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好長裙從試衣間出來,神色平靜。
藤峰有希子眼睛一亮,立刻想要為你買下它。
店員過來和她交談。
你就在這個時候抬起頭,對藤峰有希子說道:“我可以去一趟洗手間嗎?”
藤峰有希子微不可查地遲疑了一瞬,目光再次從那些人身上劃過,點頭:“快去快回哦,我等你。”
你露出純良的笑容。
“好。”
等你轉過身,背對著藤峰有希子後,你的臉上頃刻間麵無表情。
你往常平靜的眼瞳中,浮現出了真切的冰冷殺意。
你可以容忍某些探子居住在你周圍,甚至可以容忍他們和你相伴而行,但你無法容忍他們妨礙你要做的事。
不管他們是哪個組織的人。
如果是平時,你很樂意遛著他們打發時間,就當遛狗了。
但今天,你沒工夫和他們玩你躲我藏的過家家小遊戲。
你的步速很快,身體卻很穩,氣息壓得極低,走過人身旁的時候就像是微風拂過,毫不引人注目。
你平靜地鎖定了距離你最近的那個人,順手將一頂鴨舌帽蓋在自己頭上,壓低帽簷,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
他還在隱晦地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你的位置。
然後,在他沒有找到你的身影,正皺著眉毫無收獲地回過頭時——
就對上了你帽簷下藏著殺意的眼睛。
……
和藤峰有希子彙合時,你的身上沒有一絲血腥味,白色的裙子乾乾淨淨。
藤峰有希子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她剛剛就注意到,那些不知道是要做什麼的人似乎得到了什麼指令,往某個方向離去,她還以為他們準備對獨身一人的你動手了。
你眨了眨眼睛。
在你的視野中,藤峰有希子的心聲變成對話框框飄在她頭上。
對於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作一下的能力,你早就已經習慣,於是你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隻是在心裡平靜地反駁她——
那些人不是在抓你。
而是接到了撤退的指令,與此同時,為他們被擰斷了脖子的幾個成員收屍。
你拿出剛剛從那些人身上收繳的手機,開始檢查。
這些人地位並不高,手機裡沒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但你找回了他們收到的一封任務郵件。
郵件內容很簡單,沒有前因沒有後果,隻是讓他們盯著你的動向,觀察你的情況。如果有好機會,將你帶回組織。
你拉直唇角。
就算是泥人都有脾氣,更彆說是你。
在哥譚有蝙蝠俠盯著,你很難錘死某些他重點關注的人,在米花,你還錘不死一個組織嗎?
“哎呀,我有事情要先走了。”
藤峰有希子看了眼手機上的訊息,露出歉意的表情來:“等明天我一定帶著柯南上門拜訪,品嘗你做的料理,怎麼樣?”
你抿了抿唇,看著她:“不會再食言了嗎?”
——要打暈她,帶走嗎。
女人看起來更加愧疚了:“不會不會,我敢保證。我們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吧,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哦。”
你點了點頭,加上了藤峰有希子的聯係方式。
“走之前,能告訴我你的頸環是做什麼的嗎?真的很令人好奇呢。”
“這個是抑製器。”
你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有些鬱悶地回答道:“它可以讓我不那麼倒黴。”
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平常的你無比倒黴。
女人微怔,顯然沒有設想到你會給出這種答案。
但你已經不再關注她,把有關藤峰有希子的事挪到了明天。
你有現在更想去做的事情。
——就在剛剛的商場之中,你往還活著的那些監視成員身上,扔了幾枚小小的定位器。
*
他們組織的據點你還沒跟到,反而先看到了某個眼熟的金發青年。
你走到他身前,金發青年露出營業微笑抬起頭,然後營業微笑僵在臉上。
你:“你好,便利店收銀員。”
安室透:“……你好。”
現在店裡沒多少客人,他迅速調整好了麵部表情,聳了聳肩,和你聊了起來:“如你所見,我今天要在這裡做兼職。話說起來,你怎麼在這裡?”
你平靜地看著他,直接說道:“從昨天到今天,都有人監視我。我確認一下,那不是你的人吧。”
金發青年唇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的眼瞳中露出些許冰冷的灰色。
“當然不是。”他有些諷刺地說道:“我不會讓手底下的人找死。”
“不過這件事……我的確略知一二。”
他看了你一眼,微挑眉梢,肯定地說道:“你動手了。”
你看了他一眼:“你似乎很了解我。”
安室透謹慎地後退一步,聳聳肩:“我隨便猜的。”
他壓低聲音,意有所指地說道:“被他們盯上會很麻煩。以個人的力量,是不能和一個龐大的組織抗衡的。”
你平靜地反問道:
“為什麼不能?”
……
安室透看著你的眼睛,然後輕輕笑了笑。
“我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肯定,西格莉德小姐。”他認真地說道。
你彎起眼睛,也同樣認真地說道:“見到你,我也很高興。”
你反而並不是很急著立刻弄死那些人了,輕飄飄地說道:
“我今天找了你好久呢,安室先生。”
安室透:……
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你繼續說道:“你在附近,應該有一個安全屋吧。”
很快,金發青年就自願、沒有受到任何脅迫地和老板請了假,帶你來到了他的安全屋。
他無奈地說道:“讓人跟蹤你這件事真的和我無關啊——我是無辜的,西格莉德小姐。”
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可你還欠我的人情,兩份。”
安室透試探性地問:“那你是想……?”
你伸出兩根手指:“你吃我做的食物,三份食物算一個人情,很劃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