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男人的錢,自己掙(2 / 2)

李唯淡淡道:“怎麼傳?”

荊燕氣道:“他們說……說即墨來了個冤大頭名叫呂不韋,什麼都不懂就想做鹽市生意,兌金就被田氏不學無術的廢物少東騙了一萬即墨刀,還覺得占了便宜,不會做生意就不要丟人,簡直是……”

李唯饒有興趣的歪頭道:“是什麼?”

荊燕見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狠狠氣道:“是塊敗家的廢柴!”

李唯無可無不可點了點頭,卻什麼都沒說。

荊燕更急了,上前道:“這些話,我看都是胡七傳出去的,他真的會對主上不利,請主上立刻停了他的總賬之職,這生意也該從長計議。”

李唯站在客棧的花廊上,望著樓下車水馬龍的即墨商市,微微一笑道:“說我是廢柴?嗬,街頭巷尾都是這麼傳的嗎,有意思。荊燕,你說得有理,但是行商出奇招者,切記臨陣不發。胡七總賬一職現在也沒有合適的人可以取代,我不會給他停職。”

荊燕十分不明白,惱道:“可是他明明就有問題!這筆生意也有問題!主上若不聽我勸告,必然功虧一簣!”

“荊燕,你知道你不可能改變我的注意,也沒人能做得了我的主,所以,不必再言。”

這句話卻戳到了荊燕的怒點,她一掌拍在房柱上,恨恨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想管你?我是看不慣你敗光先生辛辛苦苦積攢的家業!”

荊燕的話已經很難聽了,但李唯神情依然冷淡,還未答話,樓下跑堂便來報,說田家來了一位老總事求見李唯。李唯聽說莞爾一笑,讓人請了老總事入內。

田家的老總事見了李唯十分恭敬的遞上了一封宴帖,說道:“我家東家昨日方從燕國而回,聽說呂先生與商社做了如此大的兌換生意,命老朽請呂先生到府上做客宴飲,請呂先生務必賞光,我家馬車就在門外。”

李唯應了田單的邀請,換了衣裳對荊燕道:“說得再難聽,也是你在乎兄長。我不與你一般見識。你隨我去一趟田氏宅邸,有些事,不言自明。”

半個時辰後,李唯帶著荊燕進了田單的府邸。到了宴上李唯才發現,三十出頭的田單不但宴請了她,還宴請了許多商社的東家、總事,竟然將偌大的一間廳堂都坐滿了。

李唯拿著宴帖一入內家仆就報了她的名號,庭中眾人立刻向他投來各色目光,並伴隨著聲音不小的談論。

“這就是呂不韋?就是那個被騙的心安理得的廢柴?還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呢。”

“田家老二那種貨色都能騙他,他怕不是個弱智?我聽說他還賣了他爹全部的家當,嘖嘖。”

“我也聽說了,整個呂家都賣空了,拿著錢到這裡來上當受騙呢,你說他不會做生意就不要來,簡直拉低了咱們行商之人的水準,敗家子充什麼大尾巴狼!”

“不知今天田氏請他來是為了什麼,挽回名譽?用個傻子挽回哈哈,田氏也是夠了。”

荊燕對這些言論越聽越氣,甚至拿眼刀瞪李唯。李唯卻不以為意,徑直向主位上的人走去。

主位上的玄衣男子便是田單,此刻他已經步下台階,向李唯走來。

那田單生的身量適中皮膚黝黑,雖然一副市井挑夫的容貌,氣度卻十分沉穩乾練。他走到李唯身旁先謙和的自我介紹一番,接著二話不說便向她深深一禮,開門見山道:“呂先生,此行雖為宴飲,但實則是田單當眾人之麵為吾弟、為田氏向呂先生道歉。”

荊燕跟著李唯,見這田氏的家主一上來就行大禮道歉,不禁有些懵。李唯卻麵無表情,隻是客氣的虛扶了田單一把道:“田家主此言,不韋不甚明了,請賜教。”

田單並未起身,依舊保持著大禮的姿勢,長歎一口氣,有意放大了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他接下來的一番話。

“先生三日前以楚國盧金換取即墨刀幣,按時價兌換,盧金一百,應兌即墨刀兩萬一千,吾弟田雙卻少兌先生一千刀幣,千金下來,乃少一萬刀幣,此數目非同小可,乃是吾弟之過。田氏欺客,違背信義,祖訓不容,故此今日將即墨所有大商請於府邸當眾見證,我雙倍退還先生兩萬即墨刀,並於先生麵前,按照田氏祖訓,懲治吾弟!”

