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都不是瞎子,剛剛門簾內外的表現,他們這些旁觀者看得最清楚。
畢竟片場的房間都是半邊,觀眾視野一旦都沒有遮擋。
給了易豐一個敷衍的解釋,賈長葛繼續和攝像師文翔商量起下一場戲,顯然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經紀人不在,作為男二,他也沒有底氣鬨開,隻能憋著氣走到一邊運氣。
休息的間隙,林藝依然躺在拖拉機車鬥裡,舒服的用棉被裹著自己,手攏著暖手袋,見易豐瞪了自己一眼,她笑了笑,並未放在心上。
如今她是女主,不再是綠葉,她可以在某些時候最大限度的表現自己,不再需要時刻掌握好分寸,去將就彆人。
導演如何取舍,是他的事兒,和她沒有關係。
隻要她不表現得太過分,都是為了電影效果麼誰又能說她什麼?
至於易豐?
嗬,一個男演員被女演員搶了戲,純屬自己不行,想說句打壓或者針對,都得看他臉皮夠不夠結實。
她這樣做,隻不過是給了導演一個更佳選項,一個大男人,稍微要點臉,都不好意思說什麼。
至於劇組其他人異樣的目光,她也不需要考慮。
世人敬重強者,隻要她人品沒問題,不妨礙誰,誰也不會跟她過不去。
五分鐘眨眼過去,第二場開始。
易豐照例呼喊著跑進屋裡,開車的三角眼媽也很快追了進去,屋子外隻剩下女主獨自待在拖拉機上。
她側著頭看著那道厚厚的棉簾子,臉頰肌肉因痛苦微微顫動,但她眼裡閃著光,好像隔著門簾,也能看到疼她愛她的丈夫,在為她著急。
她的表情時不時變化,時而舒緩,時而痛楚,把臨盆前的越來越急的陣痛表現得淋漓儘致!
她的手抓著被子!
她的牙咬著嘴唇!
她愣是忍住了,沒有大喊大叫!
這是一個倔強的、堅強的、聰明的、心裡揣著愛與希望的準媽媽。
沒一會兒,醫護人員出來,將她推進去。
陣痛間隙,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放鬆。
醫生來了,想必就能平安生產了吧?
看到她的表情,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心思。
醫護人員照例推著病床消失在走廊儘頭,那隻握緊病床欄杆的手,依然來了個特寫。
一場戲拍完,易豐憋著氣,咬著牙過來看回放。
看完第一版,再看第二版。
最後沉默著走了。
這樣拎不清的小心眼兒男人,賈長葛很是看不上。
冷哼一聲,轉身卻笑著拍拍林藝臃腫的破棉襖,隨口道了句:“不錯哦”
他這人就是這脾氣,被他看在眼裡的人,哪怕蹙了下眉,他都能注意到,看不上眼還事兒多的人,若非必要,他連眼角都懶得夾一下的。
林藝心裡悶笑,麵上卻灑脫的道了句:“哪裡哪裡,都是賈導拍得好。”
眼角餘光掃到賈導演禦用劇組平衡器兼副導演鞠文超追上去拍了下易豐的肩膀,隨即兩人頭碰頭說著話走遠,眯著眼笑得燦爛。
想跟她配戲,不努力可不行
演戲,她可不將就。
都給我醒醒神,好好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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