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喬不等許慧說話,又一次大聲道:“許慧,我都不認識你,想著都是一個單位的,就好心幫你買東西,結果你這人還耍著人玩,一會讓捎東西一會又嫌棄毛線不好,你是不是有病啊?”
許慧一噎,看著周圍不斷圍上來的人,都指指點點的看著自己,眯著眼睛看向了莊二喬,既然你提前找上門來了,就不要怪我狠心!
這麼想著的同時,許慧眼睛霎時湧滿了淚水,咬著嘴唇,一臉的不可置信,二喬嘴角輕輕地揚了起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走進來!
許慧不知道二喬無緣無故笑什麼,但是這場戲還是要演下去的,她顫抖著手指指著二喬道:“莊二喬,你剛才明明拿了我給你的捎東西的錢,剛一轉身你就不認賬了,你怎麼可以這樣,那二十塊錢是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原本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眾人都瞪大了眼睛,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慧是個聰明人,這個時候不說,等待何時,於是聲音大而清晰的傳了出來:“莊二喬,我給了你二十塊錢,讓你幫我買有瑕疵的毛線,結果你收了我的錢,竟然誣陷我不願意讓你帶東西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啊,嗚嗚嗚嗚,求求你,彆這樣,我好不容易才攢了二十塊錢啊,我爹的毛衣都爛的不能穿了,你彆這樣啊。”說著說著許慧整個人虛脫般的要朝後倒去,似乎是渾身的力氣都用儘了。
二喬麵色無波,靜靜的看著許慧做秀,周圍人的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這是許慧托了這個叫做莊二喬的姑娘幫她買毛線,給了莊二喬二十塊錢,然後這個莊二喬突然說她沒拿錢,還汙蔑許慧不讓她捎東西了,這世上怎麼有這樣可怕的人。
一時間男人女人們都對著二喬指指點點的,很多人憤怒的看著二喬,覺得這丫頭看著人模人樣的,怎麼心思這樣歹毒啊,這個叫許慧的剛才都說了,這二十塊錢是人家小姑娘攢了許久的錢,還要給爹買毛線呢,哎呦呦真是個孝順的丫頭啊。
大家義憤填膺的,二喬神色冷靜,微笑的轉過身,麵對著所有人:“大家這是親眼看到了還是親耳聽到了,怎麼就知道這個許慧沒有撒謊呢?一開始她確實是讓我捎東西,並且給了我二十塊錢,後來又說不用了,還拿回了那二十塊錢,就塞在那個口袋裡了。”
周圍人都懵逼了,小聲的議論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兩人誰說的是真的,看看許慧,又看看二喬,似乎誰都沒有撒謊,似乎都在撒謊似得,一時間很難決策。
許慧原本要暈倒的身體奇跡般的又站了起來,一臉憤怒的指著二喬道:“莊二喬,你還是被省裡文化部推薦來我們單位的特招人員呢,你素質怎麼這麼差,你這樣對得起領導對你的信任嗎,二十塊錢是不多,我可以給你,可是這件事情你必須說清楚,我許慧絕對不容許有人冤枉我!”許慧臉上帶著一種不容任何人侵犯的神聖感。
周圍一片嘩然,都覺得許慧這姑娘實在太難得了,這樣的富有骨氣,是個難得的好姑娘,連二十塊錢都不要了,就要個青白,看著二喬的眼神就又帶著審視乃至於鄙夷。
一時間亂哄哄的,而此時去取自行車的安主任也到了門口,看到門口被一大群人圍住,就走上前來。
從眾人不斷的敘述中她也聽出了些眉目,眉頭蹙了起來,而此時一臉堅強的許慧似乎是剛剛發現安主任一般,委屈的喊道:“安主任,安主任,您要給我作證啊,就在剛才我給莊二喬錢的時候,您還從旁邊過呢,安主任,麻煩您給我作證啊,我是清白的,我許慧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