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也能叫做尤物?
想到尤物這兩個字,他又莫名覺得十分不適合。
“下去吧”,宿岩感覺不太好,擺手讓這兩個糟心屬下都退下去。
雖然都很意外,紅姐和張起還是趕緊退了出去。
雪媚跟在紅姐身後,眼光已經是微微地紅了。
到了院子外,紅姐安慰道:“彆委屈了,伺候不了王爺,姐也不能把你塞給那些粗魯之人呀。”
雪媚:她是在傷心這個嗎?
攝政王都二十七了,馬上就三十,府裡卻還沒有一個女人有孕,能跟了王爺,再生個一兒半女的,就算隻是個妾這也比宮裡的娘娘要威風呀。
巳時初,攝政王的車駕從覽霧山莊起行,到達攝政王府時,已經提前得信兒的官員都遞了官貼進府,等著回事兒呢。
宿岩平日都在王府辦公,因此整個攝政王府建造的僅僅比皇宮小了那麼半畝地。
這半畝地的退讓是攝政王名義上對皇宮的尊重,其實誰都知道在現在的大周,攝政王府比皇宮要恢宏許多。
不過兩個時辰的議事,宮裡的小皇帝就換了一位當,原先的太後母族,隨著新皇繼位的消息傳出,就被許多禦林軍圍住抄了家。
全家發配瘴氣深重的柳州。
但同時,另一支後族慢慢地進入了京中權貴們的視線裡。
京中權貴更迭,說一聲風雲變幻也不誇張,然而這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還沒有春天裡的一場雨重要。
半夜降溫,外麵下起了淅瀝瀝的春雨,農家土窗根本不隔音,遊蕊被吵醒了,覺得有些冷,下來從床頭的櫃子裡抱出一床厚被子。
這被子有些黴味,足有七八斤重,遊蕊吭吭嗤嗤扔到床上,覺得這床太厚,想找個薄一點的,但低頭往櫃子裡一看,沒了。
底部壓著的,隻有兩件棉衣。
遊蕊一屁股坐回床上,被子上長久不見陽光的黴味飄到鼻子裡,讓她莫名有些想哭。
天亮了,雨也停了,還沒睡夠的遊蕊就被遊母的大嗓門兒給喊了起來。
吃過簡單的早飯,遊母對遊蕊道:“今天開始家裡要點秋,你一起去幫忙。”
現在是四月份,點秋就是要在已經半人高的麥壟裡,將黃豆、高粱、黍子等秋季糧食一個坑一個坑點上,然後再澆水。
等到收了麥,這些秋季作物便會開始瘋狂生長。
以往遊家點秋,都是不讓遊蕊這個大姑娘去下地的,她在家裡做做飯洗洗衣服喂喂雞就好了。
聽到遊母的話,遊橋、遊鬆兩兄弟都詫異地看了妹妹一眼,然後再去看娘。
遊大嫂忙道:“娘,還是我去吧,妹妹正相看的時候,讓她在家裡好好養一養。”
遊母看了眼一語不發的遊蕊,嗤道:“半個月相了兩個都沒被看上,再養也就這樣。”
遊蕊:原身的母親是多看不上她啊。
自己才來半個月,就聽到她的訓斥、諷刺無數,另外,半個月找兩家給相看,這是多嫌女兒礙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