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醫生,她她怎麼樣?”我緊張得有些口齒不清。
“沒割到地方。”醫生說。
“什麼意思?”我又問。
“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看著薛明媚,上天保佑,雖然我無神論。
我握住她的手,冰涼的手,千萬不要死啊。
心如刀絞。
誰乾的?駱春芳!
我轉頭過來問徐男:“誰割喉她的?”
“在禁閉室關著的,除了薛明媚,隻有駱春芳了。”
“是駱春芳?不可能啊,那她們都關在各自的禁閉室裡,又如何能夠開門到對方的禁閉室?”我又問。
“我也不清楚,當時監室的女犯們都去勞動場了,馬隊長派小周去2023監室查2023監室,聽到禁閉室那頭有呼叫救命的聲音,就按了警鈴,同事們都進去了,我進去的時候,駱春芳已經被製服。”
“那小周呢?按警鈴的發現情況的小周。”
“她沒來啊。我進去後見小周是站在旁邊了,我接過擔架就幫忙抬薛明媚了。小聲和你說啊,很多管教都不喜歡沾血,另外兩個姐妹是隊長逼著抬的。”
“你呢?”我問。
“你他媽不廢話,如果不是薛明媚,如果不是你和她熟,我才懶得理。”
“你這沒人性的家夥。”我罵她。
“人性?什麼叫人性?這些人相互相殺都是自找的。”她反駁我。
“艸,什麼自找,一定是駱春芳。”
在禁閉室裡,在各自關著的禁閉室裡,兩人怎麼出來禁閉室外麵打殺起來的?難道真的有管教幫忙開門?或者是駱春芳有鑰匙?駱春芳就算有鑰匙她也不能從自己禁閉室裡麵開自己的禁閉室門。那還是說,有管教幫手。
看來這事,非等薛明媚醒過來才知道了。
到了監獄醫院,薛明媚送進了搶救室,監獄醫護人員也進去了。
我們四個管教在搶救室外麵守著。
我把徐男拉過來對徐男輕聲說:“你在這裡守著,我去買點飲料。”
“快去快回。”
“你一定要守著這裡啊,不要走開!”我生怕有些管教是駱春芳買通的人。
“好了好了你快去。”
我想了想,我不能去,我讓徐男去,我掏出錢來:“麻煩你幫我走一趟吧,我好口渴。”
“你自己為什麼不去?”
“男哥,去嘛,我啊,想收買一下這兩位姐姐,方便我日後和薛明媚獨處,我才能幫助薛明媚做心理輔導啊。”我說。
“薛明媚還沒好呢,你自己不能去嗎?”
“唉,麻煩你了,我想第一時間知道她沒事。”我給她錢推著她。
徐男無奈之下,去樓下監獄醫院買了一些飲料,我拿來就收買兩個管教,“姐姐們,大家辛苦了,來,一起喝個飲料啊。”
“小張,嘴那麼甜,還買飲料給我們喝,有什麼企圖啊?”一個姐妹接過飲料問我。
“我能有什麼企圖啊我,隻不過就是想靠近兩位姐姐,在監獄裡不方便給姐姐們買飲料啊什麼的,出來外麵,有機會還是要抓緊機會趕緊增進感情。”我笑眯眯的說。
“增進什麼感情啊,小張,你老實跟我們說,你和薛明媚很熟悉吧。”另一個姐妹問我。
“你怎麼知道?”
“你看你剛才救護車上擔心的那樣。是不是,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關係?”她看著我問,覺得我和薛明媚關係非常。
我說:“她是我做過心理輔導的心理病人,說有特殊關係,那是有點過了。隻是我曾經給她做過心理輔導,她想不開,後來治療她起了一些治療作用,醫生對自己治療過的患者都是有感情的嘛。我也真的怕她就這麼死了。當然,要是像和我徐男這樣的關係,如果徐男碰上這些事,我當然更擔心徐男,假如姐妹們你們也遇到這事,我也會擔心。”
“我呸呸呸!你說什麼呢?”她們罵道。
徐男一腳踢過來我一個趔趄:“王八蛋敢詛咒老子!”
“溫柔點行不行,好我說錯話,對不起啊姐妹們。”
“看在你的飲料上,饒過你。”
我把徐男拉到一旁,徐男有些不耐煩:“你又怎麼了?”
“那個,昨晚的紙條,謝謝你。還有你幫過我的,謝謝。”我說。
徐男幫我隱瞞蒙混過關,我不得不感激她。
“彆謝,我也是幫自己,這個事情以後彆再提起了,傳出去了,我們兩個都麻煩。”
“好吧不提了,那我請你吃飯吧。”
“彆怪我大搓一頓。”她威脅。
“隻要不是什麼鵝肝啊,鮑魚海參,茅台xo,我還是要努力的。”
“你說的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