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2)

徐展陽輕聲道,“言熙生病了。”

林萱萱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言熙是上回遇到的那個姑娘。林萱萱心裡微微有些酸,怪不得他眼圈這麼黑。原來是因為女朋友生了病。

“她想見我?”林萱萱有些奇怪,“她見我乾什麼?”

徐展陽不答話,這時電梯門來了,他徑直走出來,林萱萱猶豫半晌還是跟出來。

兩人走到一間獨立病房,房間很寬敞,窗明幾淨,除了病床還有一組沙發。

蘇言熙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瘦弱的胳膊露在外麵,好似碰一下都有可能捏碎一樣。

兩人推門聲很輕,但蘇言熙還是醒了,看到徐展陽,她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徐展陽立刻坐到她身後,摟著她入懷,臉上寫滿心疼,“有哪兒不舒服嗎?”

蘇言熙虛弱地搖了搖頭,眼皮輕輕瞥向站在床尾的林萱萱,臉上浮現一絲笑容,“你是來看我的嗎?”

林萱萱捏緊書包帶,不知如何是好。

蘇言熙看著林萱萱,握住徐展陽的手,“等我走後,你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我會在天上祝福你們的。”

徐展陽心都疼了,“彆這麼說。言熙,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林萱萱捏緊拳頭,她不想知道蘇言熙得的是什麼病,也不想再看到兩人恩愛的畫麵,更不想知道關於他倆任何事。這些都跟她沒有關係。

她不等對方答話,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幾乎下一秒,徐展陽就追了出來,叫住了她,“先等一下,我找你有事。我們進休息室談吧。”

林萱萱一頭霧水,他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兩人前後腳進了一間休息室,這裡一看就是他的地盤,裝修風格,擺件以及架子,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

徐展陽從酒架上取出一瓶紅酒,倒了兩杯,遞給她一杯,林萱萱推開了,“我不喝。你有事說事。”

“我想問你,咱們分開這麼些天,你有想過我嗎?”徐展陽一隻手捏著酒杯,隨意晃蕩著液體,眼睛卻一直盯著林萱萱,似是很期待她的回答。

他的目光好像會燙人,林萱萱移開視線,“我沒空。”

她忙著考研,讓自己徹底忙碌起來。這樣她就會忘記自己這段失敗的感情。

徐展陽有些失落,揉了揉眼睛,而後輕輕揮了揮手。

林萱萱見他一直不說話,來了火,“我有事先走了。”

她剛打開房門就被人給攔住了。不知何時,門外多了幾個保鏢,而走廊裡空無一人,頭頂的燈散發微弱的白光,無端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林萱萱猛然回頭。

****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電話裡機械的女聲傳來,江舒涵越發煩躁。

“怎麼了?”彭振鵬從廚房端菜出來,“萱萱電話還沒打通啊?”

“是啊。我中午打給她,她還說一會就到呢。這怎麼還打不通了呢?”江舒涵急得上火,“不行,我得去報警。”

彭振鵬一驚,嚇了一跳,“興許是手機沒電了呢?她不是經常手機沒電嗎?”

江舒涵擺了擺手,“你不懂。我前陣子還在學校門口看到徐展陽的車呢。我覺得他還沒死心。”

她也不等彭振鵬同意,立刻拿包去派出所,彭振鵬見她這麼嚴肅,也趕緊跟上去。

兩人到了警局,查過監控,林萱萱上了徐展陽的車。

江舒涵立刻給徐展陽打電話,“萱萱呢?你開車把她帶哪去了?”

電話裡徐展陽明顯愣了一下,而後低低道,“我中午和她談了點事。後來我就送她回去了。”

“你把她送哪了?”

徐展陽沉默好一陣兒,才道,“好像是慶林大道那兒吧。我倆吵了一架,她非讓我停車。我就給停了。”

警察這邊立刻調監控,下午一點零三分,確實有一輛車停在路邊,看車牌正是徐展陽那輛車。而那女孩的背影看起來很像林萱萱。

警察跟著這背影,一直跟到她消失在一處巷子裡,再也沒有出現過。

江舒涵盯著那背影,總覺得這事有些詭異。

她掛掉電話,指著那背影,“這女孩不是萱萱。我家萱萱手上有塊手表,是她前陣子過生日,我送她的。”

她又指著一處,“而且你們注意沒?她從學校出來的時候,那書包很重的,她還調整了下背的姿勢,可這書包好像沒什麼重量一樣,一看就有問題。”

最近林萱萱每次回來都帶很多書,書包太重,她從來都是雙肩背,不會這樣單肩背。

警察盯著屏幕,將慶林大道的背影和學校前的身影做對比,好像走路姿勢也有些不一樣。

江舒涵又調出她手機的照片,給警察看。對比更加強烈。

***

一間手術室四周擺放著各種實驗器材,林萱萱悠然轉醒,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躺在一間手術台上,旁邊就是心電監護儀。

她想伸手揉揉酸痛的額角,但發現自己渾身無力,胳膊猶如萬斤重,根本抬不起來。

她想起倒地之前的事情。

在那間辦公室裡,林萱萱發現自己走不了時,回頭質問徐展陽。

他說,想要她一顆腎。

林萱萱都聽傻了,捐腎?這怎麼可能。她憑什麼要給彆人捐腎?

