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男笑說:“那就一言為定了!”
我問徐男說:“他媽的你現在怎麼也變得那麼俗,那麼喜歡錢了。”
徐男反問我:“你告訴我誰不喜歡錢?”
我說:“我的意思是說以前你都不敢要的。”
徐男說:“乾嘛和錢過不去,你說是吧?你看她們,每天這麼乾,乾了十幾年的都有了,能有什麼事?”
不行,這個事要問問賀蘭婷,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也許,是賀蘭婷安排的?
這樣的可能也會有。
徐男說:“哦對了,指導員讓我找你幫我們辦一些事。也是個好事,一定要有你的其中一份好處。”
我說:“除了分錢分犯人家屬送來的東西,給犯人賣東西,選拔時跟犯人撈好處,還能有其他什麼好處?”
徐男帶著我去b監區的辦公室後邊的倉庫,說:“好像之前我和你說過了吧?”
我問:“說過什麼?”
徐男拿出一堆報紙,說:“這個。”
我拿著一堆報紙看了一下,是監獄報,沒什麼奇怪的啊。
我說:“是啊,這些我知道啊,監獄報嘛,天天看,有什麼用?”
徐男說:“監獄裡所有犯人都必須訂製,監獄報。”
我靠,這都必須訂製。
我說:“訂製就訂製唄,又能有什麼錢,一份報紙一塊錢,算起來,不對啊那也挺多的。一天一份,一份一塊錢,監獄幾千個人,那一天也能有好幾千,一個月也有十來萬,除去成本,能賺個不少錢啊。”
徐男嗬嗬了一聲說:“一份十塊。”
我大吃一驚,他媽的這監獄報一份隻有小小的幾頁,一份十塊,一天一人一份,那監獄一個月從犯人身上光這一項,就能撈到犯人上百萬!
他媽的誰那麼狠毒想出來的這麼剝削犯人。
太他媽的狠了。
徐男拉了我一下說:“走吧去發報紙去吧。”
我跟著徐男,還有沈月等幾人去發報紙。
我問徐男:“那我們一個月能分有多少?”
徐男小聲說:“少少三千之上。”
我歎氣了一下。
徐男說:“乾嘛歎氣,這是好事。”
我說:“好好好,是好事。”
我歎氣,是覺得這些人已經是狠到了極點,真他娘的太狠了,犯人們的日子太不好過了。
坐牢有風險,犯罪請謹慎。
我們一個一個監室的發過去,好多監室的女囚看到這些報紙,都歎氣。
甚至那些監室的監室長,看到發監獄報的沒有一個臉色好看的。
在給一個監室塞進去了監獄報後,我走了幾步,覺得數錯了少放了一份,便走回來想要補放一份,結果沒走到那個監室,突然聽到一個女犯歎氣,然後說:“每天都發這個,每個月要我們交錢,她們這群吸血鬼。”
另一個女犯急忙說:“你小點聲!彆讓外麵的惡狗們聽到了。”
聽來說的惡狗,就是罵我們了。
歎氣的女犯說:“聽到又怎麼樣,她們難道不是吸血鬼嗎!”
又一個女犯說:“小聲點吧,萬一聽到了,會倒黴的。前段時間那個又一個誤殺丈夫進來的女犯,就是因為說沒錢打死不願意訂製這些報紙,被人天天把被子卷起來打,外表看上去一點傷都沒有,後來被逼著活活自殺!”
“好了不要再說了,惡狗們還在外麵。”
估計她們也意識到外麵有人,裡麵馬上靜下來。
我心裡一驚,這!這說的,一個誤殺丈夫進來的女犯,後來自殺了,怎麼聽起來就是屈大姐!
我一直都在苦苦查找屈大姐的死因,其實我知道薛明媚監室的人都知道這些事,可是薛明媚她們都不說,是不敢說。
看來,屈大姐可能是被活活逼死的。
不過,沒有準確的證據之前,我不能貿然說事實就是如此。
我要去跟薛明媚問清楚。
發放完了監獄報,我和徐男沈月幾人回到監區辦公室。
徐男說:“那你這些訂製報刊的錢,我都一並幫你拿了,然後你的這些錢我一個月給你一次。隻要上邊發下來,就給你,你那些從樓頂分到的錢和東西,我一個星期給你一次怎麼樣。”
我說:“隨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