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低頭看著靠近門邊的那一叢白玫瑰,在溫暖的環境下它們的枝葉生長的很好,但是玫瑰花卻隻開了六朵,其中一朵被人剪斷了莖,白色的花掉在了泥土裡。
阮秋的腦海裡立刻閃過一個想法:六朵花,剛好對著他們六個人,而被剪掉的花,就對應著已經被淘汰的白今瑤。
她這麼想著,也這麼說了出來,跟在她後麵進來的幾人聽了,齊盈盈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皺著小臉說:“好恐怖啊。”
葉星宇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園丁在哪?”薛蕪轉頭問男仆長。
此時的男仆長卻露出了和早上的女仆長一樣狂熱的神色,他舉起雙手,跪倒在白玫瑰麵前,大聲道:“夫人,是你嗎?是你帶走了你最忠心的仆人,我們的朋友老園丁嗎?”
他好像陷入了甜蜜的回憶之中:“老園丁知道你喜歡白玫瑰,為你種下了一片玫瑰園,在每年玫瑰花開的季節,每天早上,你都能收到一束美麗的鮮花,就像你一樣……”
葉星宇和齊盈盈在男仆長跪下的那一刻就瘋狂後退,離他遠遠的,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聽不到他說話。
【哈哈哈我現在宣布葉星宇和齊盈盈的CP組叫膽小鬼組合!】
【那阮秋和薛蕪的CP組就是膽大包天組合?哈哈哈有毒吧!】
【膽小鬼怎麼了,這個真的超嚇人的好嗎,支撐我繼續看它的動力隻有嗑CP嗚嗚嗚】
【話說阮秋和薛蕪的膽子是真的大啊,我記得阮秋之前膽子也一般,怎麼現在突然變了?】
【被網暴半年還能來錄綜藝,要是膽子不大,心理素質不強,早就被有些人逼死了好嗎。】
【不說這些晦氣話,那些人隻相信他們想相信的,我們不和傻×計較,軟軟媽媽親親!】
男仆長發完瘋,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好像剛才癲狂的人不是他一樣。
可他越這樣,就越讓人毛骨悚然。
彈幕被他的演技嚇得嗷嗷叫,阮秋轉頭對薛蕪說:“所以園丁也被他們所說的夫人帶走了,但現在還是沒有關於凶手的線索,我想先試著找鑰匙。”
薛蕪點點頭,和阮秋一起走出了花房,去看鎖住大門的鎖是什麼樣的,後麵的齊盈盈和葉星宇連忙跟上。
鎖住大門的門鎖有成年男子的拳頭大,但是它的鎖孔樣式非常奇怪,阮秋看了看,總覺得有些眼熟,試著將鎖扭了扭,旁邊的葉星宇眉頭一皺,恍然大悟地說道:“這是印章!莊園主人的印章!”
話剛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魯莽了,但是齊盈盈和男仆長都聽到了他的話,齊盈盈問道:“印章?那又是什麼?”
男仆長似笑非笑地說:“既然管家先生已經認出來了印章,那麼就請主人把印章拿出來,打開大門吧。”
阮秋沒有錯過男仆長說話前幸災樂禍的表情,她偏了偏頭,補救道:“由於一些原因,現在印章碎了,等修好之後主人自然會取出印章開門。”
“你現在可以走了。”阮秋繼續說,“我們等會兒再回去。”
男仆長看了薛蕪一眼,見他沒有反對,而是默認了阮秋的話,轉身離開了這裡,回到了會客廳。
在男仆長走後,葉星宇急匆匆地說:“我們去把印章拿來悄悄試一下吧,萬一那個印章就是真的呢?說不定導……布局的人就是想讓我們誤認為印章是假的呢?”
“最好不要。”阮秋想了想說,“先不說如果被發現了會很麻煩,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如果用錯誤的鑰匙開門會有什麼懲罰,還是小心一點,實在沒辦法了再用那個碎的印章試一試。”
齊盈盈聽得暈暈乎乎,但是她現在對阮秋有一種盲目信任,所以乖巧地沒有插話。
葉星宇見齊盈盈一臉懵,向她解釋了一下他們三個是怎麼找到這些證據的。
阮秋一邊在花房裡轉悠,一邊聽葉星宇複述他們的經曆。在聽到葉星宇說他們從放東西的抽屜裡找到了撕碎的信紙時,阮秋又猛地想到了什麼,有一條線索突然變得清晰,阮秋飛快轉身,走到葉星宇麵前問他:“你的記事本,是一開始就在你身上嗎?”
“不是。”葉星宇愣了一下回答,“是男仆長在節目……在我進入莊園的時候給我的。”
“他有沒有說他是從哪裡拿到的?”阮秋繼續問。
“沒有……”葉星宇搖搖頭,但他也不傻,猛地意識到了什麼,緩緩睜大了眼睛,差點叫出來,“他不會是從我的書房裡找到的吧!”
那男仆長豈不是就看見了他們的證據,知道他們“殺”了人,知道薛蕪其實不應該是這一任的莊園主人,知道印章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