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了王達一腳。
王達被我踩了一腳退後兩步子,眾人想不到我會反抗,都靜了下來,停頓了。
王達退後兩步之後,馬上走上來:“我靠你小子還敢反抗!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不能反抗為止!”
上來就是爆踢我的大腿,疼啊!
這貨入戲已深。
完了,今晚真是不作不死了!
眾人在王達帶領下,對我進行了新一輪的毆打。
我想逃都逃不了,就在我絕望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酒吧裡出來。
一直邊打邊留意裡麵的王達眾人,看著那個保鏢出來,都不自覺的退後兩步,王達把戲演到底:“看什麼看!我們揍人關你屁事,不想惹麻煩趕緊滾回去!”
誰知那保鏢身手敏捷,兩步上前一腳踹飛王達。
眾人一看,情勢不妙,馬上作鳥獸散。
那保鏢上去就要踩王達,我趕緊顫巍巍爬起來,然後衝過去抱住了他:“彆追了他們帶著刀的!”
看來,彩姐並沒有拋棄我,她還關心我。
我很欣慰。
保鏢比我高近一個頭,回頭看看我。
就在這時,王達假裝從口袋裡抽東西,然後爬起來。
保鏢對我說:“有刀也不怕。”
他的普通話明顯不怎麼流利,隻是聽得懂,他當然不怕,身手不凡,不然怎麼做保鏢。
我急忙說:“怕你出事!你救了我兩次!”
王達趁這個機會,趕緊逃之夭夭。
我鬆開保鏢對保鏢說:“謝謝你,救了我兩次。”
他說:“你,謝謝彩姐,是彩姐,叫我來。”
我說:“好的,也謝謝你,我會進去謝謝她的。”
他轉身回去了酒吧裡。
我拍著身上的灰,這裡也疼那裡也疼了,王達這日狗的,真下得了重手,打得我全身都疼。
靠。
最重的就是他那一腳踢在我大腿上,差點沒踢中我命根子,老子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假戲真做啊。
我一瘸一拐的走進了酒吧裡。
來到了彩姐的麵前,說:“謝謝你。”
彩姐還是有點淡漠,看看我,說:“他們是什麼人?”
我說:“我不知道啊,聽喊的好像我得罪過他們。但好像不是上次那幫揍我的。”
彩姐問我:“你還為了哪個女的得罪了他們?”
我忙說道:“沒有啊,我沒有為哪個女的。隻有上次在這裡,和那三個,打起來的。”
說謊話好累啊,實際上我為了女人,和人家打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為了美女,為了追求美女,付出的代價總是比追求普通女子的代價高很多。
彩姐看著我,說:“你怎麼得罪人的,你都不知道嗎?”
我說:“我真不知道,他們上來就打,也許和上次那些人一起的也不一定。”
彩姐問我:“那你想不想報仇?”
看來,她還是向著我的,應該是我多想了多懷疑了。
我說:“報仇?算了,冤冤相報何時了,等我搞了他們,他們還不一樣回來繼續搞我。”
彩姐輕蔑的一笑,說:“要是報仇,就讓他們連報仇的力量都沒有。”
我急忙問:“什麼意思?”
彩姐說:“暴力不是萬能的,沒有暴力是萬萬不能的。這世界上有一些人,你對他客氣,對他忍讓,沒有用,他還是一樣侵犯你,找借口對付你,用暴力對待你,唯一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使用更大的暴力讓他徹底恐懼,讓他再也不敢找你麻煩。甚至提到你的名字,在大熱天都感到寒冷,你去過的地方他們都不敢去。”
想來,這就是彩姐經常使用的以暴製暴的解決問題的手段之一了。
我說:“彩姐,這樣子,豈不是要把人打得手斷腳斷什麼的啊?打得人殘廢啊?”
彩姐說:“有些人活著的資格都沒有,殘廢算什麼?你有沒有覺得,有一些人,他活著,就是讓彆人不好過。這樣的人,還不如死了。”
這個觀點怎麼那麼熟悉。
以前我沒那麼想過的,後來,我到了監獄,我才徹底了解了這個道理。
有些人活著,就不讓彆人好活,甚至不讓彆人活。
我點頭說:“彩姐,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彩姐問:“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幫你?徹底解決他們?”
我說:“謝謝彩姐,我想不用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麼對他們,雖然出了一口氣,可萬一有個殘廢什麼的,萬一他家人靠他養家的,那毀了人家一生,一個家庭了。還是算了。”
彩姐說:“做人心軟沒用。”
我自己拿了杯子,給她倒酒後也給我自己倒酒:“彩姐,謝謝你的出手相助,今晚我請客。”
彩姐舉起杯子:“謝謝你的請客。”
我說:“不用那麼客氣彩姐。”