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遊蕊和宿岩分一個壽桃吃,沒想到這東西看著粉白粉白的,吃起來和普通的饅頭也沒什麼差彆。
遊蕊遺憾道:“要是早知道你今天生日,我就讓人準備一些東西,給你做個生日蛋糕了。”
“這也很好了,”宿岩總體來說心情是不錯的,蕊兒完全不覺得他這個生辰不吉利要避諱,他心裡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挺在意,到底是誰這麼多事兒,跟蕊兒說這個。
“誰跟你說我今天生辰?”宿岩問道,擔心這一句話太生硬,還補了一句,“這麼突然,是不是讓你做個壽麵都手忙腳亂的。”
“沒有啊,就跟下班回家做了頓飯一樣,”遊蕊說道,“你也是,生日不提前告訴我。要不是外公今天說起來,你二十八歲生日便錯過了。”
宿岩心道果然是外公,要是府裡的下人,也不敢這麼口無遮攔。
遊蕊看著他笑道:“怎麼,你還想責罰外公啊?”
“沒有,”宿岩說道,“外公就是這一點不好,什麼都說。”
“那是跟我說,又不是跟彆人,”遊蕊說道,“對了,再過一個月就是我的生日,你要好好給我準備禮物啊。”
正趁機想問她生日的宿岩笑了下,捏住遊蕊的臉頰揉了揉,“現在都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
遊蕊笑道:“蛔蟲那麼惡心,我才不是。”
“好好好,你是我的心肝肉,我想什麼都瞞不過你。”
另一邊,好幾人縮在屋裡等著正殿這邊的暴風雨,但外麵一直都很平靜,忍不住出來探問一句才知道,王爺王妃連口角都沒有,吃過晚飯已經睡下了。
香雲瞪著眼睛,實在無法接受,她們拿出全力來防禦的事,最後竟然連一點風都沒有起。
雲思苦笑,也徹徹底底死心,“我們早該知道,娶了王妃後,王爺跟以前不一樣了。”
湘雲說道:“但是王爺的變化,未免也太大了。”
對她們和對王妃,簡直是一天一地的差距。
遊蕊並不知道那些請假的丫鬟到現在還沒睡,她和宿岩躺到床上就睡著了,模糊之中好像又聽到爸媽喊她的名字,等清晰地看到爸爸媽媽,遊蕊立刻便清醒起來。
這是一個布置著各種儀器的整潔而又寬敞的室內,遊蕊還沒在那圍在一個桌子邊的人中找到爸爸媽媽,身邊就出現宿岩的身影。
人群裡,有人問道:“怎麼樣?來了嗎?”
一人回道:“隻剛才有一瞬間的波動,應該是沒來。”
“又失敗了,”一個中年男人滿臉遺憾地捶桌。
遊爸遊媽也都是滿臉失望,遊媽張慌道:“是不是我們女兒以後都回不來了。”
米老安撫道:“你們彆著急,國家既然已經成立了特彆組,那我就算是研究一輩子,也要把你們的女兒找回來。”
至於現在的遊蕊芸,誰都沒有提出用她的靈魂來做實驗,儘管她是一個外來者,但她占據的是華國公民的身體。
況且誰都不知道她當初是不是惡意侵占,疑罪從無,誰都不能對一個同樣的人類做有違人道的實驗。
如今走到困境,研究所裡的人都很挫敗。
這時候,監管著那本書的玻璃室內,小齊又著急忙荒地跑了出來,喊著同事們:“你們快來看,侯爺的外室又了。”
以米老為首,十幾人都呼啦啦奔向那個玻璃室。
這邊沒人圍著了,遊蕊和宿岩才走過去,隻見桌子上放著一個奇怪的儀器,儀器上還有一個按鈕上寫著顯影二字。
“他們這是在研究,怎麼讓靈魂顯現出來?”遊蕊看著這個東西,總覺得不詳。
宿岩握住她的手,“不要靠近,也不要碰這裡的東西。”
遊蕊聽話地往後退了退,宿岩看向那個玻璃室,說道:“你想見你爸媽,我們等他們離開這裡再跟去。”
“你覺得這些人裡有壞人嗎?”遊蕊問道。
“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蕊兒,在我們可能為人所製的時候,不要考驗任何人的良心。沒有壞人沒有好人,隻有從他們自己出發的利益。”
遊蕊明白深層的意思,決定聽宿岩的。
玻璃室內,那本已經換了封麵的書閃爍兩下,還有半本都是空白頁,最後一段文字下麵,卻緩緩出現了結局兩個字。
“女主角又死了!”一眾人的眼珠子都要脫框了,“昨天的劇情,不是才到男女主覺遇到了麻煩,被攝政王派人押解入京嗎?”
書頁上閃爍了兩下,眾人眼睜睜看著它閃不出半個字,然後緩緩地熄滅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