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遇見的危機,差點事業遭遇滑鐵盧,又是怎麼通過杜燁轉危為安,重新創造事業的新高峰。
最重要的,杜燁還是他的事業夥伴,以杜燁能夠創造的價值,這也算是加深合夥人關係的一種方法。
杜爸爸不是沒什麼見識的人,自然知道這禮盛耀給重了。
但車就停在這裡,盛耀不開走,他們就得幫忙看護。
五六十萬的奧迪停在這裡接灰,甚至停到壞掉,肯定不符合杜爸爸的價值觀。最後沉默地收下了車鑰匙。
當然,杜爸爸心裡另有打算,就是督促兒子考個駕照,把這車開走。
人家兩個是事業夥伴,他收禮算怎麼回事啊。
盛耀不知道,自覺說通杜爸爸,回去吃午飯的時候,就開始換著花樣地誇獎杜媽媽。
誇她做菜好吃,誇她家裡拾掇的乾淨,誇她氣質出眾,最主要誇她幫杜燁走上了這條路,獲得了這麼巨大的成功,她是一個最出色的好媽媽。
杜媽媽被誇得麵色泛紅,笑的合不攏嘴,連說哪裡哪裡,但心裡還是特彆驕傲的。
不過吃完午飯,就到了分彆時間。
雙方都有些不舍,杜媽媽猶豫再三說:“我和你爸商量,看看春節能不能過去你那裡吧。能上春晚是咱們家的大喜事,尤其你姥姥姥爺可以在春晚裡看見你,她會知道你現在成就的。”
盛耀踩下油門,白色的寶馬徐徐滑出,杜燁頭手探出車窗和父母道彆,直到再看不見人,才轉過身來。
盛耀快速看他,打趣道:“要哭了嗎?”
杜燁眼睛一睜,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乾淨,哪有淚水。
盛耀說:“絕情。”
杜燁白了他一眼:“就一個來月的時間,馬上就可以見麵,至於嗎?”
盛耀哈哈笑著,寶馬車提速,開上公路。
杜燁一開始說:“總覺得有什麼事沒辦呢?”
等上了高速,杜燁一拍腦袋:“忘記買同性戀的書了。”
回到京城已經是晚上八點過。
這次沒有聯係鼎世安排車來接,所以兩人在門口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直接送回了家。
去的時候帶了滿滿兩箱子的禮物,回來也裝了滿滿兩箱子,還外掛了10籃子草莓,兩人捯飭這些東西特彆辛苦。
但盛耀回了家裡還不能休息,他又開車將草莓給父母送過去,杜燁看見盛耀臉上的疲色,決定自己還是考個駕照吧。
說到考駕照,杜燁是有點頭疼的。
上輩子他也不會開車,成天都在訓練,哪有時間學車。
所以這次要考,就得從頭來過,還得找一個距離合適的駕校才行。
不過在找駕校前,杜燁先進屋裡換了一套床上用品。
當隻睡過一晚上的床單被套在洗衣機裡滾動的時候,杜燁還有點心疼。
家裡的東西絕對不是用壞,全部都是洗壞的。
就三十號回來睡了一晚上,離開三天再回來,那位少爺就肯定不會再躺上去。
矯情!
