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伴有承受不住爆體而亡的危險。
放血是一時衝動,讓他真的看著甚爾去世他是做不到的,月彥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做到,畢竟這隻是自己花錢找來的小白臉,他沒了可以找下一個,實在不行就硬苟。
成年人的理智思維可以讓他在事情發生之後找到無數個繼續避免損失的辦法,其中不包括把甚爾變成鬼。
但他沒有控製住,看著花費那麼大心血的小白臉奄奄一息,死前都不忘記給兒子找後路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腦袋冒火。
兒子兒子!
心裡都是兒子!要死了也想著兒子!
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按你說的做?真把他這個鬼王當成心善的小富婆了?
放心不下禪院惠的話,你為什麼不自己活著,自己去管?真的以為我不會把你兒子賣了嗎?
很多種想法在那一刻彙聚,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開了無限城出來到了小白臉的旁邊。
毫不猶豫給了對方一巴掌,不顧他快要死的狀態,然後還隨心所欲放狠話:“活下去甚爾,你欠我的錢還等著你來還,彆以為可以一死了之。”
彌生月彥知道,他衝動了。
猗窩座回答不出來彌生月彥的問題,變成鬼是什麼感覺?總之不是什麼好感覺就對了。
光看他自己,屬於人的記憶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強大的力量還有永遠都追求打敗強者的心!
“無慘大人,我不知道。”
猗窩座說著自己也不理解的話:“但根據身為鬼的我來看,我是不後悔的。”
在這個世界讀書之後,猗窩座會對曾經的無慘大人吃人的那一套理論表示輕微的不適應,但是他很清楚知道自己是鬼,更何況如今的無慘大人不會逼著他們做事,雖然無法挑戰強者讓他很不喜歡。
但是硬要說的話,現在的生活很平靜,他不覺得變成鬼有什麼問題。
猗窩座的回答沒有效果,無慘大人仍舊表情沒有變化,好像他隻是問了一個非常普通的問題,問完之後就忘記了,屬於單純好奇這件事情的答案。
彌生月彥:“嗯。”
他又恢複成了高高在上的鬼王,指揮猗窩座把甚爾搬進了無限城:“看著他,彆讓他死了,也彆讓他跑了。”
嘴角向下壓了一個弧度,彌生月彥感覺自己屬於人類的溫度在褪去,屬於鬼的冷漠在這一刻爬了起來,他拿出了曾經從繼國緣一手裡麵拿到的日輪刀,刀的握手上纏上了厚厚的布。
但即便如此,屬於鬼的手握上去還會感受到屬於太陽的刺痛,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繼國緣一不是要推廣呼吸法嗎?
他願意為他的大業做出最出乎意料的貢獻。
他是一個以保命為第一要素的鬼,在這種時候也牢記不能把自己暴露出來,神之子和神之子的對決他很期待。
不過應該是繼國緣一贏,彌生月彥想,畢竟緣一如今也不是人類,但他還是神之子。
非人類和人類的差距有多大,黑死牟和他都很清楚。
鬼舞辻無慘和黑死牟相處數百年,從呼吸法誕生之時就開始密切關注這一樣新生的變強大的方法,要說他不知道呼吸法怎麼用那鬼都不信。
隻不過是沒有必要罷了。
從腦子裡麵翻出呼吸法的招式,彌生月彥對呼吸法不精通,但不妨礙他利用這個來殺爛橘子。
打五條悟他暫時沒把握,但殺爛橘子他絕對沒問題啊!
殺姓五條的橘子不多,再加上姓禪院的橘子他也不嫌少!
彌生月彥舔了一口自己的血,下一秒就難喝的吐了出來,他也想宰了五條悟這個小兔崽子給他的小白臉報仇。
但是不行,現在不行。
起碼得等到他能夠和禦三家硬碰硬為止。
他扯下和服變成無慘的模樣,柔弱的富婆一秒變成凶殘的惡鬼,這落差讓甚爾眼皮一動。
……
他的富婆是什麼樣的人?
柔弱,漂亮,善良,富婆,對他大方大方大方……
他剛剛看到的那段經曆裡麵的無慘是什麼樣的人?
甚爾沉默,隻能夠用惡鬼來形容。
彌生月彥氣勢洶洶地走進高專,做玩想做的不太和諧的事情之後又利用鬼的能力逃走。
他沒想過甚爾醒來會和他怎麼相處,這件事情對他而言是一件太難形容太燒腦,想一下都會頭痛!
所以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在第一時間就跑了。
甚爾變成鬼之後還會有多少記憶?他會知道多少自己不願意讓他知道的事情?
鬼王臉色變冷,破罐破摔。
他還收拾不了一個變成鬼的小白臉了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