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著葉岑秋,握緊了手中的劍。
“忘川應鐘,來為貴派向我門派放臥底一事討要說法。”葉岑秋麵色冰寒,帶著內力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在場所以人的耳中,包括那些路邊看戲的路人。
名氣值需要的是“善”的名氣值,所以他隻能師出有名才好打上彆人的山門,宣揚自己的名聲。
天星派前幾日丟了大臉,門中弟子也臉上無光,現下聽葉岑秋說自己是忘川的頓時心中怒氣橫生,又聽葉岑秋說自己是來討要說法更是暗道葉岑秋不要臉。
先前忘川的舉動已經讓他們丟了打臉,現在竟然還有臉來向他們討要說法?
至於“應鐘”這個名字,江湖人大多隻知“應樓主”,卻不知他的名字。
此時怒上心頭更不會多去細想了。
天星派對麵的酒樓。
玉羅刹手中拿著一個酒杯坐在視角最好的包間,唇畔帶笑,撐著腦袋,自上而下看著天星派門口劍拔弩張的氣氛。
手中酒杯輕晃,淺色的酒液在杯中蕩開,馥鬱的酒香縈繞鼻尖。
不管哪裡都是強者為尊,江湖中更是如此。
他一手創立羅刹教,當初可以說是殺遍了西域那邊大大小小的所有門派。
他殺的那些人一聽到他的名字就被嚇破膽,但哪怕被無數人稱作魔頭,被無數人暗地裡罵著,但隻要他站在那些人麵前,他們還是得敬著他、對他笑臉相迎。
門口的兩個普通弟子怎麼可能是葉岑秋的對手,他們兩葉岑秋的動作都沒有看清,便被掀翻在地。
“嘶。”有小心偷看的路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還是那些平時傲氣的不行的“江湖少俠”嗎?這麼簡單就被人打翻,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他們暗自興奮。
天星派在這裡的百姓心裡可沒什麼好名聲。
先前李家屠戶不過和張家裁縫吵了幾句,結果路過的一個天星派弟子就直接把看起來麵相凶惡的李家屠戶打了個半死。
可伶的李家屠戶全家就靠他掙錢,這突如其來的災難直接就讓他家垮了一半,就算撿回來一條命,也再也乾不了以前的活計了。
而張家裁縫則是要向“行俠仗義”的天星派弟子報恩,硬生生給出了家裡存了幾年的銀子。
在天星派門口如此囂張,他們怎麼可能會忍。
幾乎在那兩個守門的弟子倒下的瞬間便有三四個天星派的弟子從門派內走出。
他們舉著刀劍,向葉岑秋身上砍去。
頭都未抬,無色的劍氣從葉岑秋手中長劍散出,刹那間那些人手中的武器都應聲而斷。
“天星派的掌門何在?”目光在四周掃視一圈,葉岑秋神色平淡而冷然。
但就是這種好像不將所以人放在眼中的平淡,讓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眼底憤恨之色更深。
這人明明可以輕而一舉的殺了他們,卻控製著不傷他們分毫,隻斷了他們的武器。
這是不表現出來,卻又讓所以人都明白的傲慢。
這種傲慢讓他們心中發了瘋一般妒恨著。
“何方宵小!竟如此囂張!”
天星派的掌門是個長著一頭白發的老頭。
之前暮白敲鑼打鼓送棺材來時,他曾與暮白動手,但忘川來的自然不會是暮白一個,而他們也不占理。因此之前他並不能對忘川的人做些什麼,但現在忘川的人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天星派掌門目光微寒。
既然今日來了,那就怪不得他下手狠了!
“忘川應鐘,來為貴派向我門派放臥底一事討要說法。”葉岑秋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說法。
“胡說!”天星派掌門長眉倒豎,厲嗬道,“我天星派是名門正派,從未做過如此齷齪之事!”
他指著葉岑秋,怒氣橫生:“你究竟是誰,竟然幾次三番來壞我天星派名聲,挑撥我天星派與忘川之間的關係!”
天星派掌門聲音極大,外麵的人也聽的一清二楚。
酒樓上的玉羅刹也聽到了這一聲怒喝,挑眉笑了笑。
要指望這些“名門正派”承認自己做過的事實在是難。
天星派掌門怒嗬後,也不等葉岑秋回話,抬手便拔出了劍,先行向著葉岑秋刺出一劍。
與他一起出來的天星派弟子不少,此時已經團團將葉岑秋圍住。
天星派的大門不知何時被人關上了,外麵的人再也看不見分毫,隻能聽見裡麵的聲響。
劍光如電,轉瞬即至。
一個普通人揮劍十年也能使出一招不錯的劍,更不要說一個門派的掌門了。
江湖人皆知他自大宗師,武功高強,卻不知是何等的強法。
如此,不如給他們一個明確的標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