杜燁換好床單,洗了個澡再出來,盛耀就已經回來了。
比賽加上回家,盛耀整個人似乎瘦了一圈,一回來就忙著拖地打掃電視櫃茶幾上看不見的灰塵,看見他出來還特彆開心地說:“我看見洗衣機在用,床上的東西已經換了嗎?謝謝你,幫了大忙。”
杜燁沒說話,想在客廳找個地方坐。
盛耀攆他:“去床上躺著吧,打掃屋裡灰塵大,澡白洗了。”
杜燁沒話說,回床上躲清閒。
盛耀收拾完屋子,再洗完澡出來,看見杜燁在找駕校,頓時笑道:“我有朋友就在奧林匹克區開駕校,距離你們國家隊還真不遠,去他那裡吧。”
“你朋友?”杜燁放下手機看向盛耀。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杜燁的朋友圈子被盛耀摸了個乾淨,連他家裡那邊的“防禦體係”也被盛耀彆有心機地穿成了篩子。
但盛耀這邊的朋友圈,杜燁還真不太清楚。
聞言,杜燁頓時生出了興趣。
考駕校這事急不得。
當下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回國家隊報到。
比賽加元旦,杜燁請了二十天的假,這麼長的時間他必須得回隊裡銷假。
杜燁的禁足令是總局的嚴鳴副局長親自定下的,所以當時請假的時候他也是找的嚴局請假。
如今銷假,他自然還得去嚴局那裡。
小長假複工第一天,即便是體育局裡也有種懶洋洋的氣息。
杜燁敲開嚴局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嚴局正在喝茶,抬頭一看,笑了:“來啦。”
嚴局是個非常嚴肅的人,麵相也很凶,尤其管著國家隊員的生殺大權,笑容落在杜燁眼裡頗有幾分猙獰。
杜燁對嚴局的畏懼是上輩子養成的習慣。
上輩子他沒有現在這麼好的局麵,隻能在國家隊裡兢兢業業地打拚成績,所以嚴局在他心裡積威甚重,哪怕他現在勉強可以和嚴局對上兩句話,但依舊有點怕他。
嚴局端著茶杯從辦公桌後麵站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又示意杜燁坐下。
猙獰微笑。
“這次成績很好,我得恭喜你們,打破了華國的曆史成績,讓我們的黃金運動項目又增加了一項。這對下次的奧運會是個很好的消息,你們一定要保持住啊。”
杜燁點頭,說:“嚴局,我這次過來是來銷假的,同時還有一件事想要和您談談。”
嚴局點頭,做出傾聽狀。
杜燁說:“有商演和代言找我。”
嚴局聽完,表情不變,繼續點頭:“想參加?”
“嗯,但需要您批準,還有代言費,涉及到fivelong的整體收入,我還需要像其他隊員那樣,按照合同上簽的百分之七十給隊裡嗎?”
嚴局略微沉吟,說:“那就把你個人的百分之七十交出來吧。”
杜燁沉默了兩秒,點頭,“好。”
嚴局看杜燁的臉色,繼續猙獰地笑:“是不是覺得我不近人情,代言費是你們外麵組團拿下的,局裡還要拿你的錢?”
杜燁卻搖頭,低聲說:“規矩不能破,我知道您的堅持。”
這次嚴局換愣了一下,繼而笑容變得舒緩柔軟了許多,歎一口氣:“知道就好,也謝謝你的理解。”
杜燁說:“我都知道,您不用這麼說。”
華國是舉國體製搞運動。
運動員從市隊開始,就是免費吃住,每年還發放各種相關運動用品,一直到進入國家隊,全部花費都由國家掏錢。
因而運動員的商業價值,國家擁有絕對的支配能力。
通常代言費是國家這邊拿走七成,運動員隻能賺三成。
不過運動員的商業價值很高,投資商也願意和國家做生意,相當於有個鐵飯碗,因而運動員的代言費是比較高的。
因而就算運動員手裡隻有三成,拿到手裡也不算太少。
運動員包吃包住,偶爾還有比賽的獎金,再加上代言費,收入還是很可觀。
當然。
這個可觀是建立在“明星運動員”的基礎上。
真正運動圈子裡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嚴局也不是苛刻的人,拿了杜燁的七成代言費,也要做事。
當下表示:“具體的合作我會安排局裡的人過去,如果他們對五套的廣告有興趣,我們會給一個非常便宜的價格,當然我們也會儘量幫你們爭取更高的費用。”
這就是和國家合作的好處。
最大最好的資源都捏在國家的手裡,資本們想要更好的平台宣傳,和國家合作才是最好的選擇。
杜燁估計有嚴局這句話,他們最終確定的代言費,應該比原本定下的能高出兩三成。
畢竟撈到這麼好的平台,還能夠得優惠,這些錢就要給在“fivelong”的身上。
具體分賬,說起來非常複雜。
盛耀還是鼎世的簽約藝人。
這種代言費,鼎世也要拿走一部分。
但同時,鼎世有很多資源,資金雄厚,他們可以獲得更高價值的商品,還會幫助“fivelong”創造商業價值,開拓商業渠道。
如今總局雖然從杜燁這邊拿走一部分,但也會解決播放渠道,給出真真實實的優惠,還是會給資本一種自己確實在和國家合作的感覺,能夠提升口碑。
這樣看似“舞跡工作室”夾在中間,兩頭都被大鱷吞吃,非常可憐。
但如果這麼想,就是目光狹隘了。
真正有大局觀的人,都很清楚什麼叫做“背靠大樹好乘涼”,什麼叫做“狐假虎威”,什麼叫做“利潤和付出等同”。
“舞跡工作室”隻要成為這兩個機構中間的紐帶,一邊負責開拓市場,一個負責解決播放渠道。
想想吧,雁過拔毛,就足夠“舞跡工作室”肥的流油。
要不然想隻靠“舞跡工作室”找資源,能找到什麼好資源?
