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天花板,眼睛空洞,悠悠反問我,“你說我能逃去哪?”
在走廊儘頭找了好久都沒找到衛生間,問了一個坐在值班室的值班護士,護士說在那頭。
搞了反方向這裡來。
往回走,走到了那頭儘頭,在逃生門外卻聽到樓梯裡麵有個女人叫了一聲。
這聲音,怎麼回事?我走到逃生門把耳朵貼上去,有人在樓道裡。
逃生門並沒關好,這聲音是從開著的門縫傳出來的,我偷偷望進去,卻見之前給我擦掉身上血跡的男醫生,摟著之前給我病服的女獄警。
也不知道他們是早就有一腿還是剛剛好上。
這個女的跑來這裡,另外那個說出去三個小時的,八成也是去找男人了吧。
偷看了一會兒,身後響起腳步聲,我急忙進了衛生間,生怕那女囚有什麼變故,就回去病房了。女囚跑了的話,這可不是什麼處分的小問題了。
漂亮女囚看我進來,問道,“你是男管教?”
我說,“我是剛來的心理谘詢師。”
她笑了起來,花枝亂顫。
我問她:“有什麼好笑的。”
她說,“我開心不可以嗎?”
我說:“你有什麼好開心的。”
她說,“做我男朋友吧,我給你錢。”
我心裡高興,嘴上卻說,“你想得美。”
我突然想到,她和屈大姐是一個牢房的,我問,“她們為什麼要打屈大姐。”
“哪個屈大姐?”薛明媚問我。
“就是你們牢房的,我去的時候,你們正圍在一起打她。”我說。
她問:“你認識她?”
“算認識吧,她去過心理谘詢室,跟我說她一些事。”
“那算什麼認識?”她嗤道。
“她們為什麼要打她?”我又問。
“你是不是很好奇?”她問我。
我說是的。
“以後你慢慢的會知道的。”
“你們是不是在逼她要錢?”我聽到她們一邊打屈大姐一邊要屈大姐交錢的話。
“彆問那麼多,在這監獄裡麵,不該問的彆問,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對你越不好。”她有些警告的意味。
我奇怪了,你們幾個女犯人抱成團,欺負一個老實的屈大姐要錢,怎麼就對我不好了?難道,不是她們逼她要錢,而是這監獄裡的潛規則某些人逼她們拿錢?
她看我胡思亂想,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你呢?”
她說,“明媚。”
我說這是你網名吧。
她說,“薛明媚。”
這女囚,隨便往大街上那麼一站,就是一道明媚的風景。
“你呢,你叫什麼?”她又問我。
我說,“一次一夜狼。”
她眉毛皺起來。
我說,“這是我網名。”
她笑了,很動人。
門開了,那女獄警回來了,進來時剛好看到薛明媚在笑著,劈頭蓋臉就罵,“笑什麼笑,大半夜的不睡覺!”
我看她那張臭臉,心想是不是出去沒約到男人,這麼快就回來還臭著臉,趕緊站了起來告辭。
女獄警還罵著她,薛明媚不理女獄警,我走到門口她又叫住我,“你叫什麼還沒告訴我?”
我正要說我叫張帆,女獄警過來碰的把門關上了。
我隻好回去自己病房躺下去睡了。
次日,我和那個守著我的女獄警回了監獄,還沒到辦公室,就得到通知,帶到了康指導員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李洋洋,李洋洋的小姐妹,女漢子幾個都在,一臉被訓的樣子。
冷豔的康指導員身旁,還有一個肥胖的矮個子女人,正在訓人。
就是昨晚的事。
康姐見我進來了,問我,說吧,昨晚怎麼回事。
本來這事就是我的錯,連累了她們幾個女孩子,我把責任往自己頭上攬:“指導員,這事都怪我,好奇的要去看女囚,就……”
我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說完後,我還說,“處分我一個吧,這事跟她們真的沒關係。”
康姐不說話。
那個肥胖的矮個子大罵我道:“你進來監獄乾嘛的!你是乾嘛吃的!你難道不知道你不可以直接和犯人接觸嗎!”
康姐急忙說,“隊長,他確實不知道有這條規矩,他是心理谘詢師,不是警察學院出來的。”
我心裡滿滿的對康姐的感激,平日對我冷冰冰的,這時候她卻是護著我,看來,我不會有什麼事了。
肥胖的矮個子頓住了一下,又罵我道,“難道沒人和你說有這個注意事項嗎!”
康姐又對她說,“這事怪我,我的確沒有吩咐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