡。
那塊玉佩本身玉質不錯,雕工卻不是很好的樣子,可最重要的是那一塊玉佩上雕刻的是四爪的蟒。
不知是為什麼,雕刻的人對蟒進行了一點改變,外形上更接近幾百年前的蟒,所以若是對此沒有了解或是沒仔細看可能是一下子發現不了。
本朝也就隻有皇室子弟可以用蟒這種圖案,皇室又正好子嗣稀薄,平南王一家死後也就隻剩下太平王了。
太平王世子不就是宮九嗎?
玉佩的外形看起來通透潤澤,上麵的繩子已經有了很大的磨損,卻沒有換,可見這個玉佩的主人比起把玉佩掛在腰上,更喜歡拿在手上把玩。
若是這塊玉佩真是宮九的,那這塊玉佩對他應該有些重量。
“葉二少你竟然會來這裡?”走到葉岑秋身後,陸小鳳探著腦袋看桌上的情況,搖著腦袋笑道,“你兄長知道你偷偷來這裡嗎?”
這段時間因為總是去看西門和葉孤城,他都連帶著和葉岑秋混了個臉熟。
反正這段時間隻要是在葉孤城麵前葉岑秋看著一直是個很聽兄長話的弟弟,哪怕他表情看著格外冷淡。
想到這裡,陸小鳳簡直懷疑葉孤城家裡的人是不是都是這種冷淡極了的樣子。
而現在性格看上去看著和葉孤城如出一轍的葉岑秋竟然來了賭場,陸小鳳實在是驚奇。
就像他從沒有想過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會去賭場一樣。
哦,不對,西門雖然不去賭場,但他會去青樓。
陸小鳳腦中思緒不知怎麼忽然一歪。
西門在每年出門殺人之前會沐浴齋戒幾日,還會找名妓為他修剪指甲。
“我來取之前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比劍贏的錢。”對莊家說完後葉岑秋轉頭看向陸小鳳。
“若是我說兄長不知道,難不成你陸小鳳還要去告狀?”輕瞥了眼陸小鳳,葉岑秋淡淡道。
“怎麼會?我陸小鳳是這種人嗎!”陸小鳳一聽葉岑秋的話頓時反應過來,大聲道。
“我對這裡熟悉,既然葉二少來這裡了,不如我帶你玩玩?”陸小鳳話說完後,湊到葉岑秋麵前眨了眨眼睛道。
“不必,你自己玩吧。”見零露跟著莊家拿回了之前贏得的銀子,葉岑秋便繞過了陸小鳳。
陸小鳳賭術是不錯,就是每次遇到美女總是輸的很慘,今天這裡有個沙曼在,他還是讓陸小鳳自己在這裡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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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兩輛馬車慢慢出了京城。
本來是隻有一輛馬車的,但西門吹雪似乎和葉孤城說好要去白雲城做客,所以便一起離開了。
至於為什麼去白雲城,是因為葉孤城與西門吹雪論劍時說了自己的“天外飛仙”便是觀海潮悟出的,所以西門吹雪一聽便說要去看看。
“兄長,西門莊主。”葉岑秋泡好一壺茶,各給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倒了一杯。
葉孤城接過了茶杯,輕抿了一口後誇獎了一下葉岑秋泡茶的手法。
嗯,也不知道葉孤城是從哪裡知道的,小時候從某一天開始葉孤城就會在葉岑秋做了事後便誇獎一句。
一開始因為葉孤城誇獎的語調和表情實在是太過冷淡,葉岑秋甚至以為他是對自己有什麼不滿。
可後來才發現他似乎是在學去世的母親誇獎葉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