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已經開始準備轉移總樓的位置,趁此機會他也正好回去看一看。
夜晚。
這段時間玉羅刹對於睡覺格外積極,每次都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你說這段時間,我們算是同床共枕嗎?”玉羅刹撐著腦袋,看著邊上葉岑秋的臉含笑問道。
豆大的油燈將昏黃的光線映在兩人的臉上。
玉羅刹津津有味的看著葉岑秋的臉,都說燈下看美人,果然彆有一番風味。
“同床共枕多用於夫妻生活。”並未睜開眼睛,葉岑秋淡淡道。
“那便是抵足而眠。”玉羅刹挑眉道。
這回葉岑秋沒有說話,就像早就睡熟了一樣。
看著葉岑秋,玉羅刹眸光微暗,忽然俯身湊了過去。
“安靜。”昏暗的燈光下,葉岑秋忽然睜開眼睛,對上玉羅刹的臉淡淡道。
玉羅刹動作一頓,勾唇道,“岑秋怎麼醒的這麼及時?”
葉岑秋:“……”
葉岑秋:“安靜點,睡覺。”
早有人準備好馬車,回去的時候除了原來的人又帶上了一個傅紅雪。
看了一眼邊上清洗乾淨,穿戴整齊的小孩,葉岑秋心情愉悅了幾分。
殷山雲有事,今早便沒來,昨晚他聽說葉岑秋要走,便已經提早送過了。
告彆了李尋歡那群人,馬車出了兵營。
“師父,您是不是又偷偷喝酒了!你居然能把路給忘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順著風飄到葉岑秋的耳朵裡。
打開車窗,掀開簾子,葉岑秋果然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是程婉靈和紀元岐。
“婉靈你怎麼能這麼想師父。”紀元岐抹了抹眼角,一副好像受了很大打擊的樣子,“師父答應了你會少喝酒自然是會做到。”
程婉靈聞言挑眉,將一隻手伸到紀元岐眼前,冷笑道:“那師父你先把身上的銀子拿出來給我看看。”
“這個……”紀元岐眼神閃躲,嘟嘟囔囔著說,“婉靈啊,之前師父忘了告訴你,師父的銀子丟了。”
“丟了?”程婉靈都快氣笑了,“你覺得我會相信?”
“快拿給我看。”程婉靈板著一張臉,手又往前伸了伸。
見實在是瞞不下去了,紀元岐磨磨蹭蹭的從衣襟裡掏出一個荷包。
荷包上繡著一團不知是花還是鳥的圖案,很醜,但卻是程婉靈做的第一個荷包。
一把奪過荷包,程婉靈低頭將裡麵的銀子都倒了出來,看看掌心零散的兩塊銀子,她抬頭看向紀元岐冷哼道:“以後師父的銀子還是放我這裡吧。”
紀元岐正心虛著呢,也不敢說什麼。
把銀子放到自己的荷包裡,程婉靈重新將紀元岐的荷包還給他。
“哎!婉靈,你看,有人。”紀元岐悄悄抬頭看程婉靈,正好看見遠處剛出現的葉岑秋一隊人。
瞪了眼紀元岐,程婉靈往葉岑秋那邊過去。
因為自己師父的不靠譜,所以她現在得去問路。
“這位大哥,我想問一下,去雁門關應該往哪邊走?”程婉靈向一個人問道。
“雁門關。”葉岑秋放下簾子,一手搭在膝蓋上。
程婉靈和紀元岐應該是去軍隊裡幫忙的。
馬車外,問完路的程婉靈回到紀元岐身邊,“師父,那些人也是剛從雁門關回來。”
“先前便聽聞有些江湖豪傑來雁門關幫忙,他們應該也是其中一個。”紀元岐捋了捋胡子,緩緩道。
“哪個江湖人士這麼大排場,又是馬車,又是十幾個人跟著。”程婉靈嘲笑道。
“那就是忘川樓主。”紀元岐眼睛一轉,說道,“這次糧草被燒,忘川樓主主動送了幾十車糧草給軍隊,而且忘川可是出了名的有錢。”
“忘川?”程婉靈眨了一下眼睛。
她聽說過這個組織,但事實上,至今為止這個組織還是十分神秘。
沿著葉岑秋馬車的車轍,,程婉靈和紀元岐往雁門關而去。
夜已深,山間中霧氣正濃。
陸小鳳被逼到懸崖邊上,在他的身前是兩個執劍的白衣人。
他的衣服破損,裸露的胸膛上是兩道泛白的劍傷,衣服上的血跡已經變成了暗紅。
現在的陸小鳳模樣狼狽極了。
他已無路可逃,前方是懸崖,後方是兩個無法抵擋的敵人。
“你已無路可逃。”西門吹雪目光落在陸小鳳身上,冷冷道。
“是的,看來今天陸小鳳要變成死小鳳了。”陸小鳳苦笑道。
一道劍光閃過,陸小鳳兩根手指一夾,勉強擋下了這一劍。可下一刻又是一道劍光——
是的,他今天絕對是逃不過去的,因為追殺他的不僅有西門吹雪,還有白雲城主葉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