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喬笑了:“嫂子彆擔心,到時候我想想辦法,儘量給買來,這是要買什麼牌子的,您的說一說,我給記了下來。”
王衝忙道:“我想要英納格,十七鑽,全鋼的!”
英納格是進口手表啊,二喬點頭,這是個很好的選擇,王衝老婆徐寧則皺起了眉頭,對著王衝道:“還是買上海牌的吧,要不梅花的也行!不行,梅花的也不行,張科長戴的似乎就是梅花牌的。”
王衝歎口氣,他如今這個位置確實不適合帶著進口的手表,二喬卻從中明白了些什麼。
之前她注意到了,張大彪科長手上也戴著手表,是一塊梅花牌,大概售價是一百四十五元,國產貨,而王衝現在手上戴著的則是一塊上海牌的,最基礎的款式,表盤已經磨花了,最多七十多塊錢。
但是溫萍萍卻戴著一塊歐米伽,純進口的,21鑽,不算票的話,最起碼要大三百的!
他們科室除了尤荷花之外都登記了之後,其他幾個辦公室的人聽說之後也來了幾個,隻是給錢給票的很少,都是嘴上說一說,然後就讓二喬幫著捎回來,說是捎回來之後絕對給錢給票,二喬都笑著應了,也記錄在一起了,卻沒有寫錢數。
最後下班的時候,二喬專門去了張大彪的辦公室,詢問他有什麼想要帶的。
張大彪笑了:“你給我帶兩條煙吧,大前門紅塔山都行,這是錢和票。”說著就從兜裡掏出來一疊錢和幾張票來,竟然是部隊專供的煙票,這種票可以全國範圍使用。
二喬笑著道:“叔,你不給我嬸子捎點東西啊?”
張大彪想了想道:“你看著買點毛線衣裳啥的,都行!”
二喬拿著小本記錄了起來,張大彪注意到小本上已經寫了不少人要捎帶的東西了,有的給錢了,有的沒給錢,不由笑著搖搖頭。
記錄完了之後,二喬麵上帶著猶豫,張大彪笑著道:“咋了丫頭,有啥不能說的?”
二喬皺皺鼻子,一副需要解惑的樣子,打開本子指著上麵的記錄道:“張叔你看,王副科長其實想要一塊進口的英納格的,可是她愛人卻不同意,讓他買國產的梅花或者上海牌,這就比他原本戴的那塊稍微好了些的而已,但是溫副科長卻戴著一塊歐米伽,這可是進口的牌子啊,大三百呢,這就奇怪了,其實他們兩家的情況基本相當啊!”
張大彪越聽嘴角裂的越大,最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二喬無奈的坐在椅子上,等他笑夠了。
張大彪呼出口氣,喝了口茶才道:“我三年前是副科長,那個時候我也帶著上海牌,80塊錢一塊的,在我是副科長的時候一直帶著,直到我升任科長,我才買了手上這塊梅花牌,十二張工業券,一百四十五塊錢。”
說著張大彪有些孩子氣的歪著腦袋看著二喬,眨眨眼問道:“那你說說我現在這個位置該能不能戴進口的手表呢?”
二喬眉頭蹙起,其實她也明白的,什麼身份帶什麼價位的手表,這樣才能駕馭,就像她上輩子的主管,戴的就是一塊七八萬的浪琴,但是以她的家境買個二十萬左右的百達翡翠那絕對是沒問題的,可是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