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林藝。”
“性彆?”
“女。”
“年齡!”
“19歲。”
跟著兩位民警到了片區派出所,林藝被帶到一間布置簡單的問話室裡。
鑒於他倆與那受害人的父親關係匪淺,且事發當場他們也在,林藝拒絕他們給她做筆錄。
派出所這邊也沒有為難,直接換了兩個看起來就老練的進來。
見他們問的問題都是常規問題,想著肖叔叔也已經找過人,林藝十分配合,問什麼說什麼。
說了基本信息,林藝簡單把事發經過說了,又說起自己遭遇襲擊的時候正在與人打電話,她有證人可以證明她是遭到襲擊才會反抗。
按理說把事兒說清楚了,就該沒她什麼事兒了,畢竟人證物證什麼都有,她隻是正當防衛,她不告那人已經是仁慈。
沒想到那倆老民警接下來的問話總把她往承認與那個名叫曹鋒的年輕人有仇方麵引!
林藝立刻謹慎的閉上了嘴,打算拖到肖建國過來接她。
因為她已經說過兩遍,她並不認識那個尾隨她、偷窺她、威脅她,還想對她不軌的人!
可這兩人還是反複的問!
林藝並不知道,肖建國到了這地位,根本不可能認識底層乾部,打招呼的人並不能直接管轄這個小小的片區派出所,想要辦事兒,還得支使底下人。
等對方好不容易層層聯係上,結果這派出所曹所長剛剛下班,正和同事走在聚餐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要找人都沒法找!
也就是說,如今這個全員隻有八號人的基層小派出所裡,所有人都不知道林藝背後有大佬正在托關係找她,他們隻知道,這個女孩子把他們所長的獨苗苗給廢了!
都是男人,那裡被打得血肉模糊,哪怕還能治,治好以後恐怕都沒法用了,心理陰影太強了啊!
姓趙的年輕民警與他剛入行的徒弟行事還不夠老辣,遇到這種情況,不敢明目張膽的討好所長,見林藝不要他們做筆錄,連忙鬆口氣溜了。
這兩位老民警與曹所長同事多年,關係莫逆,手段頗多,知道林藝乾了這種事兒,自然不會讓她痛快。
在這一行乾了幾十年,他們才不會被林藝柔弱的表象迷惑!
能下手這麼狠的,一定是個凶人!
怎麼審都不過分!
“再回答一次!你與受害人曹鋒,之前是否認識?下手狠辣,可是因為你們有仇?”
林藝冷笑著不出聲。
“看到了嗎?牆上的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她又不是瞎子。
林藝眼皮都沒抬。
“你們還是彆費勁了,不管你們問多少次,我要說的還是那些,我不可能順你們的意!早知道你們偏向你們的所長,我就什麼都不說,直接找律師全權代理了。”
“我們隻是例行詢問情況,還請你務必配合!這事不是小事!影響極壞!”
這種話,林藝不想評價。
“為何在民警趕到製止之後,還不停手?”
林藝還是沒理他們。
民警趕到之後,還不停手,說明曹鋒對她的威脅已經解除,那她的攻擊,就是鐵定的防衛過當!
她又不傻,哪會中這種陷阱?
這兩個老民警,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像是沒毛病,可話裡總是埋著無數的陷阱!
若她單純一些,恐怕就被他們嚴肅靠譜的外表哄騙了,鐵定會說出不利於自己的話。
“這種事情影響很惡劣!如果你拒不配合,我們就要通知你學校來領人了!”
“哦,我媽在外頭,你跟我媽說吧!就說你們想讓我胡亂認罪我不肯。”
林藝麵無表情。
她媽就在這裡,還威脅她要找學校?嗬!按順序來也沒有找學校的理由!
兩位老民警沒想到她如此難纏。
賀秀蓮到了派出所,幾乎與林藝寸步不離,就算他們這會兒在屋子裡問話,她都站在門外守著,同事叫了幾次她都不走,看起來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他們才不會自找苦吃。
“你們要是繼續這樣,我就聯係律師了,我不怕花錢,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