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乾脆,宋大夫也很滿意,請他們稍等,把兩張藥方還放回到桌子上,到後麵取來一張五百兩三張一百兩的銀票,都是京城最大票號銀昌的票。
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藥方,宋大夫笑道:“小娘子想必是醫藥世家的,若下次再不湊手想要兌換藥方,儘管到我們宋家醫館來。”
遊蕊笑道:“您客氣了。”
還真把她當成崽賣爺田不心疼的敗家子兒了。
宿岩全程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遊蕊處理,出來看到遊蕊神色,問道:“怎麼了,這個價格不滿意?”
“滿意”,遊蕊說道,“我其實是照高裡出的價,人家也沒有還價,挺滿意的。”
就是有了啟動資金,以後不能再靠著賣藥方經營。
“你上次說的看好的房子呢,快帶我去看看”,遊蕊想到這個,就著急地拉住宿岩的手。
他們看的房子都在外城,出內城時又經過金風樓,恰巧一個戴著兜帽的女子從車上下來,兜帽下的麵容清麗豔冶。
遊蕊一開始隻是多看了一眼,但竟然接受到一個帶著幾分厭惡的白眼。
她側頭,才發現宿岩也在盯著那女子看,眸中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察覺到她的目光,宿岩握了握她的手。
雖然猜到宿岩可能不是因為對方好看才看她,遊蕊心裡還是有點酸。
“有那麼好看嗎?”
聽到那對走過的夫妻中女人說的話,兜帽女子唇角勾起一抹輕蔑中又隱藏得意的笑容。
遠離金風樓,宿岩才笑道:“不是看她好看。那女人我見過,剛才咱們離開金風樓時才聽到有人報攝政王的家門,我猜測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係。”
遊蕊無法理解:“你怎麼會把這雙方聯係在一起?”
因為我就是那個攝政王。
心底剛這麼說,就聽小妻子道:“你不是攝政王的手下吧?”
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充滿懷疑。
宿岩被自己的唾液嗆了下,道:“算是吧,有些牽連。”
想了想,還是把剛才那個女人的身份又解釋一句:“一個多月前,有人要把剛才那個女人送給攝政王。”
遊蕊心道原來如此,轉念就不再關心這個,問道:“攝政王是個怎麼樣的人?”
按照女主那個性格,喜歡那樣女人的男主應該人品也不怎麼樣。
宿岩看她一眼,“攝政王應該還不錯吧,很多女人都喜歡他。怎麼問起攝政王了?”
遊蕊挽住宿岩的手臂,笑道:“你是不是吃醋啦?我不是問他招不招女人喜歡,我是問他的為人,比如對屬下怎麼樣?”
宿岩剛才聽她關心“攝政王”,心裡的確是有點酸酸澀澀的,明明都是自己,竟然會因為此時的自己無權無勢不能給她至高無上的生活而不舒服。
再聽到這句話,宿岩又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道:“攝政王對屬下,應該也是不錯的,不常向下屬發脾氣,月薪給的也高。”
遊蕊道:“你的月薪多少。”
宿岩咳了咳,說道:“差不多一百兩吧。”
夜色上來,街道上的店鋪或是豎起門板或是掛上燈籠,在人還沒察覺到時,夜市已悄然開始。
遊蕊終於能牽住宿岩的手而不被路人側目了,看著街上熱鬨的情景,倒是對那位神秘的攝政王多了幾分認可。
宿岩看好的另外三家鋪麵,一家在外城的紫英街,一家在紫英街隔壁的壽春街,他說今早已跟牙行的經濟拿到鑰匙,兩人直接就往距離內城更近些的壽春街而去。
這是一個臨街的磚瓦為主體的三層樓的鋪麵,當街便是三開門的大堂,正對門的那麵擺著一丈長的櫃台,左邊則是曲折而上的樓梯。
二樓三樓都是挺挺寬綽的房間,有的房間內沒什麼東西,有的房間內隻有一張床幾張凳子,看來已經停業許久。
腳步聲在空蕩的房間內有些回響,遊蕊推開窗戶,左邊能望見熱鬨的牛馬市,右邊是一片民居,這裡的位置很好。
“這樣好的地方,怎麼會空著?”遊蕊回身問宿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