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細辨認了一下,直覺此刻十分憤怒的銀發男人就是那個重要npc。
他應該聽到你剛剛的話了。
沒辦法糊弄的你瞬間失去了靈魂。
“你是黑澤陣?玷汙了你對不起,但是我不會負責的。”
你趕緊沉著冷靜地為自己撇清關係。
你當時可是失去意識的,不論你乾了什麼都和你沒有一絲一毫的——
槍口對準了你。
並且下一秒就要開槍。
你立刻抬手按住銀發男人的手,完美阻止了他爆你頭的動作,語氣誠懇:
“彆開槍,我是個大好人。”
……
他怎麼還開槍啊啊啊!
你瞬間掰斷他的槍支,在他伸手來抓你的時候打開另一側車門翻了下去,並用車門為自己擋了兩顆子彈。
然後瞄準他停頓的空隙,瞬間逼近他,將男人按倒在了地上。
你沒有任何猶豫地卸下他的手臂,又捂住了他的嘴,有些苦惱地說道:“彆說話,讓我理一理思路。”
你用巧勁壓住他的關節讓他無法起身,一手撐著地,手心是鋪在地麵的銀色柔軟發絲。
你呢喃道: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你回過頭看向拿著槍想給你來一槍的墨鏡男人,問道:“你有經驗嗎?”
墨鏡男人渾身一僵,不過看你沒有再動手的意思,剛剛自己的舉動也被你發現了,怕你再傷著他家大哥,於是謹慎地問道:“……什麼經驗?”
你沉默了一瞬:“失去意識的時候玷汙……”
墨鏡男人一個激靈,趕緊讓你打住:“停停停!!”
你還在沉思,回頭看向碧綠色的眼瞳中染上極致怒意的銀發男人,感覺這個事無法善終,你又懶得處理日後的報複,於是總結道:
“好麻煩,還是殺了吧。”
墨鏡男人上來就要和你拚命。
你花了三秒的時間製服了他。
銀發男人還想反抗,倒不如說,他一直就沒認栽過。
你微微皺眉,低下頭,警告道:
“聽話。不然殺了你。”
你一旦起了殺心,就會一直起。
男人微眯雙目,狼一樣的綠色眼睛死死盯著你,卻沒有再做出動靜。
你知道他在等一個機會將你一擊斃命,但你並不在意。
現在你才有功夫開始回憶之前發生的一切。
回憶過後,你問銀發男人:“我對你做了什麼?”
他們看起來也不像是好東西,沒道理留你在車上睡覺,隻可能是你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做了什麼,讓他們意識到,你是他們動不了的人。
——特指武力值。
黑澤陣被你捂住嘴沒辦法回答,眼瞳中卻儘是冷意。
你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睜著一雙血紅雙眸的自己,那紅色裡麵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你又開始有些頭疼。
視野一閃一閃。
你晃了晃腦袋,等視野再次恢複的時候,疑惑地看向銀發男人的胸口:
“你怎麼沒穿衣服?”
不對啊,你用撐地的那隻手按了按,明明是衣料的觸感。
你又想抬起頭看看那個墨鏡男人,來確認自己的猜想。
可你還沒做出這個舉動,就察覺到自己的手心傳來一股溫熱的觸感。
銀發男人似乎想要咬你。
準確來說,是你差點被咬,但因為你想要抬頭的時候,把手也向上移開了,於是沒被他咬到。
你能感覺到這一口要是下去,按照對方那個想要把你沉在東京灣的眼神,估計能撕下來你一片肉。
你垂下眼看向他。
然後冷笑一聲,掰開他的牙齒,直接將手指插.進銀發男人嘴裡,食指和中指按住他的後槽牙,用拇指抵住他的犬牙。
——撐開。
“咬啊。”
你似笑非笑,聲音卻很平靜。
“還咬得動嗎?”
銀發男人眼中的怒火與殺意已經快要吞沒了你,而你不但不在意,還慢條斯理地檢查起了他的牙齒,指腹緩緩劃過他的牙床。
“牙口很好耶。”你真誠讚許地說道:“一看就是很少吃糖的好孩子。”
“……”
視野花了花,恢複了正常。黑澤陣又穿起衣服了,冷白的胸膛終於不在你身下吸引視線。
你又想起你最開始跟著墨鏡男人走是為了什麼。
於是你轉過頭,說道:“你們打不過我的,放棄吧。管飯嗎?管飯我就不殺他。”
墨鏡男人連忙點頭:“管、管!”
