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是橢圓形的,兩頭略尖些,有些像梭子的形狀,隻是沒有現在聞到的剛出爐的這種濃濃麥香。
在攤主的誇張遊說下,一會兒功夫就買出去幾十個燒餅,剛出來的一爐隻剩下了一小半。
遊蕊跑過去,打算搶兩個。
宿岩趕緊跟上,把人護著。
攤主一個人忙竟也很流利,從簸籮裡拿出來一張裁剪好的正方形紙張,放上去兩個燒餅一卷就給包好了。
“小娘子,隻要兩個?”攤主看了眼這一位客人,笑道:“我看你男人的體格,這一個不夠吃,可莫要對你男人太小氣了。攝政王都吃過的酥脆燒餅呢,不多要兩個?”
遊蕊:這麼能說。
“那就再來兩個吧。”
“好嘞,”攤主高興地答應著,又拿一張更大的紙給他們包了兩個,“八文錢。”
後麵就有個人喊道:“老胡,你這燒餅咋又漲價了,昨天不還是三文錢兩個嗎?”
遊蕊把兩包燒餅交給宿岩,從荷包裡數出八文錢,那攤主還是滿臉的笑容,說道:“哪能這麼說?咱們的酥脆燒餅現在是攝政王都吃過的了,漲漲價還不是應該的嗎?”
那人說道:“要是讓攝政王知道你打著他的名義賣燒餅,小心你這攤位都得拿到大牢裡。”
老胡還是笑嗬嗬的,接過遊蕊遞來的錢,笑道:“咋可能?王爺咋可能跟咱一個小民計較。”
遊蕊好笑道:“的確是,王爺絕對不會跟榮國的百姓計較的。”
周圍的人都笑起來,有人說:“小娘子,你是不是也聽說攝政王長得好看,特地過來看的?”
“你家男人也不錯。”又有人瞅瞅她身邊高大的男子,這般說道。
遊蕊更覺得好笑了,問道:“你們也都是帶著家裡娘子來看攝政王的?”
“哈哈哈。”
眾人再次大笑。
還是剛才說話的那個人道:“我們是來做生意的,才不能讓娘子來看王爺,要不然以後咱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老胡拿乾淨的毛巾擦著手,笑問道:“怎麼說?”
那人道:“本來咱長得就醜了,還沒錢給娘子好日子過,再讓她看見王爺那般人物,出個門到哪兒還都帶著唯一的王妃娘娘。咱以後的日子是不是要不好過?”
遊蕊接過宿岩遞給她的一個燒餅正吃著,聽見這話噴笑,等離開這個熱鬨的攤位,才聽自家老公說道:“寧州的百姓太能侃了。”
遊蕊笑道:“我聽著很好啊,如果有網絡,咱們兩個現在肯定包攬熱搜前十。”
咬了一口燒餅,對宿岩道:“酥酥脆脆的,還掉渣,你快嘗嘗。”
沒有在街上吃過東西的宿岩遲疑了會兒,拿起一個咬了口,看到小妻子笑著看來,點點頭道:“還不錯。”
遊蕊忍笑,有些人就是這樣,走在路上吃個燒餅,也能吃出大餐的感覺。
再往前走一走,便聽到幾乎整條街上的人,都在議論今日抵達寧州的攝政王和攝政王妃。
看來他們真的是今天的頂流了。
宿岩說道:“前麵有個麵攤,要不要吃點麵?”
遊蕊馬上答應,“我要加大份的牛肉。”
牛的確是禁止私自宰殺的家畜,但是想要吃一份牛肉麵,也沒有那麼不容易。
就著香噴噴的燒餅吃了一大碗牛肉麵,遊蕊抬頭就看見宿岩正看著她,忙擦擦嘴角,問道:“怎麼啦?”
雖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有時候還是要注意形象的。
宿岩笑道:“沒什麼。吃飽沒有?”
遊蕊看了看特彆大的麵碗,“我又不是豬。”
宿岩忍不住笑了下,拿出帕子給她擦擦嘴角,“時間不早了,我們回驛站去。”
“嗯,”晚上還有宴席,主要是和寧州的大小官員們一起吃頓飯,作為最主要的人物,遊蕊可不會和宿岩缺席。
宿岩接過遊蕊遞來的錢袋,付過錢就帶著遊蕊往回走,每逢人多的地方,就會伸出右手護住她。
遊蕊仰頭看他,眼裡噙滿碎碎的笑意,“怎麼啦?感覺你拿我當成個易碎的玻璃一樣。”
“就想寵寵你。”宿岩笑說道。
兩人剛從小路轉到大街上,一個女子突然從旁邊的店鋪裡衝出來,遊蕊還沒有反應過來,宿岩就已經一腳踢出,強大的力道衝得那女子側翻在地上,連連咳了好幾聲。
遊蕊問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