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繼續緩緩說道:“你拚了命救我,就是為了說謎語?”
你:“有什麼問題嗎?”
鬆田陣平:“……”
他再次緩緩捂住了眼睛。
你聽到他特彆低聲地自言自語:“……看著腦子也沒病啊。”
“你怎麼知道我在精神病院預定了床位?”
“……”
“……”
相顧兩無言。
……
最後還是你打破了僵局:“放心,我不會隨地大小病的。”
鬆田陣平:“……更不放心了啊喂!”
他揉了揉太陽穴,一時又有些失笑,似是無聲地歎了口氣,藏著的溫柔再次露出了一點邊角:
“不管怎麼說……今天,謝謝你了。”
“西格莉德小姐。”
*
*
冷白的燈光打下來,或許是因為手裡拿著酒,未飲先醉,鬆田陣平難得有些恍惚。
以往這個光線隻會讓他感受到隱隱的冷,獨處時如同陷入無法掙脫的泥沼,冰涼的空氣直接闖入肺裡,隻有尼.古丁能消弭些許無法忘卻的隱痛。
尤其是今天。
尤其在11月7號。
可現在,他那種揮之不去的窒息感,好像不再將他緊緊纏繞,讓人無法掙脫了。
他看著不請自來的黑發少女,她臉上沒有很豐富的表情,甚至不說話時,那雙血紅的眼睛裡全是平靜的冷漠。但或許是今天她以身犯險救了他,又或許是她的造型太過於挑戰人類審美極限,他不但無法對這樣危險的人提起高度警惕,甚至還覺得有些難得的放鬆。
雖然,警惕也是沒用的吧。他隱約覺得摩天輪和毒.梟事件表現出的都不是對方的全部實力,用恐怖來形容都毫不為過。
“今天……謝謝你了。”
鬆田陣平彎了彎眼眸,認真地說出道謝的話。
不隻是為西格莉德救了他而道謝,也為她此時此刻安靜地坐在他麵前而道謝,更為了……
她是有足夠的把握,帶著準備好的工具直麵的炸彈,並在掛斷電話之後,也平平安安歸來而道謝。
……簡直一點都不像,某個防爆服都不穿的家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