她轉身想要離開,卻被徐展陽從後麵打暈了。

林萱萱動了動自己被鉗得結實的手腳,這是要強行摘她的腎?

似乎印證她的猜想,另一人從外麵推了進來,是蘇言熙,她打了麻藥,正閉著眼睛。

林萱萱不停掙紮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她拚命掙紮,急得滿頭大汗,整個人如同掉進河裡,後背全是汗。

她想發出聲音,卻發現自己根本張不開嘴,舌尖酥麻,緊接著,她的上半身,四肢,下半身漸漸失去知覺。

再後來,她意識一點一點消散。

恍惚間,她突然看到一個醫生手裡拿著手術刀正居高臨下俯視她。

林萱萱無聲喊了一聲,“救……命”

那醫生麵無表情,對她的呼救無動於衷,手裡拿著手術刀毫不遲疑往她胸口割去,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麵踢開。

“這是林萱萱?”一個身穿警服的警察製服了那醫生,另一個警察走上前,從手機調出照片做對比。

確定是她本人,警察將手機寒到衣兜裡。發現林萱萱眼睛閉上,檢查她的脈搏,不自覺長舒一口氣,一臉慶幸,“沒事,隻是打了迷藥。”

警察看向另一張病床上的女子,“那個呢?”

旁邊一個警察道,“一並帶回警局。”

兩人抬著出手術室,江舒涵和彭振鵬看到推車上的林萱萱,立刻迎上來,“萱萱,她怎麼了?”

警察忙道,“她沒事。隻是被打了迷藥。我們進去的時候,正有個醫生要對她動刀子。”

江舒涵氣得半死,強忍著憤怒,“這個天殺的徐展陽,他就是個瘋子。”她握住警察的手,“你們一定要抓他,治他的罪。他簡直目無王法。”

警察見她情緒激動,忙安撫她,“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持法的。”

彭振鵬扶著江舒涵,跟著萱萱一塊上了車。

去了市中心醫院,醫生給林萱萱檢查過,她隻是昏迷,沒有受傷。檢查完畢後,江舒涵和彭振鵬帶她回了警局。

警察給她們安排一間房,讓林萱萱在裡麵休息,並且叮囑江舒涵,“待會兒我們要給她做筆錄。”

江舒涵點頭答應。

林萱萱意識已經回籠,看到母親擔憂的眼神,身體力量漸漸恢複,她眼角滑出一串淚珠,忍不住撐起身抱住江舒涵,“媽?我差點以為我要死了。”

在她躺在手術台上不能動的時候,她不知道有多害怕。好像世界末日要降臨。

江舒涵摟著她,輕輕拍打她的背,“沒事了,你現在安全了,這是派出所。你怎麼會去那麼遠的醫院呢?”

林萱萱含著淚,“是徐展陽。我沒想到他會綁架我,他要摘我的腎救那個女人。”

江舒涵沒想到林萱萱居然半點都沒猶豫,就將徐展陽給供出來了。

在裡,林萱萱被挖完腎,都沒跟母親說實話。愛情的力量真那麼偉大嗎?

“警察正在盤問他。”江舒涵想到之前那個警察的囑咐,鬆開女兒,打開房門,衝外麵看守的警察說了一聲。

沒一會兒,有一個警察走了進來。

他們要給林萱萱做筆錄,江舒涵在外麵等候。

彭振鵬從外麵走了進來,江舒涵忙迎上去,“徐展陽招了嗎?”

彭振鵬搖頭,表情有些凝重,眉峰更是緊鎖,“一直沒開口。徐氏集團的律師團已經到了。”

江舒涵淡淡一笑,不以為然。到了又如何,這次鐵證如山,再厲害的律師都救不了他。

門多裡麵被打開,兩個警察錄完口供,其中一人手裡拿著林萱萱的手表,“江女士,您當初為何會選擇給女兒買這款手表呢?”

這款手表不僅帶有GPS定位功能,而且還可以錄音。

許多電視都演錄音不可以作為呈堂證供,事實上是錯誤的。隻要錄音是合法取得,內容要真實、內容連貫,沒有被任何人剪輯。錄音就可以作為證據。

江舒涵笑了,“當初我男人失蹤,我怎麼也找不著他,所以就給家裡人都買了手表。”

她露出自己腕上一模一樣的手表。

警察笑了,“江女士很明智。”也為他們偵破這個案子帶來便捷之處。

不得不說,運氣真的很好。

當然這也是有錢人才會花這麼多錢給孩子買這麼貴的手表。擱他,就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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