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的熱鬨,大門突然被打開。
遊蕊看著喋喋不休的米二嫂,冷道:“能不能請你道德一點,說彆人壞話也躲個遠一點的地方。”
米二嫂哼笑,慢慢地把手裡繩子往鞋底子上一纏,夾在胳膊底下,一副要跟她吵架的樣子。
叉腰道:“我就是站在你家門口說你了,不要臉,賤貨,你能怎麼樣?”
有人拉她,她很得意地一讓,看著遊蕊抬著下巴道:“我就要看看她能怎麼樣?騙人家溪田,你還理直氣壯起來了。”
遊蕊抬手就乾脆利落地甩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米二嫂得意的麵容立刻猙獰起來,抓起胳膊底下的鞋底子就往遊蕊頭上打。
“你乾什麼?”
去山裡轉了一圈的遊鬆正好送山裡的小路上走下來,幾步衝過來抓住那女人的手臂就搡到一邊,“趙小米家的,你敢打我遊鬆的妹妹?”
這媳婦對上遊鬆狠意儘顯的眸子,立刻瑟縮一下,聲音裡也明顯帶出示弱來,“是你妹妹先打我的?”
“那是你活該”,遊鬆的邏輯就是這樣,他看向這幾個年輕媳婦,“咋地,你們這是特地打上門欺負我妹妹的?”
立刻有個小媳婦把剛才的經過解釋一遍。
“好呀,還真是一起欺負到我家門口兒了,打量著我妹夫不在家是不是?”遊鬆指了指這些人,“等著,我一會兒就到各位嫂子家問一問,到底是多看不上上我們家。”
不是,你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問題?
我們是來找你妹妹做針線的。你妹妹不歡迎我們。你妹妹先動的手。
遊鬆才不管這些,站在他家門口說他妹妹,這不是欺負人是什麼?
“你回家去”,遊鬆轉頭對一聲不吭的遊蕊道,“以後哪個不相乾的來,都彆招待。”
說完了,大步就往山下去。
幾個小媳婦嫁來時間最長的也才大半年,在家裡正是要規規矩矩的時候,哪敢被這個二混子告那麼一狀?
尤其是那幾個根本沒有開口說話的,更是覺得冤枉,一個個趕緊下山,免得二混子亂說時她們沒辦法辯解。
遊家人沒有輕拿輕放這件事,遊母早就知道村裡許多人看不慣女兒撿了溪田這麼個大漏兒,今天她們站在門口說女兒騙溪田、不要臉他們不吭聲,明天她們就能影三影四的說自家女兒。
遊母和遊大嫂一起出馬,將這幾個小媳婦兒家裡都走了一個遍,說得那些人灰頭土臉的。
趙小米媳婦更是被她婆婆甩了好幾個嘴巴子,當天就被趕回娘家學規矩。
晚上,遊蕊聽到遊母津津有味兒地說到這些時,半點都不覺得同情。
既然都站在彆人家門口說彆人那些詆毀的話,也彆怪彆人揪著不放。
遊母看著遊蕊,得意說道:“瞧瞧,這遇到事兒,還是你二哥給你出頭。”
遊蕊道:“那我也不會支持他偷花生。”
“還提”,遊母拍了她一巴掌,“回你屋睡覺去,彆在這兒礙我的眼。”
遊蕊往火盆裡添一把驅蚊草,“您也早點回房睡。”
“把油燈帶走”,遊母說道,“擱在外麵也是招蟲子。”
一邊說一邊拿大蒲扇扇著盆裡冒出來的濃煙。
遊蕊想到了自家那足有兩千二百個的成劑,其中就有驅蚊一部,包括了十幾個適合嬰幼兒的花露和蚊香方子。
她還真是守著寶山忘了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