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克鬆。”葉岑秋叫出了他的名字,神色波瀾不驚。
他早就知道人心是會變的,他不會糾結他為什麼會變,隻要將背叛他的人都處理掉便好。
荊克鬆行了一禮,一舉一動都刻板標準,挑不出絲毫錯處。
“見過南霜了嗎?”葉岑秋沒有問他其他事,反而一反常態的問了一個私事上的問題。
荊克鬆和柳南霜算是舊識,柳南霜先被葉岑秋救了,後來才是荊克鬆。
在忘川所以人的眼裡他們二人是一對情人,因為荊克鬆曾經向柳南霜表達過愛慕之意,雖然柳南霜並未答應,但這麼多年以來也未見過他們兩人身邊出過其他任何人。
荊克鬆愣了一瞬,隨後回答道:“見過了。”
目光停在他眼底的青黑,葉岑秋淡淡嗯了一聲,道:“便是事務繁忙也要注意休息。”
被葉岑秋這麼看著,荊克鬆心跳一頓,將頭又往下壓了一下,低低應道:“多謝樓主關心,屬下會多加注意的。”
看著他的樣子,葉岑秋心底沒來由覺得一絲無趣,他低頭,道:“若是無事便出去吧。”
荊克鬆聽到葉岑秋這話頓了頓,便道:“那屬下便先行告退。”
他是聽聞這次拍賣會葉岑秋來了,便特來見禮的,本就沒什麼事,如此退下也沒什麼。
荊克鬆轉身離開,輕輕合上房間的門。
門還未被全合上,葉岑秋手指輕輕撫摸著蒼鷹光滑的羽毛,頭也不抬的道:“我觀你麵相氣血虧空,便是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人,也要注意節製。”
兩扇門的縫隙中,荊克鬆的瞳孔猛地一縮,他條件反射看向葉岑秋,但因為葉岑秋現在低著頭,他看不清葉岑秋臉上的神情,也無法根據葉岑秋的神情判斷葉岑秋究竟知道多少。
但他反應極快,不過片刻後便聲音平穩的回道:“是。”
房中的葉岑秋沒有回話,隻是保持著之前的動作,看起來仿佛剛剛的那句話隻是普普通通的隨意一語。
定定的看了一會兒葉岑秋,見他確實沒有什麼要說的,荊克鬆閉了閉眼,繼續合上門。
下了樓,荊克鬆碰到幾個剛放完金玲的姑娘。
“荊大人。”幾個姑娘微微屈膝,含笑行了一禮。
荊克鬆看著這幾個姑娘,眼底神色不明,片刻後還是神情如往常一般的平靜點頭。
他越過幾人,繼續下樓。
一個姑娘直起身,轉頭看了眼荊克鬆。
她怎麼感覺荊大人有些不對?
“南霜。”剛下一樓,荊克鬆迎麵碰上了剛要上樓的柳南霜和暮白。
“克鬆。”柳南霜也是沒想到這麼巧,笑著叫了他的名字,一雙桃花眼笑得溫柔又多情。
暮白抱著劍,神色冷漠。
他這個態度荊克鬆也不在乎,因為暮白除了在葉岑秋麵前時神情變化多,其他人的麵前時都是一個冷漠傲慢的樣子。
他見慣了暮白這幅樣子也不覺奇怪,何況此時柳南霜在這裡,他的注意力也不在暮白身上。
看著柳南霜的笑,荊克鬆眼底茫然的一瞬,像是想起了什麼。
他與柳南霜卻是是舊識,而且還是從小就認識的舊識,隻不過在柳南霜被滅門之前他是柳家的下人之子,而柳南霜卻是柳家大小姐。
“這是剛從樓主那裡下來?”柳南霜問。
“嗯。”荊克鬆點頭,“你是要去見樓主?”
這麼多年以來如果是要他說誰是柳南霜心中最特彆的男人,那便隻有他們的樓主——應鐘。
柳南霜道:“樓主來了,我自然是要去見見的。”
暮白在邊上看著,突然開口道:“荊大人若是無事,我們就先上去了。”
荊克鬆像是才發現暮白的存在,側頭看向他,對他打了一聲招呼:“暮白。”
暮白微微頷首,神色冷冷。
柳南霜含笑看著,又道:“那我們就先上去了。”
“好。”荊克鬆自無不可,配合點頭。
但在柳南霜兩人從他身旁走過時他又轉身看著柳南霜的背影,嘴唇開合兩下,像是要說什麼,最後卻還是什麼也沒說。
玉羅刹有些無聊,轉身見蒼鷹模樣神俊,也來逗弄。
葉岑秋見此遞給他幾塊肉乾。
係統出品的蒼鷹智商已經差不多和六七歲小孩差不多了,發現吃的都到了玉羅刹手裡,乾脆跳到了玉羅刹的肩上,光滑的羽毛擦過玉羅刹的側臉。
感覺到臉上的觸感玉羅刹眼眸微眯,手中喂肉乾的動作停了一下。
隨後便受到了蒼鷹有些不滿的催促。
側頭看向左肩上的蒼鷹,玉羅刹目光停在它一邊抬起的翅膀上。
便是方才,這個牲畜竟然用翅膀拍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