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玄清早早起來在屋內準備萬壽節當日的用具,相國寺也來了人給他送一些所需經書等物品。
見玄清研讀佛經,林弈特意吩咐下人不要打擾。實則玄清是在苦心思索係統這個“驚為天人”的任務要求。
好像很久沒裝逼了,既然這個任務獎勵以人數來算且沒有上限,那肯定當日在場有多少人他要驚多少人呀!
而設壇誦經祝壽這種事,如果按照以往一般的流程那不過是照本宣科,沒什麼難度,也不夠驚豔。
他得好好策劃一下,怎麼“驚為天人”。
玄清在屋內沉思,沒一會兒林府卻迎來了太子的人。原來南書炎派人來邀請玄清前去赴宴,名為討教佛經。
玄清本來不想去,但人那是太子,都這麼來請他了,他也沒辦法推辭。最後隻能帶著無心一道去赴宴。
……
南書炎今日常服出宮,宴請地點設在他常去的霧水閣。這地方私密性極好,都是雅間,還有歌舞樂器。他近來心情越發煩躁,老三自從封王出宮後,依附他的勢力越來越多了,就連父皇都對他越發看重,連這次萬壽節宴都交給了他來辦。他身為東宮太子,卻越來越不被重視。
想著聖上看重佛教,這次又如此欣賞玄清,拉攏他,或許會是他的一大助力。
和尚又怎麼樣?不也是男人麼?而如果他真的癡迷於佛經,他也能投其所好。
南書炎唇角微勾,一邊輕品著茶,一邊欣賞著歌舞。
另一邊,玄清下了馬車,早有等候的下人恭敬的帶他入內。
他一路上了二樓,都沒看到其他人,想必是南書炎將這裡包了下來。
他被帶著進了其中最大的一個雅間,正對麵的南書炎一身錦袍,手撐著頭斜倚在桌麵,一邊一群身形苗條的女子正跳著舞。
玄清愣了愣,眉目冷淡,有些遲疑的看向南書炎施了一禮,“太子殿下……”
南書炎注意到他,長眉微揚,笑道:“玄清大師來了,快請入座。”
玄清頓了頓,似乎是對這種場麵極為不適應,他避過場中女子們坐到了一邊。
南書炎眼神微閃,笑了笑,對身後的侍人示意後,立時一行人排著隊送上了精致飯食,場中跳舞的女子也都撤了下去,隨即卻來了兩位抱琴彈琵琶的美麗少女在一邊彈琴奏樂。
美人在側,琴聲悠揚,琵琶清泠。
這滋味……南書炎還真會享受。
玄清暗暗感歎,麵上神色倒是更冷了些。
南書炎笑著道:“早就聽聞大師佛名,今日才找到機會跟大師暢談一番。”
玄清神色淡淡,“太子殿下過譽了,玄清不過是荒山野寺的一名和尚罷了。”
太冷淡了……
南書炎心下一噎,臉上的笑都頓了頓,他狀似不在意的道:“這些都是望月樓的最有名的素齋,大師嘗嘗。”
望月樓的素齋?他昨天已經吃過了……不知道南書炎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他見南書宣的事?
玄清麵上不為所動,清如月的黑眸望向南書炎,冷淡的聲音不染塵埃,“太子殿下不必如此費心,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他這話一落,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
南書炎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落過麵子?他神色變了變,連耳邊的琴音都聽煩了。
隻是想到聖上對玄清的另眼相待,也隻能先強壓怒火,他乾脆揮手讓彈琴的兩人都下去,似笑非笑道:“是我疏忽了,大師一心向佛,不為紅塵俗世所動,這些外物隻怕會擾了大師的清修。”
他說著抬手,身後的人立刻將一方錦盒恭敬呈到他的手上。
“我知大師喜愛鑽研佛經,這佛經孤本僅存此一部,我特意著人搜尋來贈予大師。“南書炎笑盈盈的讓人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