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救他們嗎?”
你看向諸伏景光,問道。
“如果你願意救他們,那麼我會保證他們完好無損。如果你不願意,為了我的旅行,我也會出手。”
“隻不過,我什麼都無法保證。”
言下之意,你會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掉所有鬨事的犯罪分子,哪怕他們手裡有人質,你也不會有絲毫留情。
這裡又不是有義警盯著你的哥譚,更彆說有一層不知真假的遊戲屬性,雖說你在遊戲裡也不會沒事出手傷人,但如果有人以人質來威脅你——
你會選擇先殺了人質。
而你現在你多問諸伏景光這一句,是因為他的真實身份是個警察。
你還是願意對自家廚子好一些的。
諸伏景光被你的話說得愣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了你沒有說出口的意思。
你知道他相信你能做到,因為你這具仿佛被精心打造來戰鬥的身體。
你豎起一根食指:“當然,我不白幫你,我需要報酬。一條人命一萬日元跳樓價,劃算吧。”
諸伏景光:“……”
他麵色複雜地看著你,仿佛想要透過你的眼睛看到你的內心,好知道你這一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在掙紮和猶豫,因為他現在的身份。
他不能表現出某些立場和傾向,他的臥底身份一旦暴露,不但自己有致命的危險,也會辜負他接受的培養。
你聳了聳肩:“時間緊迫,你如果不想——”
“好。”
黑發青年垂下眼眸,輕笑道:“這艘遊輪上有很多身份不一般的人……全都死了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
他還想說什麼,卻停下了。你感到很欣慰。
默契就是這麼磨合出來的嘛。
你會告訴他,他賭對了的。
世界上哪裡還會有你這麼好的人呢?
“犯罪分子就交給你了。”你彎起眼睛,躍躍欲試地說道。
既然現在的事件性質從“遇到了倒黴事”升級成了“委托”,頓時帶上了一層工作的光環,那麼任務要求之外的你就一概不會多做。
絕不加哪怕一點點班。
說是保護,那就是純保護。
你打開門,拿出小型的信號接收器看了眼,直接朝著毛利蘭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在察覺到變故的那一瞬間,你借著關心頭暈的毛利蘭的由頭,將微型定位儀藏在了她的發絲裡。
人質的位置就在觀景甲板,現在大概除了你和諸伏景光,全部的遊客和工作人員都擠在了那裡,甲板上幾乎擠滿了人。
而一個持槍的犯罪分子正把一個女人往甲板邊緣拖去,像是想要將她沉海,活活淹死。
你站在陰影處看著這一幕。
女人驚恐地尖叫,卻毫無反抗之力。其他遊客嚇得瑟瑟發抖,有想要見義勇為的,也被那些指著他們的槍支嚇了回去。更彆說還有不少人正陷入意識不清的泥潭。
她是會被淹死?還是會被鯊魚咬死?或者更可能被輪船碾過,卷入螺旋槳中,瞬間成為一團血霧。
這種未知的災難才是最可怕的。
你依然沒有動作,而女人已經來到了甲板最邊緣。
“等等。”
你注意到人群邊緣本來在收斂氣息,存在感並不高的金發青年站了起來。
他的手還不動聲色地按著毛利蘭的頭,將她的臉按了下去,不讓人看到他的表情。
而那個小學生也死死握著她的手,像是在阻止什麼,鏡片的反光遮擋了他眼底的想法。
旁邊的鈴木園子和毛利小五郎倒是仍在昏迷。
金發青年難掩緊張地說:“請放過她,……如果你們實在想推一個人下去,我可以做這個人。”
此話一出,幾個持槍的男人對視了一眼,都發出了惡意的嗤笑。
“當然可以啊,你,過去!和他換過來!”
你看向金發青年,然後輕輕笑了笑。
就是嘛,有個這種角色,才顯得有意思啊。
你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計劃,而你向來是沒有什麼計劃的。
於是你在金發青年被交接到那名持槍犯罪分子手裡,看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推下去時,輕巧而迅速地踏著護欄在瞬間來到了他身邊,然後抓住了他的小臂。
他原本準備扒住護欄後,利用罪犯輕視心理用核心力量翻身踹倒對方的動作頓時停下,隻是猶豫了不到一秒,就把主導權完全交給了你。
而你輕輕鬆鬆地就把他從懸空在外的狀態,給帶回了甲板上。
“你欠我的更多了,安室先生。”
你仿佛沒有重量一般立在極窄的護欄上,俯下身,輕聲說道。
然後果斷抬起手,瞬間擋住了自己的側臉。
“鏘!”
一枚子彈被你的臂環鏘地震開,落在海中。
而銀色的臂環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你早在看戲的時候就帶上了臂環。這對臂環是一條盤旋的蛇狀,任誰也想不到,這樣麵積不大的一小塊東西,既然能夠瞬間擋開子彈。
那些罪犯的目光瞬間驚恐,下意識先對著你射擊起來。
你就在甲板邊緣,根本不用擔心自己身後是否有其他人,踩著護欄就開始輕快地躲避子彈,以這些人的水平彆說打中你了,就連動態視力能不能跟上你都難說。
至於他們準頭不好,子彈反而衝著彆人去時,你就會漫不經心地拉那個人一把,剛剛好讓子彈擦著他過去。
這些人在你眼裡全都是正經的一萬日元啊!
而趁著他們的注意力被你吸引,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全都動了起來。
諸伏景光也已經出現在了罪犯的身後。
……
所以,那是個足球嗎?
你沉默地看向一下子把一個成年男人砸得頭破血流暈倒在地的足球,又看向江戶川柯南的那雙球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