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岑秋道:“暮白。”
馬車外駕駛馬車的暮白聞聲應了一聲:“樓主。”
葉岑秋道:“停下。”
“籲——”暮白聽到葉岑秋的話,立馬拉住了韁繩,馬車緩慢的停了下來。
“樓主,有什麼事嗎?”暮白幫著掀開簾子,問道。
“把暗格裡的東西搬出來。”葉岑秋起身走出了馬車,環視裡一圈落滿雪花的天地。
馬車內雖然溫暖,但久了總是會向往馬車外新鮮的空氣。
馬兒見葉岑秋下來,其中一匹馬輕聲打了個響鼻,把自己的頭往葉岑秋身上蹭過去。
垂眸看著這匹往自己身上蹭的馬,葉岑秋沉默片刻伸手像揉嘯月一樣揉了揉它的頭。
“也沒有見你喂過這匹馬,為什麼它這麼喜歡你?”玉羅刹掀開簾子,便見到那匹馬蹭在葉岑秋身上,他饒有興趣的問道。
葉岑秋沉默了一瞬,這個問題要他回答他也不知道。
“樓主,暗格裡就隻有一個人。”暮白有些納悶的把一個獨臂的男人抗在肩上抱了出來。
“好像是之前的那個任我行。”將肩上的人放下,暮白說道。
“你要的人。”推開還在往他身上蹭的馬頭,葉岑秋轉頭對玉羅刹道。
暮白把人放下後,那人的臉終於露出來了,確實就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
“他不是死了嗎?”玉羅刹有些驚訝,他看向葉岑秋。
那日他是親眼看著任我行掉下山崖的。
可是......
玉羅刹眼睛一彎,忽然笑道:“岑秋是專門為我留了他一命?”
他有些得意。
之前不去思考便算了,但現在隻要一想那也知道在這其中必然有葉岑秋動的手腳。
“借你一個時辰。”掃了眼玉羅刹,葉岑秋冷冷道。
“不用一個時辰,一會兒就好。”玉羅刹挑眉笑道。
葉岑秋頷首。
玉羅刹跳下馬車,緩步走到被平放在地上的任我行麵前。
暮白見此往後退了幾步,給玉羅刹騰出位置。
玉羅刹半蹲下身,隻見他手指在任我行身上稍稍停頓了片刻,方才還一直昏迷著的任我行頓時醒了過來。
葉岑秋隻是站在邊上看著。
那日他提早便命人在所以黑木崖的山崖下布下網,所以他那日隻是把任我行往懸崖上逼,沒有直接殺了任我行。
在任我行掉下去後就會有人去把任我行救起來,然後送到他這裡。
“三屍腦神丹的配方,本座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吧?”玉羅刹開口便直指自己的目的。
三屍腦神丹是日月神教中一種極為陰損的毒藥,是教主用來控製門下教眾用的。
這種毒藥隻要吃下,便一定要在每一年的端午節吃下解藥,不然便會發狂,連自己的父母妻子也會抓來吃了。
他來這裡的目的便是這個三屍腦神丹,現在葉岑秋把任我行送到他麵前,確實是幫了他的忙。
為了讓任我行安分一點,負責將他送過來的人對他下了不小的藥量,以至於他被玉羅刹弄醒後一時間都還沒反應過來。
“蜀中三神門的傳人長得確實不錯,你的女兒也是玉雪可愛......”玉羅刹見任我行沒有說話,他悠然一笑,輕聲道,“任教主總該是有些取舍能力的。”
“你抓了她們!”任我行昏沉沉的腦袋聞言忽然一清,他目光一厲,咬牙看著玉羅刹。
葉岑秋也是看了眼玉羅刹。
他對任我行的妻女不感興趣,也沒有管過她們的情況。
沒想到竟然是落在了玉羅刹手裡。
“三屍腦神丹的配方和解藥。”玉羅刹笑了笑,神色慵懶隨意,可一雙妖異的眼眸中卻是一種視任我行為螻蟻的藐視。
他根本沒有吧任我行放在眼裡。
他之前先是搜查了一遍任我行的房間和日月神教的暗室,但都沒有從中找到三屍腦神丹的配方和解藥。
他便猜測這配方和解藥都沒有紙質保存。
回到交戰的的地方,他本是想從任我行的口中問,可沒想到剛過去任我行便當著他的麵從懸崖上落了下去。
無奈,他便隻好命人抓了任我行的妻女。
可惜,詢問過後任我行的妻子並不知道這些。
不過這回倒好,任我行的妻女也不算是白抓了。
“我告訴你三屍腦神丹的配方和解藥,你就放了她們。”任我行看見了葉岑秋,他以為要這些的是葉岑秋,咬牙沉思片刻,他恨恨道。
有葉岑秋在,不要說他現在失了一臂,身上還有內傷,便是他全盛時刻也難以從他手中逃出。
“是什麼讓你以為你可以跟本座談條件?”玉羅刹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