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皇帝想殺他。
葉岑秋淡淡道:“金錢幫的少幫主不是我殺的。”
江南月愣了一下,道:“怎麼可能?你殺上官金鴻的事誰人不知。”
“上官金鴻是我殺的,但上官飛不是。”葉岑秋道,“上官飛是他殺的。”
葉岑秋指了玉羅刹。
江南月愣了愣。
玉羅刹看向葉岑秋。
“李園。”葉岑秋提醒道。
當時他本是想殺上官飛的,但被玉羅刹提早殺了。
玉羅刹恍然。
他對那種重不重要的事一向不上心。
不過是個隨意殺了的小玩意兒罷了。
不過葉岑秋此時提起,他便也想起了一點。
“這麼說你是要殺本座?”玉羅刹看江南月。
江南月不明白,這二人既然是父子,為何要分的如此清楚。
倒也不是分得清楚,隻是葉岑秋不喜歡替人背黑鍋而已。
而且,當初因為玉羅刹,他損失了5000名氣值。
上官飛2000,荊無命3000。
罷了。
葉岑秋不在說什麼,上一刻幾人還在說話,下一刻他便已經出劍。
這一劍快如閃電,但也寂靜無聲。
江南月驚於葉岑秋這轉眼便出劍的做法,但她雖然是在說話,其實也一直暗自警惕,因而也是反應極快。
她的身子急速向後飛去,衣擺飄動,恍若在舞蹈。
但葉岑秋緊接著逼上來的一劍卻若不得她接著保持那優美的形態。
一條白綾從她袖中飛出,她的白綾飄動間似有水波流動,明顯也不是什麼簡單的白綾。
白綾灌入內力,施以巧勁,便是利劍也難以割斷。
它柔柔的纏上劍身,似乎想要以柔克剛。
見葉岑秋動手,玉羅刹往後退了一步,倚靠在牆上看了起來。
江湖中曾經有一說發,他說便是劍法練得再強、再利也劈不開那潺潺流動的水流。
以柔克剛一道在江湖向來是人人皆知。
但怎樣才是“柔”,卻是沒多少人可以做到。
但這個“白發三千丈”倒是練得一身十分“柔”的武功。
可劍是劈不斷流水,但江南月的白綾也不是那流水,葉岑秋也不是那些持劍人。
他手中劍光閃動,無數的劍影向著江南月刺去,一時之間江南月竟看不清哪個劍影才是葉岑秋刺處的劍。
“呲。”利刃入肉的聲音很輕。
江南月抬頭看身前的葉岑秋,歎了口氣:“江湖中幾時出了你這個人物,我先前竟然從未聽過,可惜了。”
“死在美男手中,倒也不算太虧。”她含笑閉上了眼。
她活的早就夠久了,如今死了也沒什麼不滿和留戀的。該享受的,該看過的,她通通都享受,都看過了。
“她要殺的不是我嗎,你動什麼手?”玉羅刹走到因此身前,問。
看著玉羅刹,葉岑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開口道:“已是深夜,可有什麼想吃的?”
玉羅刹朝葉岑秋翻了個白眼。
他算是明白了,葉岑秋隻要有什麼不想說的就會用這種辦法。
“那就‘明爐燒響螺’。”玉羅刹道。
他是故意的,這道菜首先需要的便是最新鮮的大響螺,先不說這深夜上哪裡去尋,便是去尋,現在他們也不在海邊。
不過這倒菜是先前玉羅刹在白雲城吃到的,確實是給了他不錯的影響。
葉岑秋道:“明日我讓人去尋。”
他這段時間好好練過廚藝,雖說廚藝上的天賦算不上好,但經過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倒也還算可以。
“應樓主。”
是蕭峰。
“天色已晚,此處離城鎮又遠,不如在忘川歇一夜?”葉岑秋道。
“好。”一夜鏖戰,蕭峰卻是也累了,但他來此本是想葉岑秋道謝的。
“今日多謝應樓主。”蕭峰抱拳道。
他今日終於報了仇。
“不必,蕭大俠今日也幫了很大的忙。”葉岑秋瞧了瞧蕭峰身上的血跡,“等會蕭大俠可以先洗漱一番。”
“多謝。”蕭峰也不傻,相反,他比絕大多數人聰明。
到了現在,他自然知道葉岑秋告訴他康敏的下落不全是幫自己,但那又如何?
忘川殺的這些人都是該殺之人,既然該殺,那殺了便殺了。
“樓主。”柳南霜讓人開始收拾樓裡的屍體。
“給蕭大俠安排一個房間。”葉岑秋應了一聲,道。
“是。”柳南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