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八十九隻蟬(2 / 2)

現在,他覺得眼前這個秦驚蟬就不錯,可惜的是被墨羽那個小子搶先了一步。

秦驚蟬大概能理解太上長老的心思,笑道:“老前輩,您還是緩一緩吧,您再這樣下去,您身後的人都要哭了。”

以那北鬥閣不知名少年為主,太上長老身後還站了好幾位神色複雜的修士,看樣子應該都是北鬥閣的修士。

那少年心情複雜,他居然沒認出這監察修士居然是閣中太上長老,而自家的太上長老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壓製他——他不相信太上長老會沒有看出來,秦驚蟬剛剛使用的手法和秘技,都跟北鬥閣有關。

可惜以他的修為,根本不能聽到太上長老和秦驚蟬低語了什麼,但他能聽到太上長老居然邀請她加入北鬥閣!

明明他也很優秀的——雖然這種想法很對不起自家師尊——可太上長老為什麼不多看他一眼。

因為這個小插曲,大家都快忘記這還是在醫修大比,還是秦驚蟬提醒之後,才想起來,現在名義上隻有秦驚蟬過關了,至於韓氏師兄弟,好像蹭著秦驚蟬這個順風車,也算是過關了?

可惜這是一場比試,並不是來排列名次的,以秦驚蟬到現在為止的表現,除非有人在這一關比她做得更好,那麼她絕對是這一次築基期的魁首。

剩下的人在查看過在場剩下病人的傷勢之後,都表示最多隻能暫時緩解病人的痛苦,並不能對病人的傷勢進行治愈。隨後也都查看了被秦驚蟬治療過後的病人,確定對方隻剩下一些虛弱需要慢慢調理,原有的疾病或者說傷勢,已經被秦驚蟬根除了。

自歎不如。

秦驚蟬摸了摸鼻子,也就在這種時候更能體會寶卷仙尊的神奇之處,他留下來的法訣和治療概念,再加上她本身的特殊之處,結合在一起,醞釀出了神奇的效果。

知道自己再怎麼也比不過秦驚蟬之後,大部分人都理智地接受了現實,緊接著就有人提出讓秦驚蟬繼續治療剩下的人——雖然治療這麼複雜的問題,對於築基期修士來說是很大的負擔,開始他們看到秦驚蟬經曆了三場比試,猶有餘地的樣子,就選擇性的無視了這個問題。

秦驚蟬並沒有拒絕,就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想要知道這些人體內的禁製到底都是什麼。她雖然用特異的方法能夠治療,可她並不知道它們本質上是什麼。

幾位監察修士交換眼神,最終重點還是落在了太上長老身上。

太上長老想到這個問題,眉頭就擰成了一個結,“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想必近來大家也都知道了魔修對我正道修士的所作所為,這些年來他們對正道修士的襲擊並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有計劃的想要蠶食我正道宗門。經過調查之後,他們下手的方式也越來越成熟,萬變不離其中的,就是想引起我正道修士墮魔,並為他們所用。”

聽到太上長老的話,大家都麵容肅然,不由得點頭讚同,而有些人雖偶然聽了消息,也沒放在心上,今天被這麼一提醒,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頓時十分難看。

“而你們眼前的這幾位,正是先後被魔修下手,種下了魔種,有幸發現得早,並沒有入魔,但是拔除魔種之後,對身體都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太上長老目光掃過大家蒼白而有些惶然的臉,最後落在了秦驚蟬滿是好奇的眼中,“你剛剛引出的東西,叫做傀儡禁製,也就是在正道修士入魔之後,會被魔修控製的一種手段。它和魔種相輔相承,拔除魔種之後,才發現它的存在,可那時候,它已經與修士的身體和識海結合在一起,無法消除。”

他們隻能壓製。

當然,以他的修為,也可以強行破除這些禁製,但是代價是慘重的,被破除禁製的修士即使丹田猶存,可不管是經脈還是神識,都會受到巨大的傷害,更彆說這其中的痛苦,就如將人生生撕裂般。

太上長老正式懇切地請求秦驚蟬:“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小道友能對他們進行治療,而這手法……”

“您也可以的。”秦驚蟬臉上毫無異色,根本不用太上長老說出口,“我相信以長老的修為,想要區彆出那傀儡禁製並不難,想要驅逐它也不難,就連這其中的痛苦以及對神識的損傷,長老的修為都可以避免。”

太上長老點了點頭,在這之前,他們已經做過許多的嘗試。

“唯一的區彆,就是我行針的手法,”這手法,是寶卷仙尊傳下來的,秦驚蟬也隻學了第一層,就能有這種奇效,“我也能傳給您,甚至能傳給其他人,隻要能幫上大家,這並沒什麼。”

太上長老閉了閉眼,頗有感觸地看著眼前這個初初長成,還透著青澀和稚嫩的小姑娘。

看太上長老的神色,就知道他肯定想多了。

秦驚蟬偷偷笑了笑。寶卷仙尊的醫術是好,他也並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當初建立北鬥閣就是這個原因,隻是在後麵發現他所倚重的醫術,居然成為彆人斂財,權勢,甚至害人的手段,這才傷了心。

以至於到飛升時,連個正式的傳人都沒有。

至於她決定交出去的行針手法,也不過是最初級的,大家都能學會,夠用就行。而更複雜的,她還不能暴露太多,不想引來一些不應該的覬覦。

因為她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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