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已經亂了,江南月從台上下來,想要先找個地方避一避。
今日不對,忘川到底要做什麼?
她在腦中翻來覆去的回想自己從故意進入忘川的青樓起,所發生的所有事。
“把解藥拿來!”有人還未毒發,但已嚇破了膽,翻身便從二樓落下,要去抓剛從台上下來的江南月。
那些普通屬下不一定有解藥,但這個女人能站在這裡當拍賣師,一定在忘川裡地位不低。
他一身綠衣,眼神狠厲,五指如鷹爪一般直直抓向江南月細長白皙的脖頸。
何況一個女人而已,武功能高到哪裡去!
“啊!”像是能看見身後的動靜,江南月竟然腳腕一軟倒向了左側,恰恰好躲過了身後人的一擊。
綠衣男愣了一下,卻覺得不過是意外,手掌抬起,想要重新去抓江南月。
“救我!”江南月這時倒是反應極快,站起身就撲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裡。
這個男人也是忘川的,而且經過這幾天的交流,江南月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對她起了不小的好感。
女子的清香縈繞鼻尖,柔軟的腰肢盈盈一握。
如她預料的一樣被人接住,江南月埋首在他的肩上,似乎是害怕,但嘴角卻輕輕勾起。
男人還沒從江南月的投懷入抱中回過神來,便聽見懷中的人嬌呼一聲,似是害怕,又好似因為剛才的摔倒扭到了腳。
“砰——!”
沉悶的聲響在樓中炸開,引得人不禁看了過去。
有人從樓上摔下來了。
綠衣男瞳孔一縮,因為他清楚地看見那個摔下來的人臉上的表情。
還是那種令人心中生寒的迷醉笑容。
或許是心理反應,綠衣男看著那人竟感覺自己也眼前一黑,然後似是看見了一片金碧輝煌的財寶。
“解藥!”又有人向江南月出手了。
“!”
那聲解藥似在耳邊炸裂開來,綠衣男猛然驚醒,抬手便果斷衝自己的腰腹抓了一爪。
五指陷入肉中,留下五個血洞,但綠衣男卻憑借著疼痛又讓自己清醒了幾分。
尚且染著自己鮮血的手指抬起,綠衣男指尖帶血,動作迅猛狠厲,像是捕獵的鷹隼,腰腹的傷影響不到他武功分毫。
“啊!”兩人從左右兩邊襲來,江南月卻腰肢一軟,像是要摔倒,手中的動作卻是將扶著她的男人往那兩人那邊推。
她想要推這個男人去擋一下。
咦?
怎麼推不動?
江南月動作僵了一下,抬頭去看那個男人,卻見這個樣貌普通性格有些木訥的男人向自己笑了一下,然後扶著她的肩,與她互換了位置後將她推了出去。
被推開的江南月雖然心中不解惱怒,卻還是要先解決眼下的事。
她身姿輕盈,被猛然推開後裙擺散開,像隻翩翩地蝴蝶,柔軟脆弱。
但這些都隻是錯覺。
能在江湖中有一席之地的女人,往往比絕大多數的男人都要厲害。
她若是蝴蝶,那也定是劇毒的蝴蝶。
衣擺翻飛,素手飛快從寬大的衣袖中探出,眨眼間便差點要了兩人的命。
之所以是差點,那是因為又是兩片葉子前後沒入了那兩人的後心。
江南月抬頭去看樓上的葉岑秋,她衝著葉岑秋柔柔一笑,盈盈屈膝行了一禮,道:“多謝樓主救命之恩。”
葉岑秋沒理會她,抬手又將手裡的葉子擲出。
毒藥出自他手,雖不是他去下的毒,但係統會給一半的名氣值。
見葉岑秋不看自己,江南月起身看向剛剛推她出去的那個男人。
她柳眉微蹙,格外憂愁難過:“冤家方才為何推妾身?”
“不是你先推我的嗎?”男人一張憨厚的臉笑了笑,看著十分無辜。
江南月定定看著他,似乎是第一次認識他。
“原來在冤家心底竟是這樣想妾身的。”她左手捏起右手的寬袖,掩麵低聲抽泣道,隻是露在外麵的兩隻眼睛卻彎成了一對月牙。
......
外麵的動靜不小,尤其是那一聲聲向忘川討要解藥的責問。
蕭峰疑惑發生了什麼,正要出去瞧瞧,剛打開門,就見兩個人扭打在自己的麵前。
“蕭大俠救命。”其中一人口中喊著。
蕭峰定睛一看,這不是忘川的人嗎?而與他扭打在一起的另一人他也認識,是一位江湖有名的惡人,他曾也與這人交手過,卻被這人逃了。
“蕭峰?!”那人也認出蕭峰了,又見忘川的人竟然向他求救,心中斷定蕭峰與忘川關係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