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兒吐吐舌頭,趕緊躲到帳子裡頭換衣裳,上衫一脫便看見手腕上露了痕跡,紅衫兒上的珍珠扣怎麼都扣不上,甘露瞧著笑一聲:“姐兒是抱哥兒抱得累了,我來罷。”
隻蓉姐兒知道,她那腕子上頭有道紅印子,急急拿袖遮了去,想著徐小郎又皺眉頭又抿嘴兒,原來他看著清清瘦瘦的,力氣倒大,她怎麼掙,他都不放手,還拿手指頭摩挲她的手背。
那一塊隻覺得又軟又燙,跟彆處俱不相乾似的,獨這一塊碰不得,一碰就燙在心上,蓉姐兒換了外罩衣裳,下邊自然也要換一條銀條紗的裙子,抿過頭發,在屋子裡怎麼也坐不住,又住席上去。
男席女席隔開兩邊,都是對著水擺的,請了一班小戲唱曲兒,咿咿呀呀唱甚姹紫嫣紅開遍,徐小郎隔了水還在尋蓉姐兒的影子,一片倒影紅綠黃紫,他看那抹正紅立起來轉出去,不多時又回來,料得她是去換衫子,有意站起來裝作更衣往院子裡去。
隔了院兒走到角門,兩個在那酴醚架子下遇著了,蓉姐兒身後跟著兩個丫頭,想說話也不能,她一雙眼兒直睨著徐小郎,眼睛碰一碰,想到手腕上的紅印子,嗔了他一眼,又各自移開去。
徐禮吃這一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惱了,在那花架子下來來回回幾趟,怔怔坐在涼石墩上頭發呆,還巴著能見一見她,一聲聲唱詞隱約飄進耳裡,鶯聲嚦嚦溜的圓,耳邊聽著煙絲醉軟,隻覺得□□哪有她嘴邊那一點點笑意醉人,真個是牡丹再好,也占不得先。
那一眼,又喜人又磨人,徐禮一路騎在馬上還隻當自個兒在發夢,沿街兩旁的紅燈籠紅的糊成一片,他聽不清楚也看不清楚,隻覺得紅紅火火,像那手掌手上那一點點癢意,從皮到骨,順著筋往上爬,越是攥著手想抓住著癢,就越是往骨頭裡鑽,從掌心一直癢到心口。
初時她慌得動都不敢動一下,連眼睛都不敢看過來,有一點聲響就急著把手抽回去,是他穩穩的握著,一點也不放鬆。
等在他掌手裡呆久了,她也敢看他了,還敢拿指甲勾他的手心,又軟又細,腕子上約是擦了茉莉粉,染得他袖子上也沾上香氣,熏得的暈暈的,像喝了酒。
如今才知道陶然是個什麼滋味,陶然有了,逍遙卻還不及,若能把她娶回家裡,不獨握了手,還能摟了肩,抱了腰,才真個是逍遙呢。
有幾舍房屋,開半畝方塘,種一池荷花,聞三秋桂子,便同那日一般,這回不隔著窗不隔著牆,摟在懷裡,讓她坐在身上,看著嬌嬌的,定跟小貓兒似的鬨。
就是她看水滸,也沒甚不好,小鎮子裡卻沒那許多規矩,往後還能帶她去茶樓聽說書,到戲台子下邊看戲,給她買糖豆子吃,她那個性子,怕是不愛那些個西廂牡丹,那就帶了她看金猴降妖。
徐小郎一路走一路笑,嘴角就沒撫平過,既知道她也有意,下了馬就跟著吳老爺去了書房,吳大舅正猜測這個外甥要說甚,就看見他深深作了個揖:“舅舅,我想娶王家姐兒。”
作者有話要說:飛瀑靜潭扔了一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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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muse扔了一個地雷
抱住麼~~~
大家節日快樂哇~~~
上一章的章節名,最後選定了包子是包子噠,愫還改了解下,對齊什麼的。
唔,我有點好奇,包子你是什麼餡呢
肉的麼,話說我在台灣吃過一個蛋黃肉的包子,很好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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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吉大利求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