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旁邊的禪院甚爾之後,猗窩座雙眼一下子亮了。
強者!
彌生月彥的第六感瞬間響起,他記起來自己的上弦三似乎是個好戰的暴力狂。
一巴掌把激動的猗窩座拍下去,彌生月彥把他從車裡拉出來,換自己坐進去:“未成年不可以開車哦。”
把甚爾安置在副駕駛的位置,月彥用自己紅色的眼睛盯著猗窩座,為了避免被天與暴君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從包裡掏出了一大把現金:“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樣子,猗窩座。”
他語帶威脅: “帶上你的作業去黑死牟那裡一起學習吧,這些錢給你們買晚飯,不完成這些我是不會同意你回來的!”
唉?我?早就成年了啊!
但是麵對鬼王,上弦三很有逼數地選擇了拿錢走人。
他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個世界之後,無慘大人就改名月彥,還把他送進學校,明明其他上弦都沒有這種待遇,黑死牟甚至還可以和過去一樣抱著自己的刀發呆!
但是!但是!
上弦是無法違逆鬼王的意思的,所以猗窩座隻能夠不情不願地同意:“知道了,月彥大人。”
為什麼送猗窩座上學?
月彥坐在駕駛座上,回憶自己在落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看到的碎片。
裡麵有一個粉色頭發少年人悲慘的命運,直覺告訴他改變這一切就可以從鬼王的束縛裡解放出來。
彌生月彥想曬太陽想瘋了。他不知道這個少年是誰,隻能夠把同樣是粉毛的猗窩座塞進學校,看他們能不能相遇。
粉發……應該會相吸的吧。
為此,猗窩座在未來的日子裡應該會不間斷的重複上學,轉校,兩種行為,一直到他找到人。
反正鬼的生命是無限的,彌生月彥不怕浪費時間。
狹小的空間裡隻剩下他和禪院甚爾。
彌生月彥從旁邊摸出兩根煙,遞給對方,尋找著話題:“你有哪裡想要去的嗎?”
甚爾給了一個地址,是賭場。
禪院甚爾看了一出鬨劇,並不想評價:“那是你的?”
“侄子,我把他從小帶到大。”彌生月彥搶在他前麵開口。
是個小鬼。
禪院甚爾能夠感受到猗窩座看到自己的時候冒出來的戰意。
同樣,他也沒有在對方身上發現咒力。
所以,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和旁邊這個幸運兒一樣。
普通,柔弱,生活在太陽底下,不知道世界上還存在著禦三家這樣肮臟的垃圾。
他敲了敲車窗,想起了家裡麵的小鬼,久違的慈父心腸開始發作,反正他本來就是出門找個飯票而已。
“我要多帶一個人留宿。”他這樣對著彌生月彥開口:“你可以拒絕,拒絕之前需要把我陪你吃飯的費用給我。”
彌生月彥:“?”
“可以,禪院先生很缺錢嗎?”
“不缺。”禪院甚爾給出了另外的答案,綠色的眼睛裡麵都是不耐煩:“但是我陪你吃飯得給錢。”
“我從來不乾沒有報酬的事。”
禪院甚爾擁有一副頂級的相貌,他往那裡一站就能夠吸引很多女士對他趨之若鶩,此刻坐在副駕駛微閉著眼睛的樣子,很能夠讓人瘋狂。
這是天與暴君的魅力。
可惜彌生月彥是個男的,穿女裝也是彆有用心。
男裝的鬼王出去乾大事,女裝的月彥隻會是弱不禁風的大家小姐,除了一個還在上學的年輕侄子猗窩座外沒有彆的親人,甚至需要雇傭人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他的目標,就是眼前的天與暴君。
“滴——”甚爾的手機亮了。
天與暴君低頭點開孔時雨發來的消息,裡麵是關於他查到的所有有關彌生月彥的信息,還有無聊的挖苦。
[“甚爾先生,沒想到你已經喪心病狂的需要探查富婆的底細了嗎?”]
[隻是出於謹慎。]
“嘖,”回複完禪院甚爾就拉黑刪除一條龍,遠離孔時雨,給自己一個清淨的夜晚。
他的清淨卻沒那麼容易獲得,在他們停在賭場門口,下車的前一刻,他的手機再次亮了。
甚爾看了一眼卻沒有選擇掛斷,隻盯著來電頭像上的黑發炸毛女子猛瞧。
彌生月彥:“怎麼了嗎?禪院先生?”
身旁幸運兒的聲音把他從電話鈴聲中驚醒,人渣本性暴露出來一絲:“沒事。”
甚爾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一端,和他長相相似的黑頭發小孩握著手機,沉默地低下了頭。
“臭爹。”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是惠媽去世一段時間,爹咪開始接任務當小白臉,每天帶著惠惠去富婆家過日子的時間段。
還沒有找伏黑入贅。
我這邊設定應該是惠惠三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