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科長不好意思的笑了:“對我們小莊溫柔點,這丫頭膽小!”這就護上了啊,二喬卻覺得惡寒不已。
等王衝走了之後,張大彪麵色一整,懶洋洋的坐在椅子裡道:“怎麼,瞧著你這樣子,還不樂意認王衝做師父,我說你這丫頭還彆不知道好歹,你那文章寫得是有新意,但是缺少時代氣息,沒有熱血,給人一種突兀的感覺,似乎有著對這個時代嘲弄,丫頭,外行人看不出來,我雖然不是科班出來的,可是你張叔我看的事實報道最最多,幾乎都能背下來,你要學習才行,不然隻怕會出問題!”
不管什麼時代,文字的管控都是十分嚴格的,清朝時期的文字獄就是權力者為了排除異己發起的運動,而十年動蕩中也有和文字有關的迫害事件發生。
二喬這個有著二十一世紀靈魂的九零後,來到七十年代也就兩年多的功夫,還沒有徹底的融入進去,寫出來的文字中總是帶著些對這個時代的調侃,沒有時代精神,一般人讀個熱鬨,而張大彪這種類似於政客的人卻能讀出些彆的味道來。
所以他才有此安排,安排二喬認下王衝這個師傅,係統的學習下,所有的稿件都經過王衝的手改過再發出來保險一些。
二喬卻出了一層冷汗,她原以為自己已經偽裝的很好了,穿著這個時代人的衣服,說著這個時代的話,出門帶著證明,買東西帶著錢和票,每天的都叫窮,卻不想骨子裡卻沒辦法改變自己是現代人的事實。
二喬深吸一口氣,特彆莊重的給張大彪鞠了一躬:“張叔,謝謝您!”
張大彪原本想著二喬這麼大的孩子都有逆反心理,尤其是有些才情的,總是自視甚高,卻沒想到這丫頭卻聽進去了,還認真反省了,忙站起來擺擺手道:“你能聽進去就行,張叔呢和你爹也算是生死之交,他閨女也是我閨女,我能幫的都會儘心,隻要你能聽進去!”
二喬忙點頭應了。
下午下班的時候,溫萍萍撈著二喬的胳膊道:“你這丫頭,怎麼認了王衝做師傅這麼大的事情不和我說啊?”
二喬摟著溫萍萍的胳膊道:“溫姐,你彆介意,這也是家裡意思,您也知道我就是公社初中畢業的初中生,文化程度低,沒經過係統學習,所以這才想著和王副科長學點什麼。”
溫萍萍戳了下二喬的腦門道:“好啦,看你態度不錯就原諒你了,跟著王衝也不錯,他好歹是個大學生,雖然有些自視甚高,卻有些真才實學的。”
二喬忙巴結道:“溫姐,您也不錯的,您不爭不搶,在局裡人緣好啊,誰不給您麵子啊!”
溫萍萍瞪了二喬一眼,哼了一聲道:“彆拍我馬屁,我還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我要不是有個厲害的哥哥,也沒人願意給我麵子不是!”
二喬笑了,溫萍萍這人能力不行,還喜歡八卦,卻有個優點,那就是聽家裡人的話,且還有自知之明,所以才能在鐵路局吃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