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的野雞。”
對方兩個小娃也是眼眶通紅,瞬間就跟黑蛋對打起來。
遊蕊趕緊把自家侄子抱到一邊,摸著他的後腦勺安撫道:“跑了再抓,山裡多的是野雞野兔啊。”
黑蛋哇一聲哭出來,“那是我的野雞。”
桂花的弟弟妹妹也哭起來,頓時滿耳都是魔音。
遊蕊其實多少能理解黑蛋,因為來到這裡一個多月,半點葷腥都沒沾過的她,想到雞肉的味道也忍不住要流口水。
“姑姑一定幫黑蛋抓一隻野雞”,遊蕊儘量哄小孩。
這時,野雞咯嗒嗒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不是又抓回來了嗎?”遊蕊指了指被溪田剪著翅膀重新逮回來的野雞。
溪田直接把野雞送到遊蕊麵前,遊蕊伸了伸手,不敢接。
剛咬牙要抓住野雞的翅膀,那野雞一轉就到了黑蛋麵前。
溪田道:“你拿著。”
黑蛋跟噴泉似的眼淚立馬止住,伸出雙手就把還在掙紮的野雞抱住了。
這一下,旁邊桂花的弟弟妹妹哭得更大聲。
桂花看了溪田一眼,又狠狠一瞪遊蕊,牽著弟弟妹妹就走。
溪田從旁邊的草叢裡拔了許多韌性很足的筋草,很快編成一根草繩,將那野雞栓住腿兒,把繩子交到黑蛋手裡。
黑蛋笑道:“謝謝溪田叔”,又轉頭看自家姑姑,“姑姑,溪田叔這個人是不是特好?”
遊蕊:、
溪田覺得自己是個挺不喜歡搭理小孩的人,聽到這句話,竟然覺得小孩子也有比較可愛的時候。
乾柴再加上剛砍下來的竹子有一大捆的時候,遊蕊對還在尋摸合適竹竿的溪田道:“這些就夠了。”
溪田看了看,把柴刀交給遊蕊,說道:“這麼多,我幫你送到家吧。”
遊蕊能感覺出來,溪田對她可能也不那麼單純,想到家裡勢必要給她找一個婆家的遊母,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好像她曾經聽媽媽說過,在以前的農村,一個男人願意幫一個女人乾活兒,就是向她示好的意思。
到家的時候,遊母等人已經下晌,看到溪田送女兒回來,遊母的臉色沉了沉,但是麵對溪田時,卻笑得十分客氣。
趕緊地請他坐下,又喊黑蛋娘倒水來。
遊父笑著與溪田寒暄,“溪田兄,什麼時候從城裡回來的?”
這家人的客氣讓溪田有些疑惑,他不記得自己的來處,也不記得自己和村裡人有什麼往來,這裡隻有山裡的竹籬院兒是他熟悉的。
但是沒關係,他現在想安家了,他可以和這家人熟悉起來。
“今天早上回來的”,溪田說道。
遊父哈哈一笑,又問溪田在城裡做什麼工。
以前誰也沒問過溪田的具體情況,但現在看他對自家閨女這殷勤的樣子,遊父覺得自己有必要先問清楚。
溪田想了想,說道:“也沒有一定,有時候給大戶人家做短工,有時候幫鏢局押押鏢。”
“挺好的”,遊父覺得跟這個溪田,這天兒怎麼有些難聊呢,空氣中安靜半天,才聽他又問,“你這年紀也不小了,可有娶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