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幾秒,房間除了門都是靜悄悄的。既沒有什麼奇怪的門出現,也沒有可以求生的秘密通道。她忽然心底發涼,看著已經出現裂痕的門,絕望的閉上眼,等待著狂獸咆哮而入。
此時,經過特殊加固的門外,走廊的牆壁裡忽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一排排密集的激光槍孔,那些槍口在進行紅外線掃描之後自動全部聚焦於門口某個生物身上,朝黑影裡的龐然大物瘋狂掃射切割。
一道道白光織成密集的大網掃過走廊,無聲無息,看似毫無威力的白光在接觸到目標後迅速變成紫色。
這樣平滑,這樣順暢。
即使是怪物身上堅固的角質層,在一接觸到紫光後連停頓都沒有迅速融化成了腐爛的黑水,龐然大物瞬間被激光柱切成一塊塊碎肉,甚至連哀嚎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
一股濃烈異常的腐腥味溢至鼻端,她睜開眼,門與地麵之間的縫隙忽然滲進來一灘深褐色的腥臭血液。
劇烈的震蕩之後是死一樣的詭秘安靜。然而越是安靜的地方,越危險。血液漫了進來,似一片河水,她爬上了床,血水已經漫到了腳下。
等待了良久,預想中的襲擊並沒有來臨。她身上單薄的衣料幾乎被汗水濕透,靠著牆的身子頓時委頓下來,癱軟在床上。
該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若是硬闖出去,或許會遇到無數的異形。若是不出去,當是必死無疑。
最後一次救援早在三天前就結束了,情況最糟糕的A市已經被隔離。這意味著A市已經不存在任何規模性的救助活動,她隻能自己活著走出去!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會碰到個彆救援小組發現自己。
這座城市已經被拋棄了!
這麼封閉的環境,要怎麼才能出去
蘇瀾的父母都是科研人員,當年她準備報考內陸,她的老爹卻執意要她來遙遠而陌生的A市。她還記得父親在她離開家去讀大學時的教導,那一天她父親站在她的房門前,閒散倚靠在牆上。
父親用像往常一樣散漫的聲音對她說,“女兒,你長大了,我希望你以後能夠認真學習好好努力。這世界就是一片深海,我希望你能夠涉足更深的領域,將人類的認知不斷向前推進!這個世界,遠遠不是你看到的模樣啊。”
那時她還無知的問,“老爹,我們現在的科技不是已經將一切都徹底了解了麼。”。然而父親笑而不語的容顏已經定格成了遙遠的回憶,成為她心痛無比的畫麵,難以磨滅。
蘇瀾自言自語,“;老爹,我懂了,老爹,我終於懂了。這個世界,果然遠遠不是我能看到的模樣!”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填飽肚子然後迅速和父母取的聯係,他們一定會想辦法來救自己的!在此之前,必須活著!
不能害怕,不能膽怯,不能絕望。必須活著!
她重新鼓起勇氣,雖然身上沒有繼承老爸睿智冷靜強大的頭腦,但好歹她繼承了母親的樂觀和獨立。就算是用勺子挖,她也要挖出一條路活著出去!
剛才那扇堅不可摧的門已經受到了重創,出現了數條縫隙。她想搬起凳子來砸門,但是害怕巨大的聲響會引來其它不明生物,如果現在有一把刀,說不定順著裂縫劈砍效果更好。
正當她滿房間仔細找尖銳物品時,門外再次傳來了輕微的響動。聲音很輕微,輕微到若不是房間足夠寧靜隻有她一個人,否則難以發覺。
幾乎是一瞬間,她迅速轉過身來,手裡攥著剛剛在牆壁抽屜裡找到的一把小水果刀。現在門外的細微聲響對她的震懾力絲毫不低於剛才的瘋狂撞擊,隻因為她根本聽不到一絲腳步或者呼吸聲。
然而那細微的聲響真實的通過鐵門憑空傳來!
悉悉索索,分明是。。。。
分明是開門的聲音!
是誰!?一座已經淪陷為荒城的喪屍樂園,還能是誰給她開門?
她不敢再做希冀,渾身繃得比剛才還緊幾分,絲毫不敢懈怠。這一刻她內心很複雜,經曆了剛才的絕望和大起大落之後她反而平淡多了,說不出悲喜。
最壞的結局不過如此。她甚至做了猜想,若是門開了之後有機會逃出去,當然不會輕易放棄求生的機會。但若是不慎落入對方之手,她有絕對的自信能夠第一時間將刀送入自己的心臟。就算是死,她也不要變成生不生死不死的喪屍怪物!
就在她平靜又蘊含著激烈情緒的目光注視下,那扇門換換打開了,但隻是打開了一半,走廊裡的陽光立刻從縫隙肆意蔓延而入,照亮了她美麗詭異的臉龐,宛若人間惡靈。
從門外的日光中,一雙□□的腳,首先從陰影裡踏出。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求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