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床的分配(1 / 2)

怎麼睡……睡?

趙嬴又無法克製的想歪了。當他意識到自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粘在了李唯身上時,他被自己心中所想震住了。

堂堂一國王子,光風霽月目下無塵,他幾曾有過這種齷齪想法!

趙嬴惱羞成怒,豁然起身,指著李唯火大道:“都怪你!”

李唯莫名其妙,模糊看到趙嬴推門奪路而出,覺得他“公主病”病的更重了。

這屋裡明明有兩張臥榻啊,她隻是想問問趙嬴願意睡大點的破床還是睡小點破床而已,都讓他先選了好不好,這麼照顧他情緒他確定還要生氣?

李唯覺得自己一定是跟趙嬴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脾性都有些變了,細若發絲的神經硬是讓他撐成了排水管道,要是依李總裁原先那高冷不可侵犯的脾氣,一個眼神就讓手下把他扔南極去了。現在還有時間開導自己彆跟他一般見識。

算了,昨天兩個人研究製作了一晚上的鬥地主和骰子,今天要好好休息恢複體力才行,出去以後她還要開創事業第二春,不能上火。

趙嬴啊趙嬴,你就作吧,本總裁先睡為敬了。

李唯往大點的臥榻上一躺,很快就睡著了。

趙嬴方才一時想偏,心裡極不自在,出去之後他整個俊臉都紅到了脖頸,在外麵吹了好大一會風才冷靜下來,歎口氣無精打采的回到屋裡,可這一開門他就驚呆了。

李唯睡了,李唯竟然睡了!她睡在那張雙人臥榻上,而且還是向裡睡的!

趙嬴覺得冷靜下來的自己瞬間又開始躁動起來。

什麼意思,她什麼意思!有小榻她不睡,為什麼要睡兩人大小的臥榻?趙嬴覺得她睡的彆有深意,故意暗示他什麼。可是轉念一想李唯平日那不鹹不淡的態度,心說這個大冰塊的意思說不定就是讓他去睡小榻。

趙嬴不高興了,瞥了李唯一眼,黑著俊臉走向那張小榻,可他剛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了。

不對!她要是讓他去睡小榻為什麼還給他留位置,那不,那不分明就是……就是留了一個人的位置嘛。

趙嬴的耳垂又紅了,來回走了兩步越想越亂,索性緊走幾步到李唯榻前,乾脆想把她拎起來問清楚。可是忽然一想她要是醒過來親口說想讓他跟自己一起睡呢,那多尷尬,那多掉價,好像是他嬴公子拚命賴著她磨她開口似的。

趙嬴自認堂堂七尺男兒,絕不肯做磨人的小妖精,他將剛抬起的手使勁甩下,心裡那個窩火,那個不甘,那個坐立不安。

“你乾什麼?”李唯背對著趙嬴,聽他稀稀疏疏的好一會不安生,不由半夢半醒間煩躁道,“能不能不作?可不可以睡覺?”

趙嬴原本就心裡急躁的不行,被她一說反口道:“睡哪?”

李唯人都沒醒全,不耐道:“隨便。”

隨便?隨便是什麼意思,就是故意好像勉為其難的讓他睡到身邊來嗎?

趙贏覺得很有道理,李唯這個冰山最不爽快了,肯定是這個意思!

他決定不猜了,就這樣,就睡她旁邊,她就是故意的!

趙贏打定了主意剛要躺下,睡過去的李唯卻一翻身,將原本空出來的外麵半邊臥榻占滿了,一點也沒給趙嬴留。

趙贏:……

這還真是他自作多情了,好生氣!不睡了!

李唯睡到平明,朦朦朧朧看到黃豆大小的破油燈映亮了趙嬴陰晴不定、若有所思的麵容。

“還不睡?”李唯迷迷糊糊的向裡翻了個身,無奈含糊道,“彆作了,早睡早起。”

早起個仙人球啊,天都快亮了。

趙嬴長出一口氣,放下了手上的幾個骰子,漫步到榻前坐了下來,回頭瞧著已經重新睡著的李唯,看了片刻輕輕歎了口氣,低聲道:“你睡吧。”

他心情不好但還是下意識的給李唯拽了一下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天將破曉,正是黎明前最深的黑暗。趙嬴站在屋外高崖,望著下方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山寨,隱隱聽到興奮的叫喊聲。

竟然真的讓她做到了。趙嬴的手指擰著袖下的骰子輕輕把玩,僅僅一天時間已經讓整個寨子的山賊沉迷堵戲,甚至顯出了瘋狂的前兆,她確實是個……

趙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李唯,隻是想起李唯他心裡就有些不一樣的感覺,說不上來,滿滿的,有點塞,還有點酸酸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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