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台上,然後坐在了指導員示意給我坐的邊上。
我問指導員,“要我講什麼。”
“隨便說兩句。”
“隨便,隨便?”我呢喃道。
指導員把麥克風推過來,我咳了一下,然後說:“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同事,各位監獄的同誌們,大家好,我是張帆,請多多指教。”
下麵稀稀疏疏的發出掌聲。
然後我繼續說:“關於選拔的事情,剛才監區長也說了,我就不多重複了,首先呢,要在平時表現好的同誌們選出來,大家可以推薦也可以自薦,我呢會按照公正,公平的原則選擇。”
我說著說著,媽的越覺得可怕,我這次選人,就算是有錢拿,但是一定得罪不少人,不要她們錢是不可能了,但是要了她們其中一些人的錢,她們不高興,那些平時表現好的沒錢而不能入選的,更不高興。
總之,無論我怎麼做,我都會得罪很多女犯人。
廢話說完後,下麵稀稀拉拉的出來了掌聲,然後指導員接過我的話,也是說了幾句廢話,然後讓管教們帶走,帶下一批。
當這兩百多個女犯們都站起來後,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從犯人隊伍裡麵傳吹來:“草泥馬薛明媚,你踩我腳了!”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是薛明媚的聲音。
“你故意的是吧,艸你還踩我!”接著聽到一個巴掌聲。
是駱春芳的聲音,好像打了薛明媚。
一下子,這兩百多個人馬上亂了起來。
“打死她!”唯恐天下不亂的女犯們鬨騰了起來。
然後裡麵的犯人分成了兩幫互相廝打了起來。
是駱春芳的一幫和薛明媚的一幫混戰了。
她們平時就有仇恨,沒想到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隻是因為薛明媚不小心踩了一下駱春芳的腳,這樣都成了導火索。
在監獄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地方,的確是,再小的事件都會成為導火索。
我們最害怕的事情,儘管我們很小心,但還是這樣毫無征兆的發生了。
上百個女犯們亂戰,混戰在了一起。
那種場麵,比看m劇越獄還要亂還要火爆。
電影上古惑仔打架,看起來隻是亂,而這個,是看起來火爆野蠻暴力十足。
扯頭發的,扇巴掌的,撕咬的,抓臉的。
管教獄警們馬上拿著警棍上去暴打製止。
監區長和指導員忙對著麥克風喊:“住手!不想關禁閉的都給我住手!”
我跳下了台,看著駱春芳和薛明媚,拿著警棍衝了過去。
駱春芳比薛明媚強壯,一下子就把薛明媚掀翻在地上,騎在了薛明媚的身上,然後狂打狂扇薛明媚耳光,我疾跑過去,掄起警棍就對著駱春芳狂打。
駱春芳被打翻在地,嗷嗷直叫。
我可不客氣,掄起棍子不停的抽。
警棍打在頭上臉上身上,這個滋味,可真不是好受的,駱春芳被打得蜷縮成了一團,剛開始還嗷嗷叫,後麵就聲音弱了下去。
我停了手,她已經半死不活,再打下去估計要把她打死。
我氣喘籲籲的回頭過來,看見薛明媚坐了起來,明媚的看著我笑。
“笑什麼!給我蹲下來!雙手抱頭!不然連你也打!”我用警棍指著她的臉假裝罵她。
“是,警官。”她雙手抱頭蹲下來。
突然一個強裝的人影壓在她身上,那個女人從褲子裡掏出一把黑色的細長的什麼東西,是螺絲釘,削尖了的螺絲釘,就要往她身上捅。
我喊道:“你後麵!”
薛明媚回頭過去,本能的抓住了那個拿著凶器的女人的手。
薛明媚倒在地上,那個凶悍的女人騎著她,地上身後躺著的駱春芳掙紮著喊道:“大個!弄死她。”
這個是駱春芳的人,眼看那把螺絲釘要插進薛明媚身上,我急中生智將手上的警棍扔過去,啪的一聲砸在了那個凶悍的女人臉上。
她啊的一聲一下子翻倒了在地上,薛明媚急忙逃過來。
那個女人跟著衝了過來,我急忙衝上去抓住她拿著凶器的手,她個子有一米八以上,很粗壯,一下子就把我甩翻在地上,我急忙又站起來從後麵抓住她的頭發往回扯,薛明媚看我有難,也忙轉身過來幫我,我喊道:“你跑啊你回來乾什麼!跑!跑啊!”
薛明媚抓住了大個子女人拿著凶器的手,那個女人一用勁一甩,我和薛明媚全都被甩飛。
她氣急敗壞,頭發被我拽掉了一把,拿起凶器就衝過來往我身上紮,一個身材挺直的女管教輕盈疾走到我麵前擋住她,抓住大個子拿著凶器的手一個瀟灑的反身過肩摔,把大個子輕鬆摔在地上,然後壓在她身上,雙手把大個子的手臂一彎,大個子女犯嗷的大叫一聲,鬆開了手,凶器掉在了地上。
我過去狠狠地踢了她兩下:“媽的想弄死我!”
把大個子女人製服的,是朱麗花。
“花姐。是你啊,謝謝啊。你真的是武警出來吧,身手了得啊。”
她說道:“嘴巴油滑,本事沒有,有空多學點東西。”
她掏出手銬,熟練的銬住了大個子女人的雙手。
她們緊急處理中隊的,有著簡單的防暴隊一樣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