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問你,為什麼無緣無故提起丁靈?”
我說:“丁靈找我了,騙管教們說有心理問題要谘詢,監獄裡不是有個選拔群眾女演員的,她想讓你去。”
“這傻女孩,你讓她自己去,她表現好,分高,我不行。”薛明媚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我說:“她很想你去,說你這段時間悶悶不樂的,讓你開心開心,我覺得她對你挺好,你要抓住這個機會。”
“抓機會,要花錢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何必讓她白花那麼多錢,讓她留著買好吃的買好東西用。”薛明媚拒絕了。
“你擔心的也不無道理,你的表現一向不是很理想,在管教們和領導眼中,都不太好,我也怕你過不了領導這一關。”
“就說你不要白費這個勁,你讓丁靈自己去參加,我這個敗類,就算了。”她不無淒愴的說。
“彆這麼說自己,我覺得你很好,你看你在監區裡,好多同誌都把你當成她們心中的神一樣的看。”
薛明媚笑了,說:“神,神經病的神。因為她們被人欺負,逆來順受,我帶著她們反抗。”
“你做這個事就很有價值啊。”我誇她。
“回去你告訴丁靈,彆在我身上費勁。”她靠近了我。
然後輕輕抱住了我,她說:“以後彆忘了我。”
我臉色一變,“什麼意思?你要死嗎。”
“誰要死啊,你死了我還沒死!我大半的人生還沒去享受,還沒出去勾百八十個男的,我怎麼會死。”
“那你又這樣說?”
“我要你就算有了彆的姑娘,也不能忘了我。”
我抱住她:“不會忘你的。”
外麵傳來敲打著鐵鎖的聲音,徐男叫我了。
我對薛明媚說:“妖女人,我該走了。”
“謝謝你。”她真誠的說。
“謝什麼?是我謝謝你才是。”
“昨天我聽了你一些話,覺得你說得很對,我以後會好好的。”
我說:“我相信你做得到,那我走了,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做人。”
她從身後過來抱住了我,呢喃說:“我舍不得你。”
我握住她的手,說:“好了,你以後要好好的,不要再進來這裡了,那我,我就先走了。”
她推開我:“傻子,你以為我真舍不得你?以後彆再找我。”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表情甚是冷漠:“你這還玩百變神情啊。”
“我是說真的,以後不要再找我了,傳出去對你影響不好。”
外麵的門鎖又響起來,然後聽到徐男走進來了,拍打著禁閉室的門:“走了!”
我對薛明媚說:“你不要講這些廢話。再見。”
我看也不看她,就出去了。
徐男說:“你他媽的還舍不得了是吧!”
“就舍不得,就像你舍不得你的謝丹陽一樣!”
她拿起鑰匙戳我:“說了不要再說你還說你還說!”
“好好好不說不說了,彆戳了好痛。”
又聽到那個吱吱吱的刮著禁閉室牆壁的聲音,我說:“那關著的誰啊,這麼能折騰!”
“駱春芳。”
“駱春芳!是駱春芳是吧?”我問。
“對。”
“他媽的,她指使她手下的那個大個子要捅死我,太狠了!”我想到那天那個大個子對我下狠手,氣道。
徐男看了看手上的鑰匙,說:“你可以去給她做一做心理輔導。”
“做心理輔導?我給她做什麼心理輔導,她死了才好。心理輔導?”我突然明白了徐男的意思。
徐男晃了晃警棍。
我拿了警棍,讓徐男幫忙開門。
對這種人,我沒必要仁慈。
徐男提示道:“彆弄死人彆弄太重,d監區已經鬨得監獄裡夠亂的,如果我們這裡出事,我兩會很麻煩。”
“知道。”
我進去後,看見駱春芳正對著牆壁,舉著手,像鬼一樣的舉著手對著牆壁。
我心中湧起一絲寒意,麻痹的怎麼像鬼屋一樣這裡。
她側頭過來看到我:“你,你進來乾什麼!”
“臭婆娘,想讓大個子弄死我!”我舉起棍子就打。
她熟練的抱住頭蹲下去,我徑直往她身上招呼,她蜷縮在地上,我用棍子打用腳踢:“弄死我是吧!”
打了沒幾下,我又怕真會搞出人命,停了下來,她蜷縮著,見我停手不打了,抬眼用怨恨的目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