你已經發現黑色保時捷停著的地方是一棟看起來比較老式的居民樓下,沒有什麼生活氣息,感覺上有點冷清而混亂。
這裡住的大概都是一些退休老人,或者早出晚歸口袋裡沒什麼錢的窮苦打工人。
而結合剛剛銀發男人下車的事,這裡恐怕有一個安全屋。
不過既然帶你來到這裡,這個安全屋恐怕已經被他們放棄了。
你用從自己手上取下來的手銬銬住黑澤陣的雙腳,然後才移開手,在他的黑大衣上隨意擦了擦。
你站起身,讓墨鏡男人扛著黑澤陣給你帶路,你要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你叫什麼?”
你問道。
“……伏特加。”男人謹慎地說道。
這個名字一聽就是代號。正好你對代號也很熟悉,不過在哥譚,代號更像是一個彆稱。
你看向閉目平息情緒的黑澤陣:“他的代號呢?”
“……琴酒。”
伏特加看著你欲言又止:“你從哪裡知道……黑澤陣的?”
你陷入思索:
“對哦,我從哪裡知道的呢?”
伏特加:“……”
你是真的在思索,準確來說——在思索以後怎麼糊弄這個事。
……
算了,不管了,管他們怎麼腦補呢。
你雙手往兜裡一插,開始擺爛。
“你們可以叫我西格莉德。”
伏特加點點頭,然後打開了安全屋的門,將琴酒扶了進去。
他倒是想幫自家大哥接上手臂,但他怕惹怒了你,反而無法保全琴酒的命。
而琴酒在認清形勢後,反而表現得比伏特加更為平靜。
你並沒有多在意這兩個黑衣男子的表現,明明是彆人的安全屋,你卻像是走進了自己的家,特彆自然地隨手打開冰箱。
發現了幾塊已經變得非常不妙的麵包。
你:“……”
你默默問伏特加:“這就是你說的管飯?”
伏特加瘋狂冒冷汗,訕笑道:“我去買,我這就去買!”
他看了一眼銀發男人,得到對方頷首肯定後,連忙扣上自己的帽子離開了安全屋。
而你的注意力也隨著他的動作來到了帽子上。
你想起了什麼——你的帽子好像在這裡。
你於是從窗戶上翻了下去,成功攔截準備開車的伏特加,把自己落在車子後排的帽子給拿走,又回到安全屋,看到銀發男人依舊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頓時露出了欣慰的目光。
真是聽話啊,不然你就隻能考慮把他的腿給卸掉了。
你伸了個懶腰,坐在琴酒對麵,又有些好奇,再次問道:“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琴酒看著你,冷笑一聲:“想知道?”
你誠實地點點頭。
結果銀發男人閉目養神起來。
你:“……???”
你瞳孔地震。
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但目前來說,你更想知道自己的帽子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車上。
無論怎麼看,這都顯然是你的帽子嘛!
於是你站在琴酒對麵,開始晃他肩膀,一直到他憤怒地被你晃睜開漂亮的碧綠色眼睛,冷冷問道:“你有事?”
你把帽子懟到他麵前,垂眸問他:“你從哪裡得到的這頂帽子?”
琴酒:“……”
他簡直快被你氣笑了,咬牙道:“這是我的帽子。”
你:“……”
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琴酒:“……嗬。”他眼不見心不煩地重新閉上了眼。
而你無聊地摸了摸手機,突然想起自己可以給管家一號打個電話問問關於帽子的問題——
然後呆住。
遭、糟糕。
你隻記得檢查你的心頭寶小裝備了,手機……
你沉默地把手機拿出來,在桌角磕了磕。
手機孔縫裡冒出來了些許濕潤。
你:“……”
你悲傷地滑倒在地。
正好這個時候伏特加打開門,看到你在地板上emo後瞬間警惕:“西格莉德……?”
你難過地說道:“我的手機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