二流的資源,錢不多,還對企業品牌的形象有影響。
哪有現在這樣,兩不管,兩邊賺來的劃算。
杜燁離開總局,給盛耀去了一個電話,說:“搞定。”
盛耀也笑著回答:“我這邊也搞定了,接下來就是鼎世和總局的博弈,我們隻要繼續保護住自己的價值就行了。”
杜燁想了想說:“你現在越來越狡猾了。”
盛耀笑道:“我這是聰明。”
杜燁回了隊裡。
因為元旦調休的原因,這次他需要在宿舍裡住上八天。
正好杜燁不回家住,盛耀讓公司安排工作,開始當空中飛人,到處跑通告。
盛耀的資源是肯定比杜燁、比“fivelong”好的。
一來鼎世肯定會優先自家親兒子,和“fivelong”的合作賺不到多少錢,親兒子才是持續來財的路子。
二來各類資源也更願意找盛耀,娛樂圈的傳奇人物,橫跨娛樂圈和運動圈,話題多多人還長得帥,現在這年月誰不愛看帥哥美人。
三來盛耀熟悉娛樂圈的這一套,無論舞台還是綜藝節目,他都如魚得水,大大方方,節目效果很足。
不過“fivelong”也不是沒通告,目前已經確定有一個做運動係列的大牌找他們做代言,屆時會直接在“鼎世”的攝影棚裡拍攝,等周末杜燁“解禁”就可以去了。
據說要在春節前全麵鋪開。
除此以外,還有央爸的采訪,京城電視台的采訪,華華視頻網采訪,新華報紙采訪,人民網采訪。
代言華華手機正在洽談中,但他們隻想要杜燁和盛耀,盛耀這邊卻要求帶上全部“fivelong”。
除此以外,他們還要配合春晚工作組,編排出一套節目,屆時加上苗誌,一共八個人會有一個完整的節目時間。
這算是很好的待遇。
要知道盛耀上了兩次春晚,一直都是進行聯唱,準備兩個月,上台二十秒,所以盛耀才覺得沒勁兒。
杜燁上一世去春晚,也是聯唱,是和其他奧運會冠軍一起,比盛耀聯唱的數量還多。
事實證明,人多也有好處。
而且跳舞比唱歌,更適合舞台的才藝展示。
所以年底還挺忙。
“fivelong”就全員放假了,一直到春節之後,才會恢複訓練。
杜燁可沒假放。
在國家隊裡,就算沒有比賽,也需要訓練。
國家掏錢,給吃給住給補助,讓你保持運動狀態怎麼了。
不過這次杜燁回到隊裡,就發現萬昌鳴低調了很多,連帶著王波這群人也非常安靜,也不再招惹杜燁,甚至有時候看見人還有避開的意思。
這樣一來,國家隊的生活就風平浪靜。
回隊的第二天,杜燁請了大師姐和牧子淩、毛藝吃了頓飯,一起過來的還有龍龍和苗誌。
苗誌這次回來就成了正式的“fivelong”成員,還會一起參加春晚。
最近算是春風得意,在宿舍裡說話聲音都大了一點,也外向活潑了許多。
所以事實證明,除了病理性的自閉外,成年人的沉默都是被不如意的生活逼的。
未來還不知道在哪裡,誰有心情開懷大笑。
這天晚飯,苗誌就笑的很開心,沒少和杜燁喝酒,說:“反正不想了,我就坐穩舞跡這艘大船,等我跳不動了,就當舞蹈老師,努力奮鬥十年,說不定還能在京城裡買小小房子,回頭接上我爸媽過來,他們一定會很驕傲。”
龍龍也沒少喝,聞言點頭:“我那破舞蹈室也彆開了,你們不是要在京城開分店嗎?我努力競爭一下分店店長,等錢還上,也可以踏實留在這裡。留在京城啊……當年是想都不敢想的,現在卻有了希望。”