田單說完,對身後的家仆道:“將兩萬刀幣抬上來,待呂先生驗過便裝於先生車上。另外,將阿雙帶上來。”

家仆領命不過片刻就讓兩名強壯家丁將田雙押了上來。不是帶上來,而是被兩人生拉硬拽的押了上來。

此時的田雙已經沒了當初見李唯時的光鮮亮麗,他的表情完全是屬於一個少年的驚慌失措,見了長兄,也顧不得此處人多,立刻喊道:“哥哥,我知錯了,哥哥打我罵我,求哥哥不要動用家法!”

田單蹙眉閉目道:“你做出此等敗壞田氏名譽之事,我豈能容你!”

李唯不動聲色,隻是冷冷的看著兄弟二人。她是何等人,那田雙當初態度傲慢,給她挖坑,就該有受罰的覺悟。

田單側身抬手道:“呂先生,各位貴賓,吾弟敗壞田氏家風,我必請家法當眾以正,請這邊隨田某觀刑。”

李唯隨眾人跟他來至後堂,見昏暗的房間內,長案之上竟然放著一柄鋒利的匕首,旁邊還有幾個瓶瓶罐罐,大約是用來止痛的藥劑。

少年田雙一見這場麵忽然就開始劇烈掙紮,卻被兩名家丁死死按在了長案前。

田單將弟弟的手拉至案上,手握鋒利的匕首,厲聲道:“說!我田氏祖訓如何!”

田雙被人壓住雙肩,臉都白了,瞪大眼睛,冷汗頻頻,幾乎是憑著本能顫聲說道:“商德唯信,利末義本。”

田單不聽還好,一聽更氣,怒喝道:“那你又為何對呂先生做出此等逐末違信之事!讓呂先生背上流言罵名!”

少年的臉色已是一片慘白,嚇得哭了起來:“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隻是想要證明給你看,我可以賺更多錢,當得起我們田氏的重任,我不是隻能躲在你身後的廢物。哥哥,我想要做大商,我錯了,你饒過我吧,從此以後我絕不再做辱沒田氏的勾當,我從此都清清白白,以信為上!哥哥你饒了我吧!”

田單的目光掃過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觀刑人群,最後停留在李唯波瀾不興的臉上,他仰頭閉目道:“遲了,祖訓有言,田氏欺客當斷指為戒!阿雙,你不要怪為兄,他日黃泉之下,我定向雙親請罪,但今日饒不得你了!”

他說著舉起匕首就紮向弟弟的小指。田雙大喊一聲,已經嚇得汗淚齊下,隻等那錐心刺骨的疼痛自刀尖落下。

“且慢。”

最後時刻,李唯伸手攔住了田單落下的手腕,此刻刀尖距離少年田雙的小指隻有堪堪半指的距離。

全場寂靜,落針有聲。田雙嚇得癱軟在地,麵無人色,眼淚無聲的流了滿臉。

下集預告:

“公子是怪我食言嗎?”李唯走近異人。

異人不語,隻著單衣的修長之身,在落雪的風中更顯消瘦單薄。

李唯輕聲道:“我已拿到呂氏家業,從此願追隨公子左右,助公子完成大業,公子還覺得不夠嗎?”

異人握住傘柄的手指指節微微泛白,滿天飛雪中,他看著李唯睫翼輕顫,目光深邃,眼神落寞。

“不夠。”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還差一點點寫到男主,明天一定,不甜不要錢,順便說一下我看過字數檔位,下集預告的那一點不會多收親親們的費用,請放心。劇透一下,是暴躁子楚處理了上門哭鬨的綠茶白蓮呂輕裳,親親們明天見~~~話說,我真的是費勁心力才寫了六千,親親們不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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