“大師姐”景薇托著下巴看他們,然後微笑:“真好。”
牧子淩點頭:“杜燁,咱們兄弟一場,等我退了,也去你們舞跡吧。我學習不好,除了跳舞什麼也不會,在哪兒都是當舞蹈老師。至於進“fivelong”,我知道,要考核進團,我肯定守規矩,隻要你給我開一個小小的後門就行。”
牧子淩風趣的話逗的所有人哈哈大笑,有人說“就不給他開,讓他用頭撞門”。還有人說“舞跡要成國家隊的養老院了”。也有人說“合適嗎?我們不是要占杜燁的便宜,但如果可以留在京城肯定是最好的,也希望退役後大家能在一起。”
杜燁點頭:“你們可是國家隊員,你們的存在會讓舞跡更好。我們可以一起讓舞跡成為華國最大的街舞工作室,舞蹈教室遍布所有省市。所以到時候一定要來。”
大家一聽紛紛表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退役了怎麼辦。”
“要是這樣就太好了,可以解決我們的工作問題,大家又可以在一起了。”
晚餐吃的很開心。
也不是誰都會去舞跡。
國家隊員回到市裡都可以進市體育局,家裡有點兒能耐的還能送進省體育局,這可是鐵飯碗。
不過到現在都沒有後路的國家隊員也不少,退役後能多一條路也是好的。
吃過飯,杜燁的生活暫時又平淡下來。
上午睡醒了會去工作室,參與編排春晚節目。
下午在隊裡訓練,練單項,練技巧。
晚上就不去工作室了,吃過晚飯和盛耀聊一會兒視頻,再背背駕考的比試部分,就可以睡下。
一轉眼,八天過去,就到了拍攝代言的日子。
盛耀提前一天回來,所以杜燁在周五的晚上就離隊回家。
兩人小彆勝新歡,自然纏綿一番,極其儘興,第二天不但不累,繃了八天的神經都鬆緩了下來。
早上,盛耀開車和杜燁去“鼎世”公司。
路上又聊到了考駕照的事。
杜燁的檔案已經錄入了,學習時間也到了。
駕校那邊通知杜燁可以去參加考試,不過在考試前,需要去駕校那裡做兩次模擬考。
杜燁一開始定的時間是今天下午。
盛耀卻說:“恐怕來不及,今天咱們得在攝影棚待一天。”
杜燁歪頭,困惑的模樣有點可愛,像一隻歪頭看人的小貓,蹙著眉說:“這麼長時間?”
盛耀點頭:“咱們人多,換衣服化妝很耗費時間,而且不僅僅是平麵廣告,還有tv。既然確認和運動員掛鉤,阿迪肯定會買下五台的廣告時間。最近正好是冬季項目的賽季,五台的收視率很高。”
杜燁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給駕校打電話,換成了明天上午。
盛耀說:“確定有把握嗎?其實不去駕校也可以,直接去考試吧,懶得折騰。”
杜燁沒說話,低頭拿出手機,點開a,然後又找到了曆史成績,炫耀的拿給盛耀看。
盛耀抽空看了一眼,一排排全是100分。
他被逗笑,抬手揉了揉杜燁的腦袋,說